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朝天歌,羞與鼠輩共神州(第2/4頁)

原本容河大區,只得談怒等三大武帝。如今,流東城已成武帝,即有四大。柳暮雲自問服藥提升,天然弱一線,以五敵三都不過是勝算五五開,加之流東城,實是難以用武力來替淡水完成一統。

此事被左無舟一攪,再也別無選擇,注定只能是互相坐下來談。

“好,一言為定。”流東城灼灼目光中,殺機凜冽。

柳暮雲心底長嘆:“這左無舟到底是何方神聖,怎會有這麽天大的膽色和能耐,竟能攪了大尊和大君會,攪得滿天下不安寧,攪成天下公敵。”

愈是想來,愈是感到不可思議:“這人當真是那下山猛虎,出海蛟龍,平日蟄伏不動則已,一動即是天翻地覆之勢!”

……

……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饒我一命,我胡說八道,我該死我該死!”

望著越來越近的左無舟,以所向無敵的“翻天印”擂殺一人又一人,眨眼就已逼近過來。丁真肝膽俱裂,面無人色,瀕臨癲狂的哀求慘呼:“左大君,求您饒我一命!”

身為武尊,竟是這等沒有尊嚴的告饒,實是少有異數。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迎來鄙夷目光,余者無不同感淒淒然,實是其他人已然被打得膽寒了。

武尊的攻擊幾乎無法突破“如意環”,武君雖是可以,可但凡攻擊一旦突破“如意環”,威能必定大降許多。攻擊人數一少下來,左無舟又深悉避重就輕之法,實是難以給他造成多少傷害。

戰至此刻,群雄中至少有超過十多人喪生,左無舟卻依然生龍活虎,實力絲毫不見減少。

群雄就只見左無舟宛如推土機一樣,宛如開動的戰車,宛如滾動的山脈一樣,連綿不絕的直線碾去,活活碾出一條血路。偏偏又少有人能傷到左無舟。

如此打下來,任誰都膽寒,鬥志漸消了。

一聲向天長歌長笑,頓將左無舟的氣勢渲染直攀前所未有的顛峰,力壓群雄。打到此刻,還沒有潰散,實是仰賴武君坐鎮,仰賴武帝在一旁。若非如此,只怕連武君都有不少會潰逃。

“翻天印”是所向披靡的無敵戰技,但武君們未必有多害怕。畢竟“翻天印”威能再強,在左無舟必須保留,不能全力施為的前提下,無法一擊必殺。

但這妖異的水浪“如意環”,就實實在在是太令群雄驚悚了。且不說超魂戰技“如意環”用於防禦的戰法有多麽古怪,且說以命魂之力凝集的滔天水浪,就令群雄完全無法理解了,感到未知的恐懼。

施展命魂之力,畢竟是“真魂天”境界的強者戰法,還不是“法魂天”的強者所能理解和施展的。

……

……

左無舟一個儼然虎撲的動作,恰恰似極了猛虎捕獵,單只那股氣息就令人戰栗。

癱軟的丁真膽汁都快要嚇出來了,面如土色的瑟瑟發抖,只知一味告饒,渾是忘了抵抗。

“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護得住你的周全!”左無舟殺心沸盈反天,丁真之前如此辱他,他豈能放過,自是將其視為必殺之人。

跺足一動,牽動漫天的水浪沿途相隨。他一足跺下,這丁真竟被震得飛起身來,他滿心痛快淋漓,一拳轟將去,沉沉咆哮:“我看還有誰敢護你!”

“還有我!”丁真宛如炮彈一樣被轟飛出去,傷而不死,卻正好躲過左無舟一擊殺招!

一眨眼,左無舟與這道白影連續在雨幕中噼裏啪啦交戰,身形交換極快,連那雨珠都激蕩飛舞。又是一眨眼,二影頓分,流東城狼狽的站在屋檐上,臉上漲紅一片。

左無舟則倒飛,撞入青墻中!

“流東城,你果然忍不住了。”左無舟神色冷然,漾住一絲兇色:“也好,你我必有這一戰,來吧。流東城,莫要教我失望了!”

“就憑你!”流東城冷笑,暗暗心驚,他之前竟略吃小虧:“你這等天性暴戾殘忍之人,不知殘害了多少蒼生黎民,人人得而誅之。”

“你想殺我,我也想殺你,何必假惺惺作態。”左無舟放聲大笑,笑中有嘲:“殺人就是殺人,諸多掩飾偽裝又有何用。你流東城就是你,披再多的偽善,也是那等可憎面孔。莫非你好端端的武帝不做,想去做什麽善長仁翁不成。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左無舟從來不善言辭,這卻是首次說得這等犀利。流東城一時漲紅臉,大是羞憤。

實在是左無舟一針見血的揭穿了,殺人就是殺人,諸多借口諸多道理,也是掩飾不了。就是張洞天這等心懷正氣的人,都有君子一怒,血濺五步的時候。魂修士就是狼,自古就沒有不吃肉的狼。

可以說左無舟殺人如麻,甚至殘暴,但絕對無人能指責他偽善。因為他始終如一,做的就是自己,從不美化自己偽裝自己。他就是左無舟,他走的就是一條殺戮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