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8章 硬闖

化神海所處的海域，不在四海內，也不在天武界上，而是一處獨立空間，就好像漂浮於宇宙中的一片海，卻受到天武界界力的制約，懸在天武大陸範圍內。

所謂的海之盡頭，便是化神海與天武大陸交界之處，是一片無垠的宇宙虛空，也被化神海之人稱為天淵之處。

天淵之處出現空間通道並不奇怪，但李雲霄卻不信世上有這般巧事，那通道正好指向天蕩山脈。

別人對天蕩山脈或許不甚了解，但親身經歷過，加上聆牧笛等人的各種描述，他基本上明白了天蕩山脈的構造。

那原本就是一處空間裂縫，直接撕開了天武界與魔界的交匯之所。

從上古至今，並非只有十萬年前才有魔主降臨，而是不斷有魔物出現在大陸上，但受到界力壓制，一直很難有強大的魔物出現。

即便如此，歷代強者對天蕩山脈處的裂縫也是異常重視，無數年來不斷有強者在那裂縫上施加封印，天蕩山脈便是在那些復雜的力量復合作用下，直接天地生成的奇景。

直到十萬年前，魔主帝不知為何能夠突破天武界界力的壓制，將裂縫徹底撕開，以絕強的本體降臨而來，從而導致十萬年前的魔劫，和後來波及整個一界的封魔之戰。

封魔之戰後，幸存的那些強者們開始重新對天蕩山脈進行封印，將那空間裂縫徹底堵死。

而現在化神海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口古魔井，那麽問題就來了，這口古魔井如果真是通往天蕩山脈，那麽天蕩山脈就出現了空間裂口。

其二，以他剛才的推測，即便天蕩山脈有魔氣殘留，也必然形成了有靈之物，絕不會是混亂的魔氣本身，更不可能跨越如此長的通道，大量井噴而出。

他立即將這個情況以及自己的推測傳送至聆牧笛，畢竟聆牧笛是當年封魔一戰的領袖之一。

聆牧笛也是臉色大變，沉吟道：“若真是通往天蕩山脈，那麻煩就大了。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當年布下的大量封印失效，不僅對天武界出現了裂縫，更是對魔界出現了裂縫，再次接通兩界，這才會有大量魔氣跨越通道而來。”

李雲霄道：“大人覺得這種可能性大嗎？”

聆牧笛分析道：“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如你所說，天蕩山脈有大量魔氣殘存，多半已經化物，這些東西的實力有強有弱，若是不斷吞噬，產生出黑焰兇魂煞那種存在，強行擊穿封印，打開通道也是極有可能的，畢竟天蕩山脈的魔氣有限，如果出現那種強大存在，甚至更高一層的魔君，就有極大的需求要返回魔界。”

李雲霄滿臉黑線，道：“聽你這麽一說，怎麽我就感覺兩界通道出現，又要開始魔劫了……”

聆牧笛道：“這只是一種分析罷了，前提便是那個所謂的‘古魔井’是通向天蕩山脈，這是最壞的情況。”

李雲霄道：“那好的情況呢？”

聆牧笛道：“好的情況，便是這口古魔井是直接通向魔界的裂縫。”

“什麽？直接通向魔界？那豈非更糟？！”

李雲霄大驚起來。

聆牧笛淡然笑道：“你以為天武界是渾如雞子，沒有絲毫裂縫？其實天武界與魔界的裂縫並非只有天蕩山脈，很多地方都存在，但溢出的魔氣有限，很難形成高等級的魔物。當年的天蕩山脈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只不過後來被魔主帝擊穿，就成了通道，可以讓強大的魔物穿越過來。”

他比喻道：“就好像一面墻，雖然有很多裂縫，但只能跑一些蒼蠅蚊子進來。而有一天被人強行打開一個巨大的缺口，老虎和財狼也都能順利進入了。即便你後來將這個缺口補住了，但也回不到之前的堅固，這個缺口終成了這面墻最薄弱的地方。”

李雲霄恍然道：“我明白了，天蕩山脈便是天武界的缺口。若是古魔井直接通向魔界，那也只是一個小裂縫而已，只能飛入蒼蠅蚊子，更強大的魔物是過不來的。”

聆牧笛道：“正是這個道理，唉，魔界的存在始終是一大隱患。就怕兩界之間的缺口越來越多，將來完全融合為一界。”

李雲霄驚道：“有這種可能嗎？”

聆牧笛笑道：“道化為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魔界本就是由道所化的三氣之一衍化而來，論等級的話，還遠在天武界之上。我推測的是，即便有那麽一天，也是天武界被魔界所吞噬，但那也不是我們能見到的了，倒是不用操心。”

李雲霄經得說不出話來，呵呵笑道：“大人的腦洞真大。”

聆牧笛微笑不語，道：“還是先去看看那古魔井到底是通向何處吧。”

兩人對話的時間，李雲霄便直接飛到了海之盡頭，前方數千丈外，便能看到無盡的虛空宇宙，無數星辰在其內閃爍，廣垠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