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天無邊,地無疆,殺動千山(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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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原來你是魂天宗的。你不是我的對手,滾回去!”

狂雷卷動,聞聲來,似顧隼占了優勢。卻又聞得顧隼大笑不已:“聽說你們魂天宗第一強者是諸無道,換他來,或把鬼無相換來!他們才是我的對手,你,不行。”

何其兇悍的一語,充滿了無比的自傲,這一聲直是喊得第三層的人們尷尬不已——兩邊人馬都對此心知肚明,卻是彼此都沒有道來身份,自有原故。

誰知,顧隼一現身來,就是立時轟破了這種心照的默契。魂天宗參與設局謀害君忘之事,不論魂天宗還是天君宗,都絕計不想暴露。

一旦暴露,那就等把許多事擺在明面上,逼迫魂天宗撕下臉皮來對付天君宗。

“哈哈哈,你們上一代的第一強者,名為傳不敗。他現在恐怕已成超聖者了,叫他來跟我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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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隼橫行霸道,我行我素。

一聲聲言辭化做激流入心,沸騰,直是熱血沸盈。

左無舟垂首,眼中亢奮之色愈來愈是盛烈,蒼白的臉上乃至泛起淡淡的紅暈,卻是如同怒潮般的激烈。

飛騰吧,沸騰吧!

左無舟振臂,幾欲翺翔起來,周身滾燙不已。深邃墨色的雙眼,一點火色燃爆,化做星芒耀空蒼穹,此等色彩,此得激揚,名為戰意!

何須猶豫不絕,何須優柔寡斷。要戰就戰,當戰就戰。

君忘實有感染力,那等淡定的大將之風,那等謀定而後動的泰然之風,實是一時感染左無舟,以至於謀算雙方實力對比。又是本救人而來,心有牽掛,反是一時忘了自己一貫作風。

卻是一時忘了,哪管他洪水滔天,哪管他蒼穹墜落,哪管他武宗武聖,他左無舟,從來便是獨來獨往,我行我素,獨翺天地,縱橫於天下。

如猛虎下山,如蛟龍出海,如鯤鵬展翼。從來就是受不得一點約束,從來都是憑住一腔熱血橫行天下。

想打就打,欲戰則戰。大丈夫,何須畏首畏尾。

不論世間風雲幾多幻,我總一心自如常。如此,方為左無舟之真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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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顧隼果然不錯,反是提醒了我。我一心救人來,沒來由的憑添許許多多的顧慮。那豈是我左無舟的作風。”

左無舟朗聲大笑,笑聲愈烈。心思頻頻而動。

為救君忘而來,此乃實情。但,除君忘與蘇黃略有交情,余者不過是初見,他人生死與他何幹。左無舟何必介懷他人,何必顧慮他人。

縱是為救人,也不必束手束腳,更不必謀來謀去,算來算去,比來比去。未免矯情,過於瑣碎。豈不等於自套枷鎖,豈不等於自縛手腳。

前無路,我當憑滿腔豪情打出一條路。前有障,我當憑滿懷殺心,殺出一條血路。

天無邊,我當一心展翼翺翔天之極。地無疆,我當專心縱橫快意地之盡。

我修為不過武禦,但我卻有一身錚錚鐵骨,自有一身不屈鬥志,自有遇強而上的淩雲之心,我志在蒼穹。我心無邊無疆,無畏無懼,志在萬裏之途。正是鯤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戰似狂,心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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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

熱血滾流周身,幾欲炸將來。戰意迅疾在心懷滋生,膨脹,左無舟顏似鐵,瞳如漆,引頸向天,朝天狂嘯:“戰!”

如此一音,恰恰如同戰音襲滾,不勝豪蓋。

君忘動容:“你想做什麽!”

左無舟眼波恰如天河翻滾,早已掩蓋不住心中激昂戰意,那等熱血和戰意,愈來愈是盛烈,再不宣泄,便幾是破胸而出。

字字句句鏗鏘如金戈:“我求戰!”

撒掉溫軟素手,左無舟如雲彩所幻,無息消失在君忘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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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臨頭須放膽!

我欲求戰,我心戰狂,又何苦再步步為營。如此,豈不委屈自己,如此,豈不憋屈。

步步為營是不錯,可戰意一起,就當順勢而發。該謹慎保守,當謹慎保守。該豪情迸發,就當無所畏懼。

豪情豈能壓制。縱是不敵武聖,敢於迎戰,心境就已是不敗反勝,奪其心志,獨占先機。此為逆境之磨礪。

戰意沖天,左無舟氣勢早已蓄滿,直攀顛峰。此情此景,漫說是武聖,便是超武聖(即元魂天強者)在眼前,他也絕計敢放膽忘情與之一戰。

龍行虎步,獨踞雪山之巔,勢動九天。

此地強者如雲,少有數十名近百人之多。眨眼之際,已是撞見一人,自是躍然而在雪山之巔。

這是一名神色慌張的武禦,能活到此時的武禦,不是運氣好,就是實力好。觀其形狀,顯然並非第一種,早已是被嚇得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