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3頁)

在芝加哥,有一座著名的天主教堂。天主教在當地聲譽很高,信徒也越來越多——每到周末,這裏就匯聚了近千人做禮拜,平時來這裏懺悔的人也很多。但是到了深夜,這裏就安靜了下來,畢竟是教堂,不是酒吧。教士們檢查一遍教堂的設施,一切沒有問題了就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但是今天晚上,本來應該很平靜的教堂有些不同——幾條黑影翻過圍墻進入了教堂,教士們毫無所覺。黑影們行動幹凈利落,沒有一絲響動,好像他們就是天生就生活在黑暗中地一樣,對於黑暗竟是如此的熟悉。

黑影潛跡匿形進教堂,在一排排長長的椅子中轉來轉去,終於選定了一把椅子,拿出一包白白的東西塞在椅子下。然後他們又摸到一間堆放著雜貨的小閣樓,撬開地板放進去一大包東西,再將地板恢復原樣。黑影之間相互打了一個ok的手勢,順著墻角又摸了出去,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教堂圍墻外的黑暗中。

波士頓的繁華街道上有一座教堂,對面是一家豪華商場,每晚人來人往。購物地小姐挎著男士的胳膊,拉著一個個不情願的男人興沖沖的沖進商場。這個教堂,雖然和商場比起來人氣弱了很多,可是作為一個教堂來說,己經是很難得了。還是今天晚上,那些本該只注意著商場的打折價的女士們卻對著教堂張大了嘴巴,眼球都快要瞪出來了。接著男士們竟然也難得地很女士們有了同樣的關注:他們也伸直了脖子,直直的瞪著眼睛看著教堂上空,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聲來——只是,所有的人都有一些不對。那就是,他們看向教堂的眼神,不是崇拜,而是驚驚!

教堂是神的地盤,有什麽讓他們這麽驚恐?神也有敵人,神的敵人就是魔鬼——神也有被敵人打到老巢的時候。神的地盤上也會出現魔鬼。現在神的地盤上出現了魔鬼!

教堂地空中,一個巨大的魔鬼頭像閃著幽幽的綠光滿滿的飄落下來,好像沒有重量一樣,教堂中數十道白光升起,像一朵朵禮花一樣升天卻不見綻放,每一道白光射在魔鬼頭像上,魔鬼頭像一陣波動,好像水的波紋一樣,白光融入其中,旋即魔鬼頭像漸漸平靜,就像吞沒了闖入者的水面一樣。

顯然教堂地教士們正在拼命抵抗魔鬼的進攻,但是目前看來似乎是魔鬼占了絕對的上風。飄逸邪惡的魔鬼頭像轉動了一下,朝向四周觀望地人群,兩只黑洞洞的眼眶裏,一點猩紅的鬼火一閃,所有的人嚇得齊聲尖叫,四散奔逃。

魔鬼頭像滿滿落下,頓時整個地面一陣晃動,跑出很遠的人群都能明顯感受到腳底的大地在顫抖。人們回頭一看,原來是教堂的地方己經看不到教堂的蹤影,連一點塵土都沒有揚起來。眾人驚訝地看著魔鬼的傑作,不少人當場沖向剛剛魔鬼頭像落下的地方,嘴裏胡亂喊著一些崇拜的話語,揮舞著手臂祈求魔鬼拿走他的靈魂。

克裏特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鎂光燈閃耀,他伸手擋在眼前,好一會眼睛才從黑暗中適應這麽強的光亮——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克裏特頓時傻了,整個腦子裏完全是一片空白,持續有半分鐘他的思維是停滯的——克裏特現在身處在一家高級的賓館裏,這並沒有什麽希奇,以他的身份,在更高級的賓館也是應該,但是和他一起在賓館的人就不對了,三個渾身一絲不掛濃妝艷抹的女郎和他躺在一張床上,而且,一群記者拿著照相機站在床邊不住變換著角度“哢哢哢”的快門連按。

克裏特知道自己完了,不管以前自己的成績多麽的突出,不管自己為教廷帶來了多大的收益,他完了。在那大腦處於當機狀態下的半分鐘裏,他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我完了。

辛辛苦苦奮鬥了幾十年,就這樣的一個夜晚,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突然死亡。他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他也知道自己是被血族陷害了,但是教皇不會給自己解釋的機會,教徒也不會聽自己的解釋,民眾更不會相信自己的解釋,自己,完了。

淩晨的芝加哥,警笛的尖銳的呼嘯聲吵醒了幾個街區的居民的美夢,這些住戶嘴裏用著惡毒的字眼咒罵著政府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就是這樣一陣普通的警笛聲,爆出了本月芝加哥最大的新聞和醜聞。

十幾輛警車呼嘯著撞破教堂的大門沖進院子,教師們還在熟睡美夢之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教士們睡眼’漫怯的被帶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地板上堆著的一包白色的粉末。

管事的老教士臉上一抹陀紅。激動地和警長大聲地辯解,他們是神地子民,絕對不會違背神的旨意作這樣的事情!兩頰胡子刮得發青的警長一言不發,背著手在大廳裏走來走去,老教士跟在他的後面喋喋不休的解釋。又過了十幾分鐘,一個警員手裏提著一個舊布裹成的大包袱走到警長身邊,隨手把包袱丟在地上,包袱散開,露處裏面的違禁槍支和帶著血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