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古屍再現

矮胖子暫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憤怒地站起來,雙目通紅地看著前面的人。高個子走到矮胖子身邊,冷冷地問道:“你是誰?”神秘男子沒有看他們,只是看了躺在地上的林曉薇一眼。林曉薇知機地趕緊將被單拉起來,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矮胖子怒吼道:“媽的,你不想活了?知不知道我們是誰?”高個子冷聲道:“你繼續做你的,他交給我。”矮胖子看向全身裹在被單裏此刻已經坐起身的林曉薇,回復剛才的淫笑:“你快點解決。”神秘男子朝林曉薇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再轉過目光看了他們一眼,冷笑道:“一只八哥,一條蟒蛇,不過兩個低級的妖怪。”高個子和矮胖子同時一愣,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安。對方一語道破他們的原身,而且擺明是不怕他們,這樣的人他們實在想不到有誰。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修真者或者妖怪除非擁有照妖鏡,否則絕不可能在第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真身。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麽這個人的實力肯定要超出對方很多,極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半仙的境界。眼前的男子橫看豎看,怎麽看都不像是實力深不可測的人,可他手中也沒有什麽照妖鏡,他是怎麽看出自己的真身的?就在這兩個心中在天人交戰時,林曉薇也是震驚不已。“妖怪?他們就是傳說中的妖怪?難怪他們剛才能飛。如果他們是妖怪,那這白馬王子是誰?他為什麽不怕妖怪?他又怎麽知道他們是妖怪的?……”一連串的問題得不到解答,林曉薇唯有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白馬王子。這時高個子和矮胖子似乎也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們對望著點了一下頭。“呀!”高個子和矮胖子大喝一聲同時從神秘男子的左右方向他沖去。速度太快了,快的連林曉薇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出現在神秘男子的身邊。矮胖子露出陰狠的笑容,手掌成爪狀向神秘男子攻去。高個子也配合無間,張大嘴巴露出長長的獠牙從神秘男子的另一邊向他脖子咬去。神秘男子從容一笑,以更快的速度以手為刀瞬間在原地轉了三百六十度。時間,在這一刻停住了。神秘男子、矮胖子、高個子、林曉薇全都沒有動,沒發出一點聲音。矮胖子和高個子張大嘴巴,瞪大眼睛,一付難以置信的樣子。過了一會兒,高個子和矮胖子同時大叫:“不!”從兩個身體內有數道金光透身而出,金光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矮胖子不甘心地喊道:“你到底是誰?”神秘男子嘆了口氣,微微閉上雙目,悲哀的語氣答道:“一個本已經死去的人。”金光已經將兩人完全包住,瞬間後金光連同兩人消散在天地之間。神秘男子再次嘆了口氣,來到林曉薇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林曉薇搖搖頭,將身體緊緊裹在毛巾裏,輕聲說道:“謝謝你。”神秘男子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說道:“應該是我謝謝你。”林曉薇一愣,問道:“謝謝我?”神秘男子在林曉薇身旁坐下,說道:“謝謝你把我從詛咒的沉眠中喚醒。”“我?詛咒?”林曉薇完全糊塗了。男子點頭笑道:“我以前不小心中了一名道士的詭計,落到他手裏。他雖然殺不死我,但卻用盡方法讓我長眠不起……”“等等等等。”林曉薇使勁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沒那麽痛了,又問道:“什麽道士?什麽長眠?為什麽你殺不死?你到底是誰?對了,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名字?”男子仰首望著月亮,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怎麽會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你失憶了?”“呵,我已經死過一次,以前的名字也應該隨我長埋黃土了。”“那你以前叫什麽名字?……”林曉薇突然睜大眼睛大叫一句:“長埋黃土?”神秘男子似乎早知道林曉薇的表情,從容笑道:“我以前的名字,叫烈炎。”“烈炎?嗯,很奇怪的名字,那我以後就叫你烈炎好不好?”烈炎微微笑了笑,說道:“隨你便吧。”“好了,烈炎,言歸正傳。”林曉薇正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什麽道士?為什麽你說你殺不死?”烈炎啞然失笑道:“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你就不怕我麽?”林曉薇搖頭道:“不知道為什麽,我對你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坐在你旁邊感覺還有安全感。”“謝謝你相信我。”林曉薇臉微微一紅,岔開話題催促道:“快回答我的問題。”烈炎擡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半晌後嘆了口氣才娓娓說道:“我曾經有個很厲害的對手,我們鬥了很多年了都沒分出勝負,最後一次我們相約在一處墓地做最後的生死決鬥,不死不休。沒想到我們相鬥到最後,兩個都身負重傷時,一群道士突然殺出來,我和他雖然拼死抵抗,可是我們兩人因為先前的相互拼鬥,體力早已透支,身上也已經傷痕累累,最後還是落入這群道士手中。當時那些道士用盡辦法都殺不死我們兩人,最後其中一個道士想出了一個主意,以一把銀制釘魂梭釘入我們的心臟,然後找一處讓人找不到的地方長埋……”“啊!”林曉薇露出恐懼的表情尖叫起來,聽到這裏她已經明白眼前的人是誰了。他就是那具幹屍。烈炎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說道:“你猜對了,我就是那具幹屍。”林曉薇痛苦地雙手抱住頭,忍不住全身顫抖。烈炎安慰著柔聲說道:“你別害怕,我不會害你的。”林曉薇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自顧在全身發抖,兩排牙齒在打架,顯然她一下子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目中的白馬王子竟然變成了一具惡心的幹屍,她如何能接受?她實在無法將那具幹屍和眼前的烈炎相提並論。烈炎知道她心底正在做掙紮,此時不應該打攪她。便安靜地坐在一旁擡頭呆呆地看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