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諸多丹師

李茂林正要斟酌著如何向陸平解釋一番,若是陸平一氣之下,在丹會當中故意謊稱意外來個丹爆,李家的丹會成績為零,那就真個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看著李茂林躊躇的表情,陸平全然沒有放在眼裏,反倒是頗為欣賞李修竹的勇氣,於是笑盈盈的道:“嶽前輩只說自己贏了之後,晚輩需如何,李家需如何,卻沒有說若是晚輩僥幸贏了,前輩又當如何,上官家又當如何?”

陸平的話仿佛讓嶽江瑞和上官家主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一般,兩人相視而笑,上官家主假惺惺得搖頭,一副惋惜得表情,道:“這位小友志氣可嘉,不過為人還是要謙虛謹慎些為好,這次嶽前輩就當是給你一次教訓,日後你定然受益無窮。”

言語間似乎早已經認定陸平必敗無疑,全然沒有將陸平放在眼裏。

陸平也不生氣,照樣笑呵呵的道:“前輩還是說一說輸了該怎麽辦吧!”

上官浩早在一旁看著陸平不順眼,見他如此糾纏,頓時火冒三丈,道:“小子,你還真拿自己當人物了,一個小小的丹師罷了,螻蟻般的人物,居然敢同嶽大師和我上官家族討價還價!”

陸平聞言並不言語,而是一臉冷笑的看著嶽江瑞,嶽江瑞的臉色登時變得通紅。

嶽江瑞原意不過是對陸平恐嚇一番,相信以他北盟當中煉丹大師之下第一人的身份,定然會讓陸平知難而退,向自己賠禮道歉說些服軟的話。只要他宣泄了心中的嫉妒之意,虛榮心得到滿足,並不會繼續為難陸平。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不但李茂林的女兒不知深淺的接下了這個賭約,連帶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開始不知天高地厚起來,最後上官家的上官浩更令他窩火至極。

陸平的冷笑其實是在逼他表態,嶽江瑞無法,冷哼一聲,道:“上官家主,我嶽江瑞雖說屢受上官家之助,但令公子的言語今後還是少說一些為妙,難不成煉丹師在你上官家眼中當真便是螻蟻一般的人物?”

上官浩瞠目結舌,不知道一向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嶽前輩怎麽突然間翻臉不認人,指責起他來了。

上官浩不懂,不代表他的父親孤陋寡聞,煉丹師本就是一群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修士群體,他們之間可以相互拆台、內鬥,看不起其他人,但卻從來容不得外人說煉丹師的一丁點不是,否則便會群起而攻之,一個煉丹師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煉丹師背後的關系網,而一群煉丹師,那就可以引起整個修煉界的騷動。

上官家主轉身對著上官浩罵道:“豎子,煉丹師哪裏是你一個後輩能夠議論的,日後此話再也不可出口。”

頓了頓,仿佛不放心一般,又補充道:“便是此念也不得有。”

上官浩無端挨了一頓罵,赤練英早已經在一旁沒心沒肺得笑得前仰後合,絲毫沒有把上官浩這個鍛丹真人放在眼裏,便是一向有淑女風範的李修竹也不禁莞爾。

這更讓一旁的上官浩羞憤交加,無地自容。

此時陷入兩難境地得還有被陸平用言語逼住嶽江瑞,嶽江瑞沒有想到陸平會比他更極端,真的要用丹爐做賭。

嶽江瑞沒有思量太長時間,他沒有理由輸給一個年輕的煉丹師,此事是他率先挑起,一旦他自己慫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更何況此時已經陸陸續續有其他勢力的修士開始經過,沒想到剛剛趕到乾元山就碰上一場好戲的各勢力代表紛紛駐足,對著雙方的修士指指點點,特別是嶽江瑞和陸平,此時已經成了各方勢力品頭論足的對象,不過嶽江瑞的名氣顯然不小,幾乎所有的勢力代表都識得他,自然在多數人的眼中,陸平無疑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的熱血青年修士。

所以,嶽江瑞不是進退兩難,而是騎虎難下,一旦他今日退縮了,今後東海將再無他立足之地。

“好,老夫若是輸了,老夫的丹爐任你砸了了事,老夫便從此不再為人煉丹!”嶽江瑞心一狠,高聲說道,仿佛在宣誓什麽一般,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旁邊經過的看熱鬧的修士當中,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更是高聲叫起好來,惹得從其他方向上山得修士紛紛側目。

有“煉丹大師之下第一人”之稱得嶽江瑞,與代表三家島李家的一個叫做陸九的名不見經傳的煉丹師定下了煉丹師之間的“砸爐之約”,這條消息瞬間傳遍了乾元山上的各大勢力,陸九這個名字也第一次被北盟之人所知。

陸平笑了笑,絲毫沒有一個煉丹師對砸爐之約重視的覺悟,而是轉身對著一旁因為事態的發展超出了預料而有些愣神的上官家主,道:“上官家主怎麽說?”

上官家主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上官家族今後若在北盟當中立足,今日這個賭約那便是不可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