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卑劣,顛倒黑白(第2/4頁)

以紀小墨和宋西湖之能,趁住左無舟拖住當中一人的時節,二人聯手頓將那秦武帝眨眼轟飛,再連續一番轟擊,終是將秦武帝擊殺。

須知,紀小墨乃是新突破,修為尋常。宋西湖卻有蒼雲第一強者之稱,秦武帝如何是其敵手。

秦武帝被一道圍殺解決了,洪武帝頓頹然,誕起絕望之念,竟自撒手悲鳴:“不打了,我降了。你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

逃,逃不掉。打,又打不過。如不想死,唯一的路,就獨獨是降了。這洪武帝,倒也是果決,也是能屈能伸。

如此,反令左無舟大是不快:“本來還道有一場大戰,誰知如此,倒也無趣。”

也不多做廢話,將降了的洪武帝禁制起來,洪武帝也甚是光棍:“想問什麽,只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反令三人頗有措手不及之感。

……

……

半個時辰後。

浸泡在河水中,左無舟甚是愉悅,一掃這兩天一夜來的疲憊。這些,憑意志縱是可一時克制,卻終歸是存在,意志一緩,終是要爆發的。

河水不疾不徐,清涼中有一絲寒意,掐指一算,赫然已是晚秋了。左無舟疲憊一時爆出來,懶洋洋,感然:“魂修士的時日,果然從來都是匆匆如流,不知不覺就已過去許多。”

“三邈之戰,過去已五年。我也行將二十八歲了,快三十了。”左無舟專注魂修,連自己的年紀都要掐指數半天,才記得起來,神色怔仲:“爹娘都說三十是個坎,小時候,爹說,男人三十以前當成就一番事業。娘卻說,男兒三十當有一個媳婦一個孩子一個家。”

細細思量,左無舟大嘆:“潛心修煉,一眨眼就過了數年。如此,爹娘一把年紀,時日無多。我若不常陪他們,等到天人永隔,怕也悔之不及了。等返回容河區,一定要好好的在家裏陪陪爹娘。還有大哥。”

左一鬥和林冬梅時日有限,左無尚何嘗不是。莫看左無尚尚且年輕,其實這光陰匆匆,於魂修士而言,百年眨眼即過。

左無舟想來,一時滿頭大汗,他真怕是一次潛心修煉,再回過神來,卻已世間百年了。屆時,真是悔都悔不及了。

“爹說男兒三十當成就事業,可我,卻也荒廢了。如今還不過是武君修為,情何以堪。”左無舟光顧自己情何以堪了。

卻忘了,他十八踏足魂修,二十歲成武尊,二十三歲成武君。他如今年紀不過二十七,就是武君第一人了,行將突破武帝。須知,就是古君臨也是三十歲才成武尊。

這一比較,他的修煉速度,才真個是教世間魂修士情何以堪。

……

……

將一身汙痕洗凈,一身清爽,放眼一觀,頓有山河皆在我心之開闊感。

泡得皮膚泛白起皺,左無舟仍自愜意享受這等難得的閑暇松緩。紀小墨輕盈過來,除去黑靴,纖纖玉足步入河中,但見那黑裙漂浮在河面,恰如一朵黑蓮花綻放。

仰撫雲髻,解去束發,三千青絲如瀑灑下,一頓即有璀璨絕倫之感。

微潤青絲,紀小墨沉入河底,半晌,忽攸冒起來,豐姿綽約,宛如一朵嬌艷的黑蓮,分外將肌膚映得雪白。薄衫濕潤貼身,正有那些無限的誘意,體態真切,正正是濃淡適中,修短合度。

左無舟星目半睜半合,微的在紀小墨體態和容顏上一滯。紀小墨本非俗人,原是渾不在意,卻在這一眼之際,心思微漾,有一絲微羞,臉甚有微熱。

一念忐忑,自生幾許悵然不盡。

一聲聲在心底吟唱來,只有道不完的哀愁:“重帷深下莫愁堂,臥後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年華已老,卻仍淒立風中。

……

……

天邊一片像火的晚霞映來,分外幽野。

一聲淺淡之音起:“你成武帝了,除了報仇,將來還想怎的。銳金界,你還要回去嗎。”

紀小墨毅然:“自然要去,答應了,就一定要做。我雖是女子,卻也是有信譽的。”一頓,流露一絲淒然:“我不想做刺客了。”

“你是武帝了,應當不會再做刺客了。”左無舟微驚:“無垠會,莫非?”

紀小墨深嘆:“我料無垠會想來,也當是‘真魂天’的宗派或組織。我就是武帝,怕也難逃刺客之命。我有心脫離,無垠會絕計不肯放過我。”

左無舟凝眉,如果無垠會也是“真魂天”的宗派或組織,以紀小墨百歲成為武帝的超卓天資,一定會被帶入“真魂天”。他微嘆:“那你何時往‘真魂天’?我等,能否再見。莫忘了,你還要殺我,我也還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