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1章 好處與付出

“金輪眼，那是什麽東西？”

即便秦易的腦子裏裝著很多的知識，這金輪眼他也是第一次聽見。不過，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從對方剛剛的行為當中也是可以猜得出來，這種眼睛應該是可以看出人的氣運的東西。

“金輪眼，是一種十分特殊的眼睛。”

紫瞳金牛解釋道：“在正常的時候，它看不清楚東西，眼睛裏面看的任何東西，都會帶上一層薄霧，讓他看上去不是那麽的清晰。但只要運轉眼眸，就會有一圈金光在瞳孔中流轉，正如你剛剛看到的那樣。這個時候，金輪眼就能看見前方道路的吉兇，能夠看出每條道路上的兇險程度，從而可以選擇最安全的道路。”

秦易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過來：“看來，之前他們能夠如此迅速地闖過迷宮，並且來到這裏，都是這金輪眼的功勞了。”

“沒錯。”

紫瞳金牛說道：“不過，這並不是金輪眼最厲害的一面，當金輪眼開發到極限的時候，它甚至能夠看到整個世界的興衰，也就是所謂的氣運。擁有金輪眼，天生就是當命理師的命。這樣的人，百萬人裏面都挑不出一個。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夠看到。”

“那這麽說來，她的眼睛和金牛你的眼睛，還是有一定相似性的。”

秦易思忖片刻，然後說道：“同樣能夠看穿氣運，同樣能夠借此規避一些風險。”

紫瞳金牛同樣擁有一雙可以看穿氣運的眼睛，當初就是在他的幫助下，秦易才叫來了幫手，幫助陶念煙逃過了死劫。

而眼前這個被稱為“裴姑娘”的黑衣女子，同樣是擁有這樣的能力，順利地將自己隊伍裏面的人，帶到了這遺跡的深處。

“你說錯了，我和她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豈料在說出這番話之後，紫瞳金牛直接就否定了：“我的紫瞳，是我種族與生俱來的血脈傳承，但金輪眼不一樣，這是上天給予的，幾乎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東西。我的紫瞳，能夠窺探的，只有人的氣運。但金輪眼不一樣，它能看到的是事物，甚至是整片空間的吉兇。和它的能力相比，我的眼睛根本就算不上什麽。當然，窺探這種東西，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秦易目光一變，問道：“什麽代價？”

“要想看到這些東西，就必須用自己真正的視力作為代價來交換。”

紫瞳金牛說道：“隨著金輪眼的不斷開發，肉眼真正能看到的東西就會變得越來越少。到最後如果在不使用自己能力的前提下，能夠看到的，就只有一片雪白了。”

聽到這話，秦易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說要用自己的視力作為代價，才能看清氣運的話，那麽這樣的選擇，未免也太過殘忍了一些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紫瞳金牛說道：“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絕對的好處。想要獲得好處，就必須付出點代價。對於這句話，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加能夠理解的吧？”

作為一個在活了兩世，並且在武道世界生活了這麽久的人，對於這句話，秦易當然是理解得相當透徹的。

想要得到好處，就必須先付出。就算不是先付出，後面也是必須為這個好處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是不變的真理，更是秦易行為的準則。

見秦易沒有反駁，紫瞳金牛又是繼續說道：“更何況，她所獲得的好處，是窺探氣運，是提前預知到別人所不能預知的東西。從某個角度來說，她的這種行為，是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逆天改命的。所以，到現在你還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秦易聞言，當下也是不再說話了。不是他說不出來話，而是他真的已經無話可說了。

“這是她的命運，沒有人能夠改變。”

此時此刻，紫瞳金牛的話語當中，也是充滿了無奈。

他的這番話，也是讓秦易明白了一個道理。

每一個踏入武道的人，都說自己是逆天而行，是在向天道索取氣運，是在和天道進行對抗。

但事實上，不管他們怎麽努力，終究都是處於天道制定的規則當中。

在真正的鐵律面前，他們就會顯得無比脆弱。以他們的能力，別說是逆天，甚至連反抗命運的能力都沒有。

就好比現在那位裴姑娘，她顯然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運。知道過度使用自己的能力，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損傷，但是她仍舊還是不可避免地繼續使用著。

是她過於沉溺這樣的能力，無法停止下來嗎？

答案顯然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顯然，她是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身處這樣的環境當中，她不可能忽視自己的能力。

因為，一旦她失去了這樣的能力，沒有了這樣的作用，或許等待她的結局，就不僅僅只是失明這麽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