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揚威揚名

夏飛虎都快要瘋了。

本相宗積弱多年,不過只剩二位大尊,一位魂武君。如果在這裏被左無舟殺了一個,那他夏飛虎就百死莫贖了。尤其白觀還是本相中唯一很可能達到魂武君的弟子,白觀一死,本相宗就真的沒了未來。

“他姥姥的,真是殺戮怪物。”金炎突然無比同情夏飛虎和白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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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天印!”

張洞天和白觀卻是有些不離不棄的義氣,互相施展出吃奶的魂力,瘋狂的赤紅了雙眼抵擋這一招,白觀連法魂戰技都施展出來了。能不能擋住,實是心中沒底。

因為在他們面前的,赫然是一個殺戮機器,是一個鋼鐵青年。

大地轟的一聲沸騰起來,無數石塊碎片齊齊被轟得飛上半空。張洞天和白觀瞬時承受住恐怖的壓力,十萬斤百萬斤的力量,以及那種可怕之極的威能。

勉力招架住這剛猛得沒有邊際的一拳,二人身形驟矮了半截。全身骨頭哢嚓齊響,喉頭猛的一甜,連眼耳口鼻都灑下縷縷殷紅熱血。

二人驚恐欲絕:“這人到底還是不是人,分明就是怪物!”

須知二人都是堪稱天才之人,與魂武君之境實是相差不太遠了。可以說是魂武尊中一等一的人物,卻被左無舟一招恐怖的法魂戰技所壓制。

……

……

一樣都是法魂戰技,也是互有差別。

左無舟氣勢直攀頂點,聲勢浩瀚,以一拳隔空力壓兩大魂武尊。如此風采,這等神威,實是教人心馳神往。但凡目睹者,無不永生難忘。

緩了緩沸騰殺意,咽下湧入喉頭的一口滾燙熱血。他面無表情的淡淡掃視二人漲紅吃力的臉龐:“誰是本相宗的人。”

二人扛得吃力,半截身子都被力壓得完全佝僂,好似背了一座大山似的直不起來。哪裏還有余力來回答他。

夏飛虎臉色又青又灰的拖住金炎飛奔過來,沖著白觀帶著泣音大呼:“白師兄,不要發顛了。難得左大尊肯放你一條生路,快服輸,快啊。就算你不顧自己,也要顧及本宗。”

白觀吃力的怒視左無舟,噴出一口鮮血,才斷斷續續的在壓力下勉強擠出話音,愈發淒涼悲慘:“我只問你,什麽是生死之交!”

張洞天亦噴血,容顏慘然:“白兄,你又何苦。”

如果不能一道共對生死,又有什麽資格稱之為生死之交。

夏飛虎大慟,撲通一聲跪在左無舟身側,磕得腦門鮮血淋漓:“左大尊,求你放我白師兄一馬。他是本宗的希望,誰都可以死,他絕不能死。”

左無舟神色不動,依然堅如磐石,全是淡漠之色。暗自再吞一口鮮血,耐住傷勢,拂袖收回魂力。

沉甸甸宛如泰山壓頂的壓力驟然一去,二人面色死灰的渾身一軟,癱軟住大口呼吸,看著左無舟就猶如看著一個惡魔。夏飛虎這旁觀者,都是緊張無力得癱軟。

左無舟漠然目光掃視二人,教人心臟猛的一縮,聲線森森:“沒有下一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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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譫皇宮人數龐大,但在左無舟以“翻天印”一拳轟殺徐彩雲,一拳力壓兩大魂武尊之時,就已是徹底鴉雀無聲。

油然之間,皇宮仿佛被一層濃濃的血色所籠罩,充滿了緊張和戰栗的恐怖氣息。

不論是皇室成員,還是禁衛君,還是九品高手,渾然忘了自己才是人多的一方。左無舟根本殺不勝殺,一時都被恐懼所攝,人人自危,渾身戰栗,只恨不得拔腿就逃得遠遠的。

尤其是左無舟一雙冷然,渾然不含一絲感情色彩的目光徐徐掃來,每個人都感到這道目光好象看的是自己,更是有人嚇得屎尿齊飛,亦不乏有人癱軟在地。

“紅譫皇帝是誰!”

……

……

無數道目光悄悄的抽動往向一個方向,紅譫皇帝無比戰栗,牙關格格直響,面如土色的看著左無舟大步流星的走來!

紅譫皇帝想轉身就逃,卻在這殺戮魔王前,渾然連拔腿的氣力都欠奉。雙腿抖得如同面條,他鼓起一絲帝王的勇氣,顫聲不已:“左大尊,你想怎麽樣!”

“祖大利向我約戰,他在哪裏。”左無舟目光淡漠,他不管是不是皇帝令祖大利約戰他。

紅譫皇帝松了口氣,一觸及左無舟目光,立時汗流浹背,又懼又怕。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顫聲答:“祖大尊前些日子出遊了,不知何時能返。”

左無舟頜首,他喜歡做事做全套,做有始有終。既是來立威的,那便亦要做得足一些。至少要令得他不在溪林的兩年當中,要保住家人和溪林的安全——做得溪林大尊,總要為溪林做一些事。

所以,他沉吟片刻,冷冷凝望紅譫皇帝:“我不管你們對溪林有多少野心,記住,現在我是溪林大尊。想做什麽,先通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