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誰讓你笑了?

韓叔祖滿心的苦澀與無奈。

對方在自己的面前,審判自己的人,還要自己的屬下們主動地審判,指明罪行,宣判罪名……這已經是極致的侮辱!

而且是很明顯的,存心的帶著無限侮辱的性質,故意的這樣做!

但,自己卻毫無辦法。

對方的修為,遠遠比自己高得多,面對如此通天徹地的恐怖修為,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縱然是羞辱,也只有承受。

眾人面面相覷著。

該當何罪?這該怎麽說法?

紫邪情的臉色一寒,緩緩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仗著權勢欺淩弱女子!今日,便為這九重天,開一個警示!”

她臉色冷淡,道:“這個人,叫金四;平時無惡不作,縱容惡少,欺淩弱女,欺男霸女,罪惡滔天!我宣布,處之以極刑!”

地上跪著的金四拼命地仰起頭,嘶啞地說道:“你……你憑什麽就這麽定我的罪?!你……你也不是執法者……”

他被紫邪情抓過來,渾身如同木偶一般被控制,跪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身上就如是同時壓上了十座大山,連動一動手指都不可能。

此刻一聽為自己定罪,頓時拼命掙紮起來,居然擡起了頭。

他知道,紫邪情這是要拿自己先開刀,罪證確鑿,就真的會‘處以極刑’了,生死關頭,如何不掙紮求存?

“你既不是執法者,也不是九重天的主宰,更不是我們蘭家的家主刑堂!你要殺我可以,為何還要在我死前先加罪名?你說我無惡不作,你有什麽憑證?”

金四厲聲嘶吼。

紫邪情威嚴地看著他:“我不是執法者,也不是九重天的主宰,更不是蘭家家主;這一切,你說的都對!但唯一你不知道的是……當你不如我的時候,我在你面前,就是主宰!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性命,我說了算!”

“至於殺你之前先為你按上罪名,這是因為,我願意!”

“至於你無惡不作的憑證……哈哈……”紫邪情哈哈一笑:“我為你定了罪名,就算沒有,也是有!我說的話,就是憑證!”

“你……你這是草菅人命!你……”金四大聲吼叫。

“你這些年為你的主子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殺人我不管,你殺一千一萬人,跟我毫無關系。但你的主子卻是個色鬼……你拆散恩愛夫妻,就不行!”

紫邪情冷冷道:“下到陰曹地府,要牢牢的記住,我雖然不是這九重天的主宰,但在這九重天,我!就是天!”

金四呻吟道:“你這是霸權……你這是強橫……你這是蠻不講理……你不講道理……”

紫邪情冷笑:“講道理?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們女人講過道理?”

金四頓時無言。

圍觀眾人也都齊齊的雷了一下。這句話,真是太彪悍了……

就連遠處的楚陽,也是汗毛突然豎了起來。一時間百感交集:天啊,今天終於聽到有一個女人說實話了……

眾人一片無語中,紫邪情道:“你們幾個,現在開始揭發金四的罪行,那一個說的最完整,我就酌情處理。”

眾人面面相覷。

那位‘韓叔祖’忍不住上前說道:“閣下,雖說金四冒犯了你,但你如此做法,未免過分了些吧?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苦如此折辱我們?”

見他終於開口求情,所有人臉上都是露出來振奮和希望。紛紛看向他,目光中滿是哀求與信賴。

紫邪情轉頭看著他,露出一個怪異的笑,緩緩道:“你以為,你是一品至尊修為,打不過我,總能逃得走,所以你有恃無恐,是也不是?你以為,作為一品至尊,無論在什麽地方說話,不管面對著誰,都要給你幾分面子,是也不是?你以為,我是女人,女人心腸總是軟的,你只需要好言央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就能網開一面,是也不是?”

韓叔祖愣住。

這幾句話,實在是說到了他心裏。

他的確是這麽想的。或者七少等人今天已經是必死無疑,但自己憑著至尊神念,卻絕對可保無虞。之所以現在還留在這裏,就是想要再盡一份努力,爭取能多帶幾個人回去,就多帶幾個回去。

當然,將七少從這女子手下救出來,那就更完美了。

這人再強,也是個女人,女人總是心軟的。未必就真的下了殺手。只要好言相勸,態度誠懇,未必沒有希望。

更何況他心裏還存著另外的一絲僥幸想法:萬一真的救出人來,那麽還可以從現在開始與對方攀上關系……說不定就會成為家族的強大助力!

有多少人曾經為敵後來為友?這種事情可是屢見不鮮啊。自己以至尊身份如此央求,這個女人但凡懂事一些,也就給個台階就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