第422章 禪讓退位,死而復生

此言此語,急速的在殿堂呼嘯。

左無舟眼波無一絲波動,淺淺淡淡,恍是未聞。關龍虎聞得這等言辭,早已大怒!

溪素兒一顆專心修煉的心,早已滋生無邊怒火。此時,再難克制滿腔憤怒,擡手摘下面具,怒斥:“溪一北,你莫非想把我也殺了!”

此聲,如風刃一般淩厲絕倫。

溪一北一眼觀去,頓時色變,失聲脫口:“小姑!你怎的在此。”這溪一北立時反應過來,颼颼冷汗直下:“小姑,朕之前只是一時失言,並非真想對左家做任何不利之事!”

溪素兒終歸是率領溪林經歷無數,乃至崛起的帝王,一番震怒之余,嫩臉泛青,威儀更勝溪一北。

溪素兒語音冷冷,壓不住怒火:“失言,你當真是失言,還是早已懷有此心。看來,當年你父親臨死前,傳位於你,我本就不該答應。”

溪一北臉上血色潮退!

……

……

溪一北及其父,乃是皇室旁支,享受皇家資格,但並非嫡傳。

如果不是溪素兒一心退位修煉,如果不是嫡傳皇室只剩溪素兒,排隊都輪不到溪一北和其父做皇帝。

“當年,我遜位給你父親,乃因你父宅心仁厚,非暴戾好戰之人。”溪素兒冷冷上前,帝王之怒發作:“早知你是這般,我就怎也不會許你繼位。”

溪一北面如死灰,蔣武帝等三人不知所措,暗中絞盡腦汁。其余倒有大半魂修士,都是溪素兒在位時招攬來的。這其中,部分魂修士愧然無比的喚了一聲陛下!

惟有少部分得以坦然對待。

溪素兒盛怒,不願多言,冷喝:“溪一北,你退位。”

溪素兒盛怒,眾人皆知,實在理所應當。

……

……

莫道其他,只憑當年左無舟歸來,挽救基本已亡國的溪林。憑此大功,左家享受幾百年幾千年,只要沒逆謀,皇室怎都不該恣意胡來。

就不說功績,但憑她溪素兒下嫁左家,退位就已表明她就是左家人了。

溪一北想拔除左家,用心之惡毒,甚至不必多想了。如是有文臣武將,不必額外發揮想象力,就能從此舉挖掘出種種大逆不道的死罪。

溪素兒在位的功績,超過溪林開國皇帝了。溪素兒身在左家,名在左家,溪一北想對左家下毒手,那等若是最無法容忍的欺師滅族,弑殺大罪。

縱是不說這許許多多,但憑這溪一北一統容河的野心,就是逆行在溪素兒當年制訂的國策相反道路上。

溪素兒與無晚相戀極深,退位修煉,也正是想與無晚雙雙在一道。二十年不問朝政,她甚至不知已有這等變化。

這溪一北種種做法,實難一一盡數。溪素兒怎能容此人在皇帝位置上,肆意妄為!

溪素兒再吐一音,斬釘截鐵:“溪一北,禪讓退位。”

……

……

“退位!”

溪一北的顏色頓時慘變,跌坐在龍椅上,幾是失了魂魄:“退位?退位?朕一心想為溪林打出一個鐵桶江山,仁英皇你卻叫朕退位。”

關龍虎憐憫的看著這皇帝,這皇帝終歸是不懂不明白。

天下沒有所謂的鐵桶江山,重雲當年是如何覆滅的。一半是因左無舟,一半何嘗不是因為野心太大。

沒有鐵桶江山,也沒有一統。天下太大了,沒有人能一統天下。魂天宗只敢做主宰者,也不敢不能做到天下只有魂天宗,這就是道理。

溪一北沉迷在皇權之中,熱衷權勢。終歸是不明白,皇權不過是世俗的力量。在魂修士的眼裏,皇權只是代替管理平民應有的力量。

有沒有皇帝,死多少皇帝,魂修士不在意。就好比左無舟回家的路上,殺了一名皇帝,雙木宗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許是一百億人誕生一名武聖,而一百億人當中,卻每一個都可以做皇帝。這就是差別。

……

……

溪一北不想退位,以往是閑散皇室旁支,只享受富貴。

如今,品嘗到皇權的滋味,自詡雄心勃勃,還沒來得及發揮,怎舍得退位。

可溪素兒的在位功績,超過開國皇帝,她一日未死,在溪林的威信,就必然是第一。溪素兒一言交代下去,不論他退是不退,架空一個皇帝,再輕易不過。

處在絕望之中,一聲傳音送來一條救命稻草:“陛下,動手吧。只要她死了,溪林就是你的了。”

溪一北渾身一顫,一躍而起,哆嗦漸漸褪去,眼中漾住一絲狠毒,心裏一念徘徊:“小姑,莫怨我!我也是為溪林。”

溪一北神色一番變化,溪素兒正覺不對。溪一北已咬牙厲喝:“蔣武帝,動手!”

溪素兒心神劇震,看著撲過來的蔣武帝,黯然且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