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伏殺女武君(第2/4頁)

“我冷漠孤僻?”左無舟暗暗好笑,年幼時他就陪家人做生意,頗通人際交往之道,怎麽會孤僻。一想,心中陡的一凜,這是又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了:“修煉造成冷漠孤僻?”

三人極其認真的頜首同意:“左兄,你真的很冷漠很孤僻。一個人獨自修煉太久,性情很容易就會疏遠起他人,不知不覺的就默默習慣這種孤僻了。”

“不光是你一個人有這樣的問題,很多魂修士往往單獨修煉閉關太久,都會有(閑話一句,我身為職業作者,才碼字幾年我就自閉,不喜歡與人接觸了。我很難想象,小說裏動不動閉關修煉幾十年幾百年的人,會沒有心理問題。所以,我認為主角從最初到現在,其實多少有一點自閉的心理問題,這是合理的。如果有人覺得不合理,大可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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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回想下來,左無舟忽攸驚得一身白毛汗:“難道我真的變得冷漠孤僻了?”

“好象果然是這樣,我是越來越不喜歡人際往來,越來越不善處理人際關系了。”左無舟越想越是心驚:“以往我還幫家裏做生意,多少會一些人際人情,如今卻是什麽都不在乎了。長此以往,我豈不是變得連自己都不認得自己。”

細細想來,當年初踏足魂修路的他,其實固然因為經歷而略顯孤僻,但並不避諱人際往來。可隨著越來越專注修煉,越來越少與人接觸,他果然是變得冷漠了,甚至漠視生命。

當然,左無舟本來就是殺戮中走出來,殺人如家常便飯。但殺戮,絕不等於漠視生命。

“當年在巴中,我還為無辜被我牽連的人而流淚。而如今呢。”左無舟仔細設想一下:“如果爹娘不在溪林,溪林人有滅國之禍,我就算身為溪林大尊,會不會拋下修煉去管一管呢?”

一個答案在他心中徘徊良久,答案是:“除非順路,不然我極可能不會管。”

“什麽時候,我變得這樣了。”左無舟越想,臉色越是慘白,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內心的偏差和震動:“時至今日,除了家人和寥寥幾個朋友,我還在乎過什麽?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有一天連家人都不在乎了。”

左無舟慘然,如果不是有人提醒,他還真沒發現這種變化。這樣的變化,本來就是長期孤身行動,專注修煉,日積月累造成的。

原本的他,是有一點孤僻,可並不冷漠。他的冷漠,只對敵人和潛在敵人而發作。

也全虧發現得早,令得他重新認識自己,做回自己。而這,必將是極重要的一次心路歷程,令得他在魂修大道過程中,再沒有走上偏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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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藏在雲後,夜就像被潑灑了墨汁一樣。

和古一意三人互相道別,左無舟便往回趕去,不無沉重的心想:“我原以為自管修煉就是了,原來這樣也是不成的,松弛有道這句話果然是不錯,也有深意呀。”

“魂修之途雖然美好,卻也容不得一絲行差踏錯,否則就是萬劫不復。”左無舟釋懷:“修煉歸修煉,往後還需常常與人接觸才行,不可抗拒此事。不然,遲早把自己都修煉得沒了人味。”

當然,左無舟是做回自己,不是改變自己。他本來性子就有些孤僻,有些偏冷,自然不會把自己改變成熱情如火——他一想熱情如火這四字,就渾身雞皮疙瘩。也不是把自己改造成大善人,該殺就殺,那又如何。

只不過,做回自己,做回一個有人味的人,而不是一個滅絕七情六欲,隔絕自己和社會的人。

“人生陳雜百味,如果高高在雲端,又怎能像普通人一樣熱情。那等斷絕了七情六欲的人,就是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麽分別。看來,我也要多多體會普通人的生活了。”

“古一意這幾人還頗合我胃口,往後不妨多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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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夜色趕路,倒沒有詩人們所感慨的那麽浪漫詩意。

左無舟神情看似輕率,其實內心一直提高警戒:“怎的還沒現身?那人難道不是針對我來的?那人是魂武君,我必須要加倍謹慎。”

他是和古一意激戰的時候,感應到阮小夜和金炎的命魂之火有異常變動,就好象示警。所以,他釋放感知力去悄然感應一番,才終於是隱隱感知有位強者針對自己的殺意。

結合了古君臨和鐘子魚的極陰極陽,又成混沌一氣,他的命魂極為強大,感知力也是超乎想象的強。平日感知力釋放,都有一定範圍,當然不會胡亂釋放。所以,他一時也沒察覺那人。

得了示警,再刻意去感知,就隱隱感應到了。

“不對,那人的殺意明顯是針對我,距離雖極遠,可感應絕不會有錯。”左無舟振作精神:“那人一定是在暗中等待機會殺我,難道那人也有‘藏龍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