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半幅靈圖

就在陸平踏入這一條水脈當中,察覺到這些大神通者的氣息而暗自心驚的時候,這些湧入這一條水脈當中的其他人自然也感覺到了陸平的氣息。

隨後這些氣息似乎對於陸平這樣一個只有法相中期修為的修士居然能夠進入水脈並到達這裏大感興趣,不時間有一道道的神念落在陸平的身上,所表現出來的諸如好奇、平淡、驚訝、蔑視、警告、嘲諷之類的情緒卻是都陸平感覺的一清二楚。

陸平在一開始進入這條支脈的刹那著實是心慌了一下,但很快他便發現這些龐大且強橫的氣息似乎對於他的到來並不放在心上,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放下心來。

陸平雖然到了這裏,然而這裏聚集的十余道強橫氣息卻是使得陸平不敢再在水脈當中前行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強烈的動蕩使得整條水脈就像被封扯起布袋一樣一抖,這十余道氣息當中傳來數道驚呼,緊跟著數道氣息便在水脈當中消失不見,似乎已經被水脈剛剛的劇烈震動甩了出去。

陸平就在那水脈突然抖動的刹那間便意識到了不好,頭頂的玲瓏酒鼎一陣急速的旋轉,而陸平則飛快的掐出數道法訣,碧海潮生訣一起,整個人化為一道波浪,在水脈的上下抖動之下而隨波逐流。

然而這些還不夠,陸平察覺到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這一股劇烈的波動從水脈當中甩出去,便在這時,之前一直在心核空間當中不動聲色的靈寶螳螂兩斷陡然大喝一聲,道:“看我的!”

靈寶兩斷剪刀張開,兩道刃光突然從心核空間當中射出,陸平心有所感,雙臂向著左右一伸,兩道青玉色的光芒從兩手指尖射出,就像兩道鐵索一下子釘在了水脈之中,而後陸平的整個身軀便被這兩道青玉色的光芒固定在了水脈當中,任憑水脈如此動蕩,陸平始終身處水脈當中沒有被甩出去。

水脈漸漸的平靜下來,陸平不由的常常的吐出了一口氣,只要水脈抖動的在劇烈一點,他便會再也堅持不住了。

不過不等陸平靜下心來查看發覺了什麽事情,三道帶著驚訝的氣息便向著陸平的身周纏繞而來。

陸平心下一個激靈,這三道僅剩的氣息顯然是在方才水脈的抖動當中還能夠留下來的,而這三道氣息無法不是洋溢著充盈的純陽之氣,這僅剩的三人赫然便是三位純陽老祖!

而這三道氣息當中的一道對於陸平來說還一場熟悉,顯然就是先前那助自己進入水脈之人。

陸平想要循著這一道氣息感謝相助自己的那位純陽前輩,不料這三道氣息卻是一閃而逝,陸平再想要追蹤卻是再也察覺不到一丁點的痕跡,似乎先前那三道氣息就這般在水脈當中憑空不見了一般。

此時陸平所在的這條水脈當中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人,陸平無奈之下卻又不想就此退出這條水脈,他知曉一旦自己退了出來,恐怕就再也不會進來了,於是只得再次循著這條水脈前進。

這條水脈雖然一直都在劇烈的波動,但像之前那般如同整個兒天翻地覆一般的抖動卻是就那麽一次,似乎是在故意將先前那些大修士的氣息從中淘汰一般。

陸平一邊在水脈當中前進,一邊將心神沉入心核空間當中,此時的靈寶兩斷似乎也摸不著頭腦,螳螂揮舞著兩只刀片在剪刀本體之上來回遊走的,看上去也是顯得極為不安。

陸平的神念在心核空間當中凝聚成形,向著靈寶一招,問道:“剛剛那是怎麽一回事,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等本事。”

螳螂兩斷似乎顯得有些焦躁,將兩只刀片磨得“錚錚”直想,道:“似乎我的體內隱藏著什麽東西,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才會激發,這種感覺似乎在水脈當中便能夠若隱若現,之前那一股劇烈的波動似乎是讓我出自本能一般將這種隱藏的東西激發了出來。”

陸平皺了皺眉頭,道:“這麽說你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螳螂兩斷吃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即一雙大刀片又在半空當中揮舞起來,不過隨著這一雙刀片的揮舞,一絲絲的靈光卻是在刀尖之上溢出,在心核空間當中漸漸的形成了一副復雜卻始終顯得異常詭異的圖畫。

螳螂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這幅圖畫刻畫完畢,這還是因為螳螂從前到後沒有絲毫間斷的緣故,而螳螂從前到後也只是復制罷了。

陸平看著這一副畫面有些遲疑的問道:“這是,符箓?”

螳螂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就是先前那水脈激烈波動的一瞬間,本體當中刻畫的兩道靈寶禁制便開始變化,最終形成了這麽一副畫面,而後本體便射出了兩道能夠拴縛水脈的刃光。”

陸平伸手將靈寶本體握在手中,螳螂在陸平肩上走了走去,道:“沒用的,在刃光消失的那一刻,這一副圖畫便開始肢解,而後重新化為了兩道靈寶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