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 與我何幹(第2/2頁)

在場諸人,凡是武宗境界之下。都是面透冷汗,只絕一股巨大的壓力,淩壓心神。

才現出形體,巨鷹就一聲清嘯,把巨型鋼鉗一般的利爪,向下猛抓而至。

宗守卻哈哈一笑,手中九麟劍微微一翻。那遊絲劍氣,就變幻了軌跡。避開利爪,只接從這巨鷹胸腹之處削過。就又“嗤”的一聲,把這頭六階巔峰魂獸,瞬間剖成了兩半。

那白衣中年見狀,卻毫不在意。魂獸戰力,雖是較生前降階。不過只要魂石不毀,靈師有足夠的魂能灌輸修復,就會不斷再生。

不過下一瞬,卻瞳孔猛縮,一瞬之間,凝成了針狀!

那遊絲劍氣也不知怎麽,竟發出一股漩渦之力。將巨鷹散逸的魂煙,須臾間吸收大半,又炸裂開來。

白衣中年袖裏的魂石,也同時炸碎。神魂間,亦是毫無防備的被反噬沖擊。令腦海之內,是一陣劇烈暈眩。

而前方那細細劍絲,也已至眼前。他此刻幾乎使不出任何的靈法,只傾力駕馭著腳下竹簡狀的靈器,瘋狂的遁飛,直到數百丈外,這才停住了身形。

卻只見脖頸處一陣冰涼,用手一摸,竟是滿手的鮮血。這傷口,也不知是何時,被那遊絲劍氣傷到。入肉近寸,距離那喉管脊骨,只差毫厘!

白衣中年立時是目光一突,滿透著無法置信之色。

自己居然傷了,還陽巔峰,居然還不敵這只到十四歲的孺子!

——當真是奇恥大辱!

那宗氏十余族老,此刻亦是再次失魂落魄,無法言語。就連宗伯,被他們依為靠山長城的宗伯。亦是敗了麽?

“嘿!今日是本座登基之日,心情不錯,不欲再行殺戮之事。念你又是本族宗伯,並無大錯,就暫且留你一命!”

宗守冷聲一笑,不是不想殺,而是殺不了。是小金這家夥掉鏈子,靈力快要耗盡,才在最後時刻,不得不收手。

不過反正吹牛又不犯法,也沒人會在這時候反駁。只怕這位宗伯自己,也無可能察覺。

“至於這宗世,我說他今日死,就絕不會容他多活一刻!你一個小小宗伯,少在我面前聒噪!”

又劍光信手一揮,再次斬落。直接把宗世的頭顱,生生剁了下來!此人血液已經流盡,不過那斷頭在地上翻滾,兩眼依舊圓睜著,無法瞑目。

宗守意念裏,卻微微走神。

——萬裏河山十年定,千秋霸業百戰成;不如執杯一場醉,只因情思恨無窮!

他前世專心武學,與這詩詞之事全不沾邊。也不這幾句是否對仗工整,是否押韻。

卻知此這幾個句子裏的意思,只怕正與宗未然心境相合。

一時是一連串的念頭,自腦海裏面冒出。

這到底是否宗未然所創?為何前世自己看到的第一本武道典籍,就是這些拳法殘式?

胸中竟隱隱約約的有些恐懼,畏懼這之後的真相。

直到宗淩輕咳了一聲提醒,才驀地驚醒,再次俯身拜天。接著只需完成這最後一步,整個大典就算完成。

下一瞬,卻又聽一聲輕哼:“慢著!”

宗守不由翻了翻白眼,忖道還來?不得已卻只能轉過身。

只見那白衣中年,面色已恢復過來:“我聽說宗明宗皓,都是死在你手中?”

宗守默默不答,宗皓雖是被宗原所殺,不過也算是間接死於他手。

“還有近千我宗氏天狐子弟,也被你下令斬殺?”

見宗守也不否認,白衣宗伯也驟然怒目一睜,聲色俱厲的:“那宗明宗皓不過只是在你未歸之時,推舉妖王候選,那千余子弟更有何罪?要受戮刑?你有何證據,說他們謀反?如此殘忍好殺,暴虐不仁之人,也配任我天狐族長?”

祭天壇上,又是一寂,滿斥著陰沉壓抑的氣息。

“被宗伯這麽一說,似乎還真有些道理——”

宗守聽得卻是樂了,眼透好奇之意:“可我今日繼承的是乾天妖王之位,與宗氏的族長何幹?實在不懂,又憑什麽要我宗守當這勞什子天狐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