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殘陽如血,決裂重雲(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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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當年交給無晚帶回家的修煉心得,以及戰技。無晚和無夕光是超魂戰技,就大概會了“如意環”和“無想印”,只是修為有限,不敢施展。

反倒是“翻天印”,無晚和無夕一來修為差,不敢修煉。二來,也的確不是很懂,並非很合他們的胃口,如此領悟自然吃力。

莫看無晚和無夕是六七品,掌握的戰技反而比夜叉三位武君多。

不過,左無舟的修煉心得再怎的詳細,也始終不及真人指點。有三位武君悉心指點,無晚和無夕少走了許多彎路,尤其是許多戰鬥心得和經驗,對二人尤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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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無攻防大戰,仁安城內外,重獲得了一時的虛假安靜。

溪林頑抗,始終拾掇不下。重雲皇帝惱怒無比,大步走入營帳中,怒喝:“古大君,朕一直在等你的答復。莫要教朕失望了。”

營帳中,正是幾乎等於是被軟禁的古一意。天色已黑,帳中懸住一枚放光的明珠,將營帳映得通明。古一意正在悠然自得的看書,見皇帝來,也不動,轉臉淡然:“陛下,收手吧。”

重雲皇帝慍怒,負手冷眼看去,那等帝王威嚴甚重,怒咆:“古大君,朕給了你許多次機會了。不要再逼朕。”

帝王威壓,嚇得住旁人,古一意怎會在意,神色漸淡:“陛下,你還是給自己機會吧。你再是一意孤行,重雲遲早從容河九國中除名。”

“陛下,你是皇帝,難道還不懂。九崖和淡水派武君來,是不懷好意,是盼著重雲與溪林鬥個兩敗俱傷。”古一意輕嘆。

一聲震得營帳顫起,重雲皇帝鐵青著臉,一掌拍得桌子跳起來:“古一意!”

古一意半年來,一直被軟禁在皇帝身邊,每日冷眼旁觀,看得透徹無比:“陛下,你如此施為,重雲一帶各國怕有唇寒齒亡,兔死狐悲之念。”

“這一戰打完,重雲便是勝了,表面和暗中的損失,陛下應當是看得到的。屆時,陛下才是難有威望和實力來統治這一帶。”古一意幾是苦口婆心的勸告。

重雲皇帝暴怒大喝:“古一意!你知不知道你不出手,耽誤了朕多大的事!”

“我只再問你一句,你到底出不出手!”皇帝臉色泛著紅,目光泛著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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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外的魂修士得知裏面的二人發生沖突,幾欲魂飛魄散。

營帳中,氣氛幾欲凝固了。

古一意緩緩在書本中夾住書簽,徐徐放平桌上,冷冷凝住皇帝,毫不退讓:“我古某人是比較圓滑一些,但不等於我古某人沒有原則與底線!”

“當年你以我古家做脅迫,逼迫於我之時,就該是料到有今時今日了。”古一意再無平日和藹可親的神色,反是冷冷:“當年我沒有立即離心離德,不過流東城尚在,是念舊情。”

皇帝臉色發赤,來回咆哮:“好你個古一意,我就知道你一定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你是反了你!”

古一意輕柔的按住書本,書頁化片片蝴蝶起,聲線冰冷:“皇帝,注意你的話。我看你是忘了,我並非你的手下。”

想起古一意是武君,絕非手下能比。皇帝臉色微變,底氣大弱:“你想怎的!”

古一意淡淡:“當年本可與左無舟相安無事,你和流東城一意孤行,造就了三邈之戰。左無舟是我的朋友,你和流東城害他,將我置於何地。”

“我和左無舟並非知己,卻也是一見如故的好友。我古某人,平素再是圓滑,也知何為信義。”古一意冷笑:“你卻逼我對溪林動手,你記清楚,你是武尊皇帝,不是武帝。”

“我古某,一番好意相勸,你一意孤行不提。還想將我軟禁起來,你一番心機,莫非以為我就看不破。”

古一意平靜得可怕:“如不是我念舊情,我早已背棄重雲而去了。你以為這區區幾個魂修士,就當真困得住我。”

皇帝再也忍不住一心怒火,咆哮聲聲:“好,如此,就不必多言。”

“陛下。”古一意冷冷看著皇帝背影,頓聲冷道:“莫說我背信棄義,我給你一個機會。不要試圖以其他武君來打我的主意,否則,我與重雲恩斷義絕,兩不相幹了。”

皇帝眼中殺機一閃,冷笑大步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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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而我死!”

古一意目光黯然,當年若非他在大尊會前告知大半左無舟的厲害,許是很多事都未必會發生。往往,許多事就是這如此的巧合成了。

古一意並非迂腐之人,卻總也有一些對左無舟的愧疚。如此,他怎能對溪林動手。

當年還在左無舟的“骨灰”前發誓,一定替左無舟保住左家人。結果,古一意卻連左家人的一條汗毛都沒有找到,他自認沒有盡到朋友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