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深山劍宗

“哼,老祖我也懶得多說,什麽時候你把《上古秘卷》交到我手中。再來找我談你弟子的事吧。”

李擒龍大袖一拂,傲然立於雪崖之上,冷冷道:“我李擒龍向來最反感的便是別人的要挾,且不論我手中有沒有《上古秘卷》,即便是有,就憑你以天人之資,卻行屑小之事,以我的弟子來要挾於我這點。我就絕不可能如你所願。 老祖現在氣定神閑,想必是我手中大雪山區區一名弟子,還比不上我那不成器弟子的份量,那好,等我將大雪山所有活物擒下之後,再來找老祖談叛吧。”

李擒龍也瞧出白猿老祖根本不會為了一頭白色妖猿就將林君玄交出。也懶得多廢唇舌,大袖一卷,就轉身向外走去。走的灑脫,不帶半點遲疑,幾個,眨眼間,便飄忽的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這!”白猿老祖愣愣的看著他的背景,直到對面山崖上容蕩蕩的,只余下風聲呼號的聲音,還不敢相信,李擒龍居然就這麽走了。這麽果斷,這麽不拖池帶水。

“幾十年不見,沒想到他“咫尺天涯。的輕身道術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憑這首道術,他就已立於不敗之地,天下間沒幾個人能追得上他!”身後,謝翩然從洞窟內走了出來,看著李擒龍消失的方向。贊嘆道:只是可惜啊。他心中為情所困,若不然,早該進入天人境界了。以他的悟性。如果二十年前沒有玉皇頂上那件事,今天逃跑的人,恐怕是你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個人類悟性再好,對我們來說也是是禍非福。”白猿老祖一臉不以為然。轉過身,大步走入了洞內。

謝翩然搖了搖頭,手中折扇輕搖,也轉身踏入了洞內:“這個李擒龍,說起來,和我們妖族還是大有關系的。如果不是二十年前玉皇頂發生了那件事,今天的“咫掌遮天。應該算我妖族的“乘龍快婿”這麽說來,也是半個。妖族中人。”

“一切只是如果,現在還是談談怎麽處理這四柄劍吧!”洞窟內。白猿老祖盯著木桌上的第二柄劍,目中閃過一絲懼意。以他的修為。居然也不敢直接碰觸這柄戮仙劍的劍身,直能以木匣把劍身包住。

謝翩然沉默下來,思索片剪,說道:“這柄劍是柄禍水,但又不能不管。即然你都已經把它帶入十萬大山了,如今也只能把他留下。這樣吧,這柄劍我留下了,其他三柄劍你自己處理吧。”

謝翩然說罷大袖一拂,卷向桌上的戮仙劍。袖子還沒碰到,戮仙劍似有所感,突然暴射出磅礴的劍光,一道道犀利無匹的劍氣從木匣下幅射而出,將整洞窟照得一片徹亮。那種刺目的光芒下掩藏的是一種可怕的危險。

“喝!”白猿老祖猛的站起,體內法力化為雪霧洶湧而出,化解體外襲來的劍氣。

“封!”謝翩然口吐真言,長袖突然化為流瀑一般,一把卷住劍身。只聽得一聲輕響,妖皇連帶著那柄戮仙劍便消失在了洞窟之中。

某處隱秘的深山老林之中,一座古老的大殿屹立在雲霧環繞的山巔。山中滿是數百年樹齡的參天古木。樹下積滿了厚厚的落葉,一條青石鋪就的古樸小徑從山腳一直延伸到了山頂。那大殿就在小徑的盡頭。

斑駁的墻壁,殘破上翹的檐角,古舊的窗技,無一不透露出蒼老、久遠的氣息。這裏偏僻而靜溢,似乎與整個世界隔了開來,被靜靜的遺忘在這個角落。

沒有人能想像得到,劍 派中最為神秘最為強大的劍宗就默默無名的躺在這座深山老林中。

昔日的繁華盛景早已不早。曾經矗立在山頭的偏殿早已塌坍,推倒。化為泥土中一塊塊瓦礫,然後被的下新長發的樹木覆蓋到樹根下,然後又覆上了厚厚的泥土。

盛極一時的劍宗終於走了舞台,在這個深山之中慢慢衰落。唯一能證明這個劍修聖地存在的,只有正對山頂的北極星 這是劍宗的標志。無論時間如何變化,劍宗座落的山頭永遠正對著天空的北極星,而劍宗的主殿正是叫做北鬥大殿。

曾經盛極一時的劍宗,如今的門人只剩下一對平凡的父女了。

一陣飄梟的龍涎香從大殿微閉的銅門中飄出,幽暗的大殿神翕上供奉的不是天地君親師,也不是劍宗歷代祖師的牌位,而是一副長六尺寬三尺的圖畫,畫中是一名四五十許。頜下三縷黑須如發的中年道人,肅“讓嚴。不怒而為,在他的身後負著四柄劍,正是誅戮臨

畫像前;一位滿面滄桑的老者盤坐在大殿中央的破舊蒲團上,老者頭束平天冠,插著一只月牙白的玉暮。從頭頂泄下的頭發黑白交雜,至於兩鬢更是一片霜白,透露出一股看破世情的滄桑意味。他的臉上滿是千條萬壑的皺紋,表情平靜,有種任滄海桑田,本心如磐石不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