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我認為這事和我沒關系（第2/4頁）

憾無極倒也能分得清主次，頃刻之後眼神就恢復清明，只是反手就將九轉還魂草裝進自己兜裏的行為讓莫煌翻了個白眼，“我動用一次優先挑選權換這株九轉還魂草，我想你不會和我爭吧。”憾無極一副你就算要和我爭我也不會讓給你的神色，讓莫煌呵呵笑起來，在戰前魔庭就對戰利品這一塊做出了明確劃分，他們這些高層都有優先挑選權，可以挑選自己需要的戰利品，但若是莫煌需要，所有人都必須退讓，這是莫煌的特權。

“放心，區區不死丹對我已經沒用，還不足以讓我心動。”見到莫煌一副雲淡風輕，毫不介意的摸樣，憾無極神色一動：“莫煌，可否和我說說飛升之後到底是什麽樣個風景？”

對於神武界的武者而言，飛升是最神聖和不可測的事情，在太古時代，始勾神率領太古神獸們破空而去，至此之後有了飛升一說，古往今來，無數驚采絕艷之輩在觸摸到那條無以名狀的力量界限之後，便披著雷劫，破碎虛空而去，哪怕是憾無極那個沒有天鎖封印的時代，飛升之說也並不虛妄，有著許許多多的前例，當然，憾無極那個時代之前，能夠觸摸飛升界限的力量可不是現在這般羸弱。

飛升之後，這些在人間成為傳說的前輩盡數沒了蹤影，了不起就只能隔空將附帶了自己精神烙印的配兵送回來，成就了神武界天降神兵，隔界傳承的奇遇傳說，但至始至終就沒有一個飛升者回到神武界來，向後來者訴說飛升到底是什麽個光景，而莫煌成立魔庭之後，便放下一切權柄急流勇退，對外說要離開這個世界，魔庭高層皆以為他觸摸到了飛升界限，迫不得已進行飛升。

也就是說，再魔庭高層眼中，莫煌是神武界歷年以來，第一個飛升之後又再度回歸的人，而莫煌回歸之後，展現出來和魔庭高層截然不同層次的莫測力量，也佐證了這個說法的真實性，最起碼憾無極看來也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了，不然的話，如何解釋莫煌消失時和回歸後那完全不同等級的力量，而再莫煌回歸沒多久，諸如太皓真人，圓心大和尚等人也好奇問過，莫煌只是笑而不語，但現在憾無極問的鄭重，顯然不是隨口問問。

“唔，我雖然知道，但飛升之謎能夠成為萬古迷霧，自然是事出必有因，如果你沒有必須知道的理由的話，我也不是太想說，弄得廣為人知的話，有人會覺得很不高興的！而你說不定在將來也會因此惹上不小的麻煩。”

莫煌雖然沒明說，但已經隱約點出密不可說的黑幕，還有隱約對憾無極的忠告，但憾無極眼神一亮，深深的注視著莫煌：“莫煌，你告訴我，這一戰完畢之後，屹立在巔峰的我，天下之大還能去哪，還能享受什麽挑戰？這個世界，區區魔庭對我而言還有何意義？”

憾無極言下之意，這一戰完結之後他就打算挑戰飛升界限，破碎虛空而去，莫煌眉頭一挑，頗感意外，他還以為憾無極是那種戀棧權柄的人，沒想到他也舍得放棄一切外物，去挑戰不可知也不可測的巔峰，到了莫煌和憾無極這個等級，一言一行皆出自本心，要想用謊言欺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看到了憾無極的決心，莫煌便打算指點一番，權當了解當年結下的因果。

“其實飛升這種事情，說來並沒有什麽神奇的，當你修為強到一定程度之後，就算你盡量收斂氣息和力量，但過於龐大的存在力還是幹擾到現實萬物的正常運轉，簡單點來說，天道運轉如一個精密的儀器，之前的你不過是一點塵埃，完全幹擾不到這部儀器的運轉，但接下來你不斷強大，從塵埃變成了蟲子，然後變成了可以和這部儀器內部的齒輪一樣壯大的存在，偏偏你的存在和這部儀器的運轉格格不入，這個時候，儀器的自檢程序啟動，將你排斥出去，這就是通俗所說的飛升。”

整理了一下思緒，莫煌從飛升最為本質的意義上開始訴說起，天威聖者的本質就是身化世界，所以對於世界的本質運轉莫煌也是知之甚詳，而憾無極神色閃過一抹不解：“既然已經幹涉萬物運轉，為何天道只是排斥而不是抹殺。”

“你會為了抹殺一個幹擾齒輪運轉的大蟲子，冒上內部齒輪受損的危險嗎？”

“我不認為我能做到這一步，就算我豁出全力，我的力量對整個天地之無盡力量是何等的渺小。”

“所以你無法抵達飛升的界限，無法踏出從母體中蘇生過來，睜眼打量多元宇宙這重要的一步，當然，我所說的是正常的飛升流程，而不是神武界那不正常的飛升。”莫煌所說的飛升，是指從人間帝王晉升到天威聖者這一步，抵達這一步的修者，真身已經不可能在物質世界待下去，到那個時候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只有飛升這一條路可走，如同脫離母體的嬰兒，瞬間成長為成人，走向不可測且無限精彩的多元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