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三章 古怪的路人

冥天收回法力,拿著鐵牌在手中反復摩挲,自己終於搶到一陣法器了.雖然還不知用法,但終也算是有了.只是對煉器從來沒有心德的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煉制法黑並控制它.

不過朝化蛇將它藏的這麽好的方向來看,這塊鐵牌肯定不是普通的法寶.不過這法寶上面似乎被一種陣法所遮掩,是否要使用它就必須要破解上面的陣法?

冥天心意一動,當下盤膝而坐,雙手緊握著鐵牌,再次照著剛才的路線緩緩融入一絲法力.

鐵牌再次冒出微微的黑光,隨著冥天輸入的法力越多,黑光也越來越盛.在堅持了許久後,黑光悠然黯下,隨後又恢復成一塊普通的鐵牌.

冥天悠悠醒來,無奈的嘆息一聲,看來想破除上面的禁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剛才就三感覺到,鐵牌表面有一道很強的禁制,以他此刻的功力居然還無法強行破除,看來施下這個禁制的人是個超絕的高手,不知道是否是神界的人?

面前的火誰不知何時已然熄滅,到下一團紅紅的火芯發出幽暗的紅光.冥天從旁邊揀起一木塊架在火堆上,對著火堆輕輕的吹了幾口氣,火苗又慢慢的升騰起來,映照的小廟內一片通紅.

"情何以堪,唉.就在這時,廟外突然傳來一聲嘆息聲,冥天心中一驚豁然站起身走出去.

在漆黑的夜色裏,祠堂庭院中幹枯的老樹下,一個青色的身影傲然了立.即使是在這昏黑中依然有神不可忽視地耀眼.天空連綿不絕的雨箭在他身旁兩尺開外便被無形的力量排開,形成一個櫥圓形的雨幕.

這人到底是誰?要知道以冥天現在地實力.就算是戰魂那類的高手要接近他也絕對難逃他的雙耳.然而,對這個青木人是何時到來他競是全然不知,如果不是他發出嘆息,想必自己到現在仍未有所覺.如果這個人是敵人的話.那麽要取他的命就易如反掌,想到這兒冥天暗暗心驚,不由的多打量那人幾眼.只是那一襲青衣,在這夜雨揚起的水霧中一地遠方群山般朦朧.

這是一個比戰魂還要可怕的高手.

庭中青衣人負手而立,仰首不知看向何處.

冥天佇立門邊,看著那夜雨裏的青影,慢慢的,慢慢地一神莫名的情緒無從來由的,不由自主地從心底升起,一瞬間便席卷他全身.

寂寞.深深的寂寞!從那挺立於風雨中的傲然裏傳來的寂寞,引發了彌漫於這孤聲的悲傷.

冥天完全沉浸於這感傷中,一時之間.癡然而立,競忘了其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輕嘆傳入冥天耳中,恍如寂靜古寺中地幕鼓晨鐘,喚醒他墜毀入迷離中的神魂.

冥天落然驚醒.全身頓時大汗琳漓.那人的精神力量實在厲害,他竟在不知不覺中險入了那青衣人地悲傷之中.要知道以控制五感讓對手陷入自己所布的精神陷阱的術法不是沒有,但純憑個人的精神力去感染另一個意志堅定的人.這只能說明這個人的精神力強大的變態的境界.精神力與自身修為比齊,法力越高精神力也相對的越高,l同樣地,如果一個人精神力十分龐大就說明他的法力深不可測,這神人千萬不能成為敵人,否則自己連怎麽死的都會不知道.

冥天定下心神,卻見那樹下青影緩緩的轉過身,向他走來.

入眼的是一張平凡的臉,說不上俊朗或是醜陋.看上去似乎有三十歲.又好象有五六十.臉上微帶病容,那一襲青衫,雖然幹凈,但卻顯著蔽舊,有一股寂寞落拓之氣.

唯一能證明他大高手身份的也許便是那雙眼了,象寶石般閃亮生輝的眼晴.

那雙眼晴,敏銳中有寡歡,深邃中有落寞,仿佛只需一眼,便能夠將人看穿.

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超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有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郁表情.

他以一種輕盈自然的步子前行,走到冥天身邊輕問道:"風雨寒夜,我能否進來避避雨?"冥天身體微微一側,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人笑了笑,也不客氣,當下徑自邁進廟內,在火誰邊坐下,拿出一壺酒來,自得的喝了起來.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仿佛所處的不是破爛的小廟,而是在自家書房對月獨酌.

冥天走到他的對面坐下,默不作聲.

那人也沒有再說話,自顧的飲酒.火堆燃的旺旺的,火苗跳躍著發出歡快的聲音,整個小廟裏充斥著一種怡人的溫暖,與外面的秋風秋雨大不相同.冥天又向裏添了幾片木塊.

時間一點點過去,除了那人酒葫蘆裏發出的歡快聲,就是一片寂靜.空氣似乎變的有些憋悶起來,冥天心情也跟著有些煩悶.他猛然站起身來,想走兩步,卻又施施然坐下.

我是怎麽了,冥天隱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自從化蛇那洞穴中出來後他總是莫名其妙的在感嘆,這不似以前的冥天.而且現在又突然變的煩燥,,焦道是那化蛇的血對他產生的影響?還是那塊奇怪的鐵牌?

冥天卻是不知,那化蛇本是兇獸,雖然即將蛻去獸身化身成龍,但獸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的.冥天在吸食了靈氣強大的靈獸血後終於強行進化,只是他的進化大半是靠著獸血而來,兇戾之氣當然也就隨著獸氣不斷的侵襲他.冥天現在心境不穩可修為卻在突飛猛進,長此以狂下去脾氣就會越來越燥,甚至連整個人的性格都將因之改變,而且最令人擔憂的便是他極有可能因此贊入魔道萬劫不復.這種影響若不消除,對他以後的修行極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