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5章 白樺退意

“我已經將該說的都說了，現在我也不求你們能夠放過我！給我一個痛快！”

錢豹聲嘶力竭地大吼，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有覺悟的。

只可惜，“死亡”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或許根本就是一個奢望。

更何況，秦易的盤問，還遠遠沒有結束。

“說一下，辛朝輝在帝都當中，到底有多少人為他賣命。平時你們又是如何取得聯系的？”

錢豹面如死灰，顯然現在他也是不抱任何希望了。當下，他用木訥的聲音回答道：“我們在城裏，一共有十個據點。至於有多少人，分布在哪裏，這些只有辛朝輝自己知道。平時他都是通過我儲物戒裏的那塊令牌，向我發布命令的！”

說完，錢豹手指中光芒一閃，很快一枚淡金色的令牌，掉落在地上。

秦易伸手在虛空中一抓，那塊令牌飛入他的手中。

神識在令牌之中一掃，他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符篆的氣息？”

經過辨認，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又是符篆！之前從其他被搗毀的據點之中，他也是發現了陣法和符纂的痕跡。

看得出來，這個“暗影”組織的高層裏面，一定有一個精通這方面的高手。只有這樣的高手，才能制造出這種級別的通訊工具。

“或許，從這塊令牌上，我可以找到一些線索，然後順藤摸瓜，找到幕後的黑手！”

想到這裏，他將令牌收了起來。

“現在，你能動手了嗎？”

錢豹大口地喘著粗氣，顯然他的精神已經來到了崩潰的邊緣。

秦易哈哈一笑，道：“錢長老，你好歹曾經也是學宮的一份子。學宮也算是你半個家了，今天難得回家，怎麽沒有一點感動的情緒？”

錢豹一雙眼睛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道：“有話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秦易當下也是收起了笑容，說道：“你還有利用價值，現在死了豈不是可惜？”

錢豹的心，瞬間跌入谷底。他想要自殺，卻是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除了嘴巴還能說話，鼻子還能呼吸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無法動彈了。

顯然，對方早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把他所有的後路都給斷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秦易吧？”

絕望過後，錢豹也是冷靜了下來，居然心平氣和地開始和秦易對話了：“早就聽說過，學宮半年前，來了一個十分逆天的弟子。不僅接二連三地斬殺三宗弟子，還不斷給‘暗影’制造麻煩。這樣的人，我早就想見一見了。只可惜，見面的方式，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秦易淡淡一笑，道：“身在不同的陣營，還能想到留意學宮的事情。錢豹，看來你也不是一頭徹底的畜生嘛。”

對於秦易的嘲諷，錢豹根本毫不在意，他鄙夷地說道：“只可惜，你終究只是一個人，學宮歷經百年的沒落，早已無可救藥。不如你和我一樣，投誠‘暗影’。以你的天資，終有一日，你的前途將不可限量！”

秦易聽到此話，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錢豹，你當真以為，世界上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沒心沒肺？想叫我投誠可以，叫辛朝輝把‘暗影’幕後主謀的人頭割下來給我，我就考慮看看！”

錢豹冷哼了一聲，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無益！”

這個時候，秦易神色也是終於認真了起來：“錢豹，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活著嗎？不僅僅是要讓你發揮你最後的價值，我更要讓你看看，你當年愚蠢的選擇，將會給你帶來多大的損失！還有一件事，你或許不知道：我並不是一個人！我現在是陰陽學宮的下一任宮主，在我的身後，還有著許多與我有同樣目標的同伴。”

秦易笑了笑，繼續說道：“所謂‘暗影’不過是一個到現在都只能蟄伏於黑暗之中，不敢拋頭露面的廢物罷了。邪終不能勝正！”

說完，秦易的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不見。但是，他的聲音，卻是始終都在現場回蕩，不斷地沖擊著錢豹的心。

……

出去之後，秦易與白樺二人又是站在了高樓頂端。

白樺深邃的目光，望向遠方朝陽。良久之後，他終於開口：“你終於還是答應了，我很高興！”

秦易笑道：“或許我當初從家鄉走出來，不選擇其他地方，而是到這裏，就是命運使然，讓我來接受這裏的使命吧。還有，我覺得師父你也是時候，從黑暗中走出來了吧？”

白樺目光一變，沉吟一下之後，又是說道：“這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你現在已經是學宮的接班人，主持大局的事情，交給你就是了。更何況，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不願再做改變了。”

秦易沒有說話，目光同樣是直視著遠方的朝陽。

片刻後，白樺問道：“錢豹，你打算怎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