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心煩生厭(第2/2頁)

即便真是他看錯了。以十個月前,宗守那才剛到武師的境界,也絕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中,強到這等地步。

道名宗霧葉,玄素宗吉常,亦都是佼佼之輩。別說是這三人,即便任意一位玄武宗師。就可輕輕松松的,用一根手指,將這宗守捏死。

“我當初也是如今驚異!甚至掌教也曾發符相詢過。”

對龍若的失態,那祖人狂也不覺吃驚,淡笑著微微搖頭:“後來又讓人仔細探查一番,發現那日祭天彈在場之人,都是語焉不詳。或是拼命吹噓,說是宗守世子高強,天位武宗也不是他對手,又或是諱莫如深,不肯多言。更令人驚奇的人,那坊市之中,更有奇怪傳言。說宗守八歲就誅殺四頭六階妖獸,十歲就逼退邪靈溝裏的陰蛟。其余還有很多,算了你自己看——”

說到此處時,祖人狂直接將一枚玉簡丟了過去,龍若接在手裏。只看了一半,面上就隱透著笑意:“這麽說來,這位世子十歲的時候,就與我們現在是同階強者了——”

邪靈溝裏的陰蛟,與他的那頭靈寵七階黑蛟,是同一等階,為陰邪之力所聚。普通的七階強者,在其面前,只有送死的份。能將其逼退,實力自然也是強絕。

不過緊接著,龍若的目光,又微透慎然之意:“觀此子當夜行事,確然是果決狠辣。自建一族,更顯手段非凡。我當初,還是有些小視了他。還有此子之後,必定還另有高人相助——”

“確然了得,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先前在雲聖城見面時,我就看出了些端倪。可惜是天人之障,無法修行。”

祖人狂搖頭一嘆,頗有些可惜。接著又思索道:“至於此子身後那位高人,嘿!那日祭天壇之變過後,有一件事極其奇怪。無論是雲瑕山,烈焰山。又或是雪氏與道名宗,玄素宗。所得的消息,都是得自不久之後,乾天城裏的傳言。無一勢力,能知曉那祭天壇上,到底是什麽樣的情形。仿佛他們布在乾天山城的暗子,都被人全數拔光了一般。我猜這宗守身後之人,不但實力強絕,能將那宗政壓服。本身勢力,也定然是極其強橫。說不定,也是為那陰龍谷之物而出手。至於這宗守,可能實力確是有些,不過那雪莫言幾人之死,料來是與其無關。那些傳言,多半只是為掩人耳目。話說回來,師兄,這陰龍谷,我宗就決定這樣撒手不管了?”

龍若不由微微頷首,祖人狂所言,都與他不謀而合,他也是這般猜測。聽到後面,更是一笑:“怎麽會不管?自己地盤裏的東西,無論那幾個宗派,再如何鬧騰。最後的收益,也都少不得我淩雲宗一份。何必在這時候跳出來,成為諸宗眾矢之的?一切且等聚龍山龍門之事,了結再說。若能得睹武聖留影,你我必定能再有所進益。”

“武聖留影麽?我這次可未必能撈到一個直入內門的名額。也未必就能見到。”

祖人狂摸了摸鼻子,露出苦笑之色。長身站起,正欲告辭,忽的又想起一事。

“對了!龍師兄,我聽說你最近曾與上霄玄靈宗的寒逆水,頗有些交情。最近此人,據說因聯姻之事,是鬧的灰頭土臉,境況堪憂。本來這一位,是欲借上霄宗與丹泉宗之力,向玄山城施壓。不過我聽說就在前兩日,那玄山城主軒轅通,也突破到天位境界。據說已有兩個大宗,意欲延攬此人入門。”

龍若不由再次一怔,然後神情就再次陰沉了下來。

說好的事情,居然又有了這番變故。一時是神思不屬,直到把龍若送走,都無法全然平靜。

心中那隱約的不諧之感,越來越濃。心中隱隱煩躁,許久都無法收束心神。

又是這宗守,越來越覺此人之事,有些脫出他掌控。

即便他把那口斷刃劍,再次放出到自己身前,也無法徹底靜下心來參悟。

說來眼前這口斷刃劍,最初也是那位乾天山世子所得,實在是令人心煩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