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準備逆天的大魔頭（第2/4頁）

心頭充斥著親眼見證並且撥開歷史迷霧的有趣感，莫煌遠遠的綴著這個男人。

一連就是兩日的跋涉，莫煌以無比的耐心守候著。

越是跋涉，男子的神情就越是恍惚，經常盯著某一個方向呆滯不動，隨後一路狂奔，似受到某種感召一般，到了最後甚至連駱駝都不管了，邁開步子就是一路狂奔，神情甚是癲狂。

莫煌見狀心頭一緊，連忙跟上，當男子奔跑到撒哈拉沙漠的真正中心區域之後，徹底陷入了呆滯和恍惚，如同僵屍一般緩緩踱步。

到男子走到一個地方站停，然後彎下腰在沙丘上使勁挖掘起來，看到這一幕，莫煌的心驟然提了起來。

挖掘了足足有三個小時，男子如同一台挖掘機般不知疲憊的挖掘著，強橫的體魄讓他的工作效率足以媲美真正的機器，很快的，一個大沙洞出現在原地，一顆色彩晶瑩的晶石出現在坑洞裏。

男子伸出顫抖的雙手，捧住了這顆晶石，凝視著晶石散發著的光芒，徹底陷入了呆滯。

“張自然啊張自然，作為未來的重生者，我在這裏給你提出一個真誠的忠告，你手中的東西是這方天地最為珍貴的寶物，但卻不是你所能承受得起的，放下吧。”

莫煌出現在張自然的後方，帶著些許憐憫淡淡說道，但已經無用，張自然的全部心神已經迷失到那顆晶石帶來的浩瀚與神聖中去，再也無法察覺到現實中的一切了。

“我很快就有力量了，很快就可以擁有天下無敵的力量了。”張自然反復呢喃著，眼中充滿著無盡的沉浸和癡迷，這是他還具備清晰理智前最後的一個執念。

“真是可悲，就算最後你得償所願，成為了未來七大人間帝王中的玉皇大帝，擁有無邊權能，但那又如何，茫然渴求力量，為此不惜喪失自我成為天道傀儡，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

帶著深深的憐憫，莫煌對眼前這個未來七大人間帝王中的玉皇大帝發出了深深的嘆息，在史書上，玉皇大帝這位人間帝王不是什麽榮耀的代表詞，而是釘在恥辱柱上的反面例子，祂的存在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所有人，不自量力去承受超越極限的恩賜，試圖一步登天的後果是什麽。

正因為有了祂的事跡存在，後世許多人類冒險者對於奇遇一事有了相當謹慎的態度。

張自然這個男人莫煌不陌生，甚至有很深的印象，作為始祖級穿越者中的一員，相互間也曾在荒木界中聊過幾句，尤其是在初初登入虛擬空間，莫煌為了收割能源而特意安排的死亡試煉中，張自然展示了超乎尋常的異能。

具體情況莫煌不是太清楚，但通過總總痕跡，但莫煌知道張自然可以通過自己的眼睛，預測到未來的一到數秒的時間，這一切都讓莫煌印象頗為深刻。

這才有了莫煌現身憐憫嘆息的舉動。

張自然作為一個人類，在他捧起晶石之後，就已經無可挽回的消逝了，哪怕莫煌自負神通驚人，也有阿賴耶這種神器在手，也絲毫挽回不得，此刻跪在那裏手捧晶石的，已經是未來七大人間帝王中的玉皇大帝，一切已成定局。

天道傀儡，無情的滅世者，極惡大蛇，回憶著這些稱號，莫煌再三嘆息。

張自然維持著跪地手捧晶石的動作，一動也不動，仿佛被時光凍結了一般，莫煌不去理會，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如無意外的話，張自然應該以這個姿勢在這裏跪上四十多年，直至徹底蛻變成為非人的玉皇大帝為止。

將視線轉到張自然手捧著的晶石，莫煌的眼神也出現了一絲微微的呆滯，無他，實在是太美了。

極盡完美的多邊形，共有三百六十五面，形成完整的周天之數，每一個截面都無時無刻都出現著微妙變化，極盡玄奧之能，迷離變化卻清晰無比的倒映入眼，共計十二萬九千六百一元之數。

這就是人類第二人造之神天道的原胚，也是腳下這顆星球，地球的……靈魂和意識。

萬物有靈，這是後世公認的真理，其具體緣由，就是出於眼前這顆晶石，這顆由地球意識具現化而來的晶石。

但眼下，代表著地球意識的這顆晶石，還處於懵懂的沉睡期。

後世百般科考研究，也始終弄不懂為什麽地球意識會落入到死寂沉眠的原因，畢竟年代太過久遠，也僅有些無法證明的科學猜測了，也許是因為生物滅絕，也許是外域星空來的災難，也許是天地靈氣莫名消退，總而言之，出於某種不可測算大災變，讓地球意識陷入了死一般的沉睡。

然後在這個與洪荒世界聯通的年代，也許受到外界靈氣復蘇的原因，也許是其他原因，總而言之，地球意識開始漸漸蘇醒。

然而，在史書上，對於張自然為何會在這個時刻來到這裏，又為何會被地球意識挑中依附，這始終是個未解之謎，但眼下莫煌親眼見證歷史，也有些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