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人呢?!

看著緊閉的房門,景夢魂只覺得新仇舊恨俱上心頭,金馬騎士堂這段時間來,每一次行動都敗在楚閻王手中!四位王座,一個殘廢,一個喪命!

頂級九品武尊,損失不下十位;中堅力量,也已經有數十人喪命!就在前幾天,就在這個房間裏,自己只不過多說了一句話,卻被當場斥責,被人罵做奴才!

這樁樁件件,都是出自這個人的手筆!

今日,就是你的報應到了!

景王座眼中射出仇恨和快意,屏住呼吸,猛然的、靜靜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無聲,但卻威嚴!後面人心領神會,同時匍匐!

終於,窗子方向傳來了動靜:嘩!

這是陰無天擊破窗欞的聲音!

陰無天已經行動!

景夢魂不再遲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飛起一腳,以雷霆萬鈞的力量踹在了門上,轟的一聲,房門四分五裂的往裏砸了過去!

景夢魂隨即一個箭步進入了房間,威風凜凜的大吼一聲:“楚閻王!束手就擒吧!哈哈哈……”

在飛散的木門的碎片中,時間空間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斑駁,看不清楚,只看到對面一個人影,挺拔直立,也是擺開了戰鬥的架勢!砰地一聲,兩人雙掌對撞,對面人猛然一聲驚呼:“老大!是我!”

陰無天!

景夢魂怒喝一聲,衣袖一卷,彌漫在空中的碎片刷的一聲如同風卷殘雲,飛過一邊,房中視線頓時清晰。

在他的身後,和面前的窗子裏,金馬騎士堂的高手們渾身殺氣的一個個不斷冒出來,鉆進了這個房間裏!

景夢魂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的看著面前。所有進來的人,也都是保持著同一個動作,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方向:

在那裏,一張書桌,一把椅子。在椅子上,一張棉被,被卷了起來,放在上面,上端,居然用一截繩子緊緊地束了一下,弄出來一個似乎是脖頸的位置,正以一副沉思的姿勢‘坐’在椅子上……

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景夢魂愣愣地轉動脖子,突然一伸手,將門邊的一個家夥抓了過來,惡狠狠地問道:“人呢?!”

這個可憐的正亂轉著眼珠子的武尊,正是負責監控的那一位。

“這……這明明……我明明……我我我……”可憐的武尊眼神惶恐,幾乎崩潰,哭喪著臉,茫然地道:“人呢?”

“老子在問你!”景夢魂抖手一個大巴掌,啪的一聲,這位武尊的腦袋一個急劇的後仰,噗的一聲就被打出來了一口血,幾顆牙齒叮叮當當的落在地上,然後就暈了過去……

這暈的真及時。

避免了回答問題了,雖然他也回答不上來。

“廢物!”景夢魂猛地將他扔在地上,憤怒的罵道。

“這裏有一封信。”陰無天站在一邊,臉色陰冷。

這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箋,封面上寫著:第五輕柔親啟。楚陽拜上!

“楚陽!楚陽!”景夢魂渾身的血頓時都沖上了腦門,兩眼死死地看在這封信上:“果然是楚閻王!他媽的!”

便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道:“景王座,莫非我接天樓這扇門得罪了你?居然將這裏打得粉碎,您的仇恨很強烈麽!”

景夢魂豁然回頭,只見門口的方向,一個渾身肉團團的胖子就這麽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自己。

平常的和氣生財的樣子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正在醞釀的暴怒!

接天樓大掌櫃,杜發財!

“杜掌櫃,你的門並沒有得罪我;但你這接天樓,卻是隱藏了鐵雲奸細!而且是我們的生死大仇!”景夢魂陰沉沉地道:“杜掌櫃,這件事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嘿嘿嘿……”杜發財冷笑:“景夢魂,你要搞清楚!我們接天樓並不屬於大趙!莫說是鐵雲的奸細;就算是你景夢魂的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人在這裏,只要他付得起銀子,他就是我們的貴賓!就算是真的楚閻王擺明了身份來到這裏,他依然是我們的貴賓!我不需要向你們解釋什麽,相反,我接天樓需要你景王座給我一個解釋!”

“就算是金馬騎士堂……也不得在我這接天樓搗亂!”杜發財陰沉沉地道:“就算是你主子……第五輕柔……也不行!”

杜發財雙目之中發出冷酷的光彩,卻是平靜地看著景夢魂。

景夢魂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也瞬間醒悟過來,眼前這個人,可不是任由自可以搓圓搓扁的角色。

這是竹子的人!

中三天最大的黑暗勢力的人!若真的鬧翻了,惹惱了君惜竹,那個瘋狂的女人,是絕對不介意將自己在中三天的黑社會拉到下三天來歷練歷練的。

作為黑暗面的掌控者,這位暗竹只是保留了一份對規則的敬重,但在其他方面,卻是完全無視這規則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