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天生強者臉的優待

精靈族的源星比起其他的星球，不僅沒有特別先進，反而看起來更為蠻荒一些，到處都是參天古樹，只宇宙星河中看去，只看到一顆近乎純綠的星球。

但莫煌卻不曾小看這個代表了精靈族發源地的始星，原因很簡單，在莫煌的視線中，人間帝王特有的靈氣潮汐呼吸縱橫幾乎化作遮蓋了整個星球的天幕。

要達到這個境界，少過三百這個數字是完全不可能的，也就是說，最少有三百多位人間帝王蹲在這麽一顆小小的星球上。

莫煌走下星艦的時候還在想，精靈族這麽弄真不怕哪天幾個人間帝王腦袋抽風，來個源星大崩滅計劃嗎？

但當莫煌真正踏足源星之後方才知道為何，濃厚到近乎形成肉眼可見氣體的魔力洪流，以玄奧的方式密布在整個星球上，發揮著極其卓越的禁魔效果，哪怕莫煌踏足其中都覺得體內力量一窒，有些運轉不便。

足以影響到天威聖者的禁制，人間帝王存身其中也不足為慮了。

拖著賽菲羅斯和雅思兩人走在精靈源星的街道上，基礎的魔力科技設施倒和其他星球沒什麽區別，只是來往其中的精靈民眾修為高深許多，六七八階以上手持各式魔法寶具的魔法師隨處可見，哪怕是在街邊的商店中當個普通店員的，修為也不會低過三階這個等級，彌漫的魔力指數相當雄渾。

“真好呢，生活在最近接於根源的神聖之星上，魔力修煉一定會很快捷的吧，就算只是那麽一會，我都感到我和根源的聯系緊密了許多呢。”

雅思一臉羨慕的說著，賽菲羅斯一臉無感，反正他又用不了魔法，倒是莫煌搖了搖頭：“少女，不得不說，你這樣的想法真心要不得，魔法之道並無捷徑，唯有一點一滴鍛煉和修煉方是一切，只有這樣，才有展望至高的可能性，要是像是他們一樣，只怕終其一生也無法抵達魔法的至高境界。”

莫煌的話語中閃過一抹蔑視，精靈星域中生活著的精靈們的平均修煉水準很嚇人，凡是成年人絕不會低過三階這個數字，而後十個人中便有一人能進階到六階先天，然後這個晉升幾率乘上精靈族數千顆星辰的浩瀚人口，如果對此不知情的話，會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但實際上，精靈族確實有這份雄渾底蘊，但這份底蘊在莫煌看來，卻是虛假的厲害。

在其他文明中，魔法之道形態萬千，各有差異，但歸根究底，無非是鍛煉身心，積蓄魔力和魔法知識，以求抵達支配天地踏足永恒的境界，無論武功亦或道法，其最終的目標和過程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歸根究極還是自我生命形態的升華。

但在精靈族中，魔法之道卻被曲解了，或者說是刻意扭曲了，說的更直白一些，這浩瀚如煙海的精靈們，盡數被冥冥某只黑手帶進無法翻身的水溝中去了。

雅思一臉莫名其妙，而後莫煌似乎談興頗好，隨手一彈，一道阻擋聲音傳開的結界展開，而後款款而談道：“少女，我且問你，魔法是什麽？”

“唔……是通往終極根源的一種途徑？”對於一個人生尚且稚嫩的少女而言，這個問題有些過於深奧了，所以雅思支支吾吾了一陣，照著教科書的經典回答照搬起來，莫煌笑的頗為耐人尋味：

“那麽我再問你，那口中所言的終極根源又是個什麽東西？”

這回少女回答的很快：“這還用的著說的嗎？終極根源，便是這無盡魔網的最終盡頭啊。”

莫煌一拍手：“那好，那麽問題來了，你認為這無盡魔網就是魔法的最終答案嗎？”

“這是……當然的啊！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莫煌緩緩搖著頭：“不對，魔法之道的最終極答案，並不是籠罩了這個星系的魔法結界，並不是精靈族引以為豪的那個人工天道系統，你們對於魔法的認知經過一代又一代的洗腦和刻意扭曲，已經化作井底的青蛙，完全看不到浩瀚宇宙的真相。”

莫煌的口吻帶著一抹戲謔和殘酷，說實在的，前世地球文明和精靈族冷戰血戰不休，精靈族有許多方面的事情地球人都是一頭霧水，但莫煌重生而來，親身踏足其中，方才察覺到幾分真相，最簡單，最駭人的，莫過於某只黑手對整個精靈族修煉文明的壓制和束縛。

那是一種駭人聽聞，極致無情而恐怖的手段。

雖然莫煌不得不承認，數千顆精挑細選出來，經過重重魔法改造，歷經千萬年始成浩瀚星辰大陣確實很了不起，但要說這就是魔法的終極境界，莫煌只會冷冷一笑，阿爾鐵尼雅都不敢說自家已經抵達魔法的終極境界了，區區一個魔法結界，就算布置的多麽雄偉多麽奢豪，又有什麽資格稱為終極？

但眼下的事實卻是整個精靈族的人都認為這就是終極，而魔法修煉的最終終點，就是和這個魔法結界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