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第五章 陰招叠出

不知道是戰爭離不開我,還是我天性裏就有追逐戰爭的因子,無論走到哪裏,我都會永遠被這種幸運所籠罩著——這真是一種“幸福的負擔”。

——劉大官人的自我評價

雖然劉震撼懷揣著一顆和平談判的心,可是戰爭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場了。

火系魔法師奧特加大師在火焰山谷四周通往第二層地底世界黑域大陸的所有井梯旁所布置下的魔法偵測法陣起到了相當重要的預警左右,雖然小崔已經在四周的黑暗世界之中布下了幾只貓頭鷹用來作為報訊,但是當墮落精靈的劫掠大軍通過雙通井梯一出現在怒焰大陸的時候,最早預警的還是竄向天空的那一簇“預警焰火”所爆發出的耀眼魔法禮花。

在地底打仗和地表可不一樣,黑暗之中,哪一支軍隊的威力都得打點折扣,就算是正牌沃爾夫也不行。當然了,這一次還是放手反擊戰,而且也有魔法師幫助,本質上來看,和翡冷翠保衛戰的區別並不大。

有了魔法師的軍隊就是不一樣,就算是號稱夜晚屬於沃爾夫的狼騎兵,在海加爾戰役中也鮮有夜間突襲有魔法師駐守著的營地的經典戰例,這一次。劉震撼同樣沒給對方偷襲的機會。

及早發現對手就更能占據主動,劉震撼這幾天可是準備了無數陰招等著這幫家夥上門,正等著開張呢,怕的正是這些墮落精靈不來。

火焰山谷上空的“地底小太陽”上的金烏,也被這種恐怖的戰前氣氛給驚的四處亂非,撲楞楞的翅膀帶著毫彩千條,氤氳著山谷的天空。

通過鷹眼睛的觀望,劉震撼發現自己面臨的對手是哪個墮落精靈了。

摩爾血精靈!

只有摩爾的麾下,才會有土地廟一樣高的矮人戰士身影。只是劉震撼遍尋了許久,始終沒能在這群即將是你死我活地對手之中找尋到一個血精靈的身影,或許是因為相距太遠又太黑暗的原因。

隔絕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地表生物現在根本不了解血精靈的可怕之處,劉震撼從小崔和揚科勒的口中了解得知,這種墮落精靈是汲魔的可怕物種,他們酷愛從死去的對手身體中汲取殘存的元素力量,讓自己變的更為強大,這種對手倘若是在地表,絕對是比蒙祭祀和人類法師共同的敵人。

橫橫的火焰山谷前放地直布羅陀河的南岸,逐漸聚集起了大批大批從地底井梯中不斷冒出的身影,黑暗之中依稀的輪廓顯示著這批軍隊的數量有多龐大。地底河留直布羅陀北岸前放兩百五十碼左右就是火焰山谷,兩百米寬度的U字型的缺口把火焰山谷的地形無遮無蓋。茶壺肚型的山谷內一木了然,無數個懸浮在空中的地底太陽,將這座山谷照得纖毫畢露。

這些灰矮人戰士和牛鷹人並沒有著急越過那座隕石一樣地天然石橋,而是選擇了在對岸整理對型,即使是劉震撼的視力,也沒有辦法穿透深邃的黑暗,知道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馬。

看到翡冷翠民兵進行了自我編組,劃分出了防區,堤豐巨人們也拿出了一根亙手腕粗細的長鐵鏈,用上面附帶著地圈形銬環將所有羚牛戰士的攔腰銬住了,大鐵鏈的另外一頭鎖在了這些羚牛戰士背後埋在地上合抱粗大鐵樁上,鐵鎖橫井一樣的排場,其實就是讓這些強壯的牛頭人武士攔在了所有的石屋前,用自己的生命鑄起了一道屏障。

用鐵鏈和環銬將這些牛頭人鎖住是有原因的。牛頭人武士在平素的相處之中,應該算是比蒙之中比較憨厚善良的一個種族,但是一旦踏入了戰場見到鮮血的猩紅色之後,這些老實厚道的牛頭人戰士會立刻刺激而變的暴躁易怒,進入“類狂化”病態——因為“過度刺激而導致產生病態”這個缺點也不光光是牛頭人戰士的專利,比蒙之中吉姆族的羊頭人也是如此,一旦遇到重大刺激,比如踏上血肉橫飛的戰場、被人嚴重羞辱或者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吉姆族養頭人在上述的幾種情況之中,都有很大幾率會立刻進入“羊癲癇”這種病態;這種一遇上重大刺激就掉鏈子的怪毛病人類也有,雖然人類發病的症狀和吉姆族羊頭人的羊癲瘋很類似,不過處於分別對待,人類還是給這種病症叫了另外一個名字——癲癇。

無論是吉姆族羊頭人也好,也無論是患有癲癇的人類也好,人類軍隊和比蒙軍隊都絕對不會去要求這樣的年輕人成為自己的軍隊中合格的戰士。試想一下,如果兩軍交戰,刀光血影閃爍的時候,當一個人運籌帷幄的統帥需要自己的士兵組成密集的隊型迎戰敵人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這邊的士兵一個個因為緊張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嚴重一點的甚至會將舌頭給咬斷,這樣的士兵哪個統帥願意要?又有哪個統帥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