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求戰天下敵,萬人灰(第3/4頁)

那瘋子,那黑衣的瘋子,就已然一眨眼,一枚飛流天火施放來了。

火陰和顧隼都是魂獸,顧隼敢放狂言搦戰諸無道和鬼無相,乃因實力與本性。火陰自問,絕是不願不敢招惹魂天宗。他身為相當武聖的聖魂獸,都不敢去招惹。

偏偏,那一個黑衣青年,卻是毫不遲疑的動手了。

“瘋子,這瘋子跟老黑一個德性,難怪能走在一道。”火陰臉上乍現幾分恨色,又暗暗震驚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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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炸了馬蜂窩,數十魂武宗流露無限戰栗,流露無限恐懼,拔腿就跑。

終其一生,他們也絕然想不到,這天底下,竟有剛烈至此,性烈如火之人。心中有火,當湧以天火施放之,摧毀之。

真魂天高高在上的魂修士是悲哀的,他們只關注左無舟是天才此事。法魂天的一切,他們根本不注意,也不關心左無舟在法魂天的恐怖戰績。

不然,漫說銳金法魂天的鐺金狂飚,容河區的殺戮。就是略知曉一些,也該知道,絕不能在黑衣殺神面前自以為是。更該知曉,左無舟從不談判,從不妥協的性子。

但凡有人以為左無舟無膽,有不敢做的事,那就注定是悲哀的白癡。

君子一怒,血濺五步。殺神一怒,血漫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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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名魂武宗肝膽俱裂,或悲鳴或嘶吼,形容倉皇驚顫。

與之前自詡成竹在胸式的談笑自如,雲淡風清相比。此一幕,數十名武宗就像是那瀕臨死亡的最後掙紮,就像沒頭蒼蠅一樣瘋狂,其狀何其可笑。

原來,武宗的雲淡風清,只因他們自以為無人能傷到他們性命。只因認為左無舟是武禦,再是怎的,也不過是他們的手下敗將,想殺就殺,想抓就抓,隨心所欲。

魂武宗已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絕頂人物了。唯一能制他們的,便只有武聖,以及真聖符寶。

左無舟油然大生感慨:“這一幕,何其壯觀,何其經典。”

觀魂修士們的臨死醜態,左無舟一邊是感慨,一邊又是凜然:“如我是在生死之際,能否一如既往?亦或如他們一樣的醜惡。”

果真如斯,此一幕,當瞬間永恒。若不能如左無舟一般寵辱不驚,若不能如左無舟一般千錘百煉,百戰志成鋼,堅韌無比的大意志。怎能有勇氣,真正的敢於直面生死。

要知,左無舟的意志和勇氣,也絕非天生而成。乃是在無數生死戰中,磨礪得來。只因他時時刻刻都在磨練,都在修煉,修的不光是修為,還有那顆鋼鐵頑強不敗的心。

此為永不言敗。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英豪自風流。

……

……

左無舟氣焰滔天,無風自動,正是九天落來絕世殺神。

眼波如煙,煙如潑墨,濃烈帶血。沉心巍然,淡看此幕,一言不發,只滿心蔚然,思緒流動。

爾等欲殺君忘,傷我親友一毛一發,即砍我一刀一劍。我左無舟一生何所幸,僥幸得三五知己好友,方令道途不寂寞。誰若傷我知己好友,即與我為死敵,我豈能饒過。

爾等自詡為武宗武聖,只道吃定我,孰料更有此刻。既是敵人,我怎是留得你等。自當,殺殺殺!殺得大地血,殺得天下紅。

爾等激我辱我,只道我是不敢。殊不知,此等言語,不過是過眼雲煙,怎可使我介懷。我心,只充殺心,只釋殺心。

錯非魂天宗林武聖一言,我又怎知,原來有許多宗派欲除我而後快。不問魂天宗,神天宗,但有敢教坑害,欲謀我者,我當恣意取之。

天無邊,地無疆,怎麽能限我之志。爾等燕雀,豈知我鴻鵠之淩雲志。

但凡有敢與我為敵者,自管前來,我早已求戰心切,只須放手大幹一場。真魂天,又如何。如不招我惹我,自然相安無事。否則,我敢叫真魂天從此動蕩血光無限。

莫道魂天宗神天宗,但有仇敵萬千千,我亦必當取之首級,以饋我道途寂寞,以染紅前途。

魂天宗,神天宗,天下各宗。如欲與我為敵,今日起,我就與你等勢決生死。

戰天鬥地又何妨。我心本巋然。

一時豪情萬丈,一時激情無限,一時慨然無雙,引頸向天,恣意狂放,朝天豪歌:“霞光照徹萬仞山,天火燃盡真魂天。生來求戰天下敵,怒焰燒過萬人灰。”

戰,當戰遍天下。豪,當豪蓋世間。

……

……

武宗們在生死之際,醜態百出。有奪路而逃的,有瘋狂大嚎的,也有怒聲咆哮的。

倉皇的,瘋狂的,束手等死,聽天由命的,坐以待斃的。豈不可笑,豈不滑稽。

霎眼數息,飛流天火如意隨心,煥發其暴烈之威。

蒼穹之巔,儼然無數條火龍,吞吐龍火。火如波浪,如天河傾灑,無數碎片在四面八方,齊齊吐出火水般的紅色,波濤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