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那情那意,山花燦爛(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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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呀。”

乘輕舞愜意的感慨,旋轉著婀娜的腰肢。綠裙兒和流蘇伴住旋轉,飛舞,一絲絲的風飄來,卻令她儼然踏風而起,猶如天上仙子一樣。

這旋轉,恰似一只活潑歡快的小鹿,在風中奔跑,那些快樂,那些自在,都將這美景渲染得愈是動人。

這一時,乘輕舞是如此的快活,是如此的興高采烈,如此的沉溺其中,竟自在欣喜之余,拖住左無舟的手,一道旋轉起來,雙手迎接著。

再無半分冬日的淒清,反倒是春的喜悅和溫暖。

乘輕舞呢喃:“如果這些樹葉和花瓣能飛舞,那就最美不過了。”

“可是,如果它們飛舞起來,就注定活不下去了。要不了很快,它們就會枯萎。”左無舟心弦微顫,他原本是將這些花花草草移植過來,盼望來年往後許多年,都能始終像今日一樣生長開花,然後璀璨如今日。

乘輕舞不快,又漫不經心:“不過是一些花花草草,枯萎就枯萎了。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左無舟默不作聲,不動聲色的輕輕施展以魂力,頓激蕩在這片山林之中。一瞬時,大風驟起,蒙蔽了眼睛。

那些原本可以活得很滋潤的樹葉,那些原本異常美麗的鮮花,都悉數飄零而下。頓將那滿腔的情思牽掛,揮灑得淋漓。自此,左無舟才是懂了何為浪漫,原來浪漫卻不是別的,乃是絲絲情思所交織。

浮華浪漫,原是寄情。正是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那情那意,才最是教人快活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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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入半空,再灑將下來,紅的白的綠的黃的紫的,七彩匯聚交織在天際。一時,所謂浪漫一詞,卻是在這一刻被演繹到了極致。

辛苦了半月多去尋找,再花時日和汗水,將這龐大的花花草草帶回來,以聶問提供的異寶,保住這些花花草草的活力,然,只換來這一轉瞬的笑靨,一轉瞬的璀璨絕倫,一轉瞬流星的耀眼奪目。

如果時間能在此情此景,瞬時定格,那必是最完美的一幕,那必是真正的永恒。可惜,時間從來不逗留,可惜,一瞬從來就只是一瞬,從來不是永恒。

乘輕舞在七彩的花瓣中,飄舞飛舞,儼然在指尖上舞蹈的精靈小鹿。有一種左無舟從來沒有的無憂無慮。

難說為何,這等美,這等爛漫,這等浪漫,卻是有些淒然。

凝住她的如花笑靨,左無舟忽有異常的喜悅和滿足。之外,更有一絲絲的淒脆和不安。

遙想往後,驀的油然誕出一念:“若是凡事只求得一轉瞬,那來年今日,我還能見得這一幕嗎。”

如是者,卻正正應了一句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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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輕舞桃腮微暈:“林舟,你真好!”

她這一生,也算得是那在蜜糖裏張大的。這美景見得多了,花海縱是如何,也不過如此。卻是從來沒有人為她人為的制造如許絢爛美景,一時心潮激蕩,竟自不由墊住腳尖,在左無舟的臉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唇印兒。

這一吻,直教左無舟癡絕,幾欲失魂。歡喜得快要炸了:“她是喜歡我的,她果真是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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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此事,乘輕舞與左無舟又似要親近了一些。往回走的時候,卻有人飛快趕來,向乘輕舞低聲說了幾句。

聞言,乘輕舞臉泛暈光,一蹦一跳往前,回身笑盈:“你快來啊,跟我一道呢。我帶你去見我太爺爺,請他指點你幾句。”

所謂的太爺爺,正是乘家兩位武尊之一。聶問斜斜殺將出來,捅捅他促狹:“快去,終於有人肯指點你了。”

武尊指點武君,左無舟哭笑不得,死活拽住他:“廢話少說,一道去,我丟人,你還更丟人。”

那是,比起武尊指點武君,還是武帝被武尊指點來得丟人一些。

一道返回別院,左無舟沉住心,一道隨乘輕舞往院裏走去。下人通報說是乘時風和乘家老太爺都在,說是在陪同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

左無舟一時倒有些好奇,趕了過去,還沒入得後園,就聞得數聲不高不低的交談。左無舟頓皺眉:“這當中,有一人的聲音怎會有些相熟?我在這蒼雲區,好象沒見過多少人。”

一踏足園子,左無舟眼波微動,殺心瞬起:“原來是他!”

“是他!”聶問吃驚。

左無舟思慮驟動,回身退出園子,低聲:“小輕,你自去,我還有事要。”

也不等乘輕舞如何,左無舟和聶問漫步退出,互相看了一眼,聶問壓低聲線,驚懼不已:“他怎會在此地,莫非是受命來找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