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窮奇，一生（第2/2頁）

他急忙推門進去，見妻子正趴在燭光旁昏昏欲睡，桌上擺著織繡。

他妻子聽到聲響，擡起頭來發現是他時，不是很意外的笑道：“你回來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在奇怪，覺著自己在夢中，因為十年了，妻子模樣與聲音絲毫沒變。

但他顧不上思考這些了，拉著妻子欲互訴衷腸，妻子卻執意起身為他做了一頓飯。

那一頓全是他最愛吃的。

當時他也的確餓了，在狼吞虎咽時，擡頭見妻子呆呆的看著她。

他說，“你也吃。”

妻子搖搖頭，勸他多吃，“以後再想吃到就很難了。”

他當時不解，只是一味寬解妻子，說自己回來後絕不再走，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妻子點點頭，笑著答應，在他用完飯後，又把床鋪為他鋪好，勸他上床休息。

他當時真的很累，於是依言躺在床上。妻子躺在他身旁，靜靜的看著他。

他訴說著自己的愧疚，等待，思念與趕路的辛苦。

妻子說著他走以後的事兒。

說著說著，他慢慢陷入沉睡中。

早上，日上三竿時，他才緩緩醒來。

他睜眼時驚訝發現，屋子不復昨日幹凈，到處是蜘蛛網，已經很久沒住人了。

坐起來時，又見自己躺在腐朽的木板上。

他忐忑的轉身看妻子，才發現旁邊空無一人。

昨日的一切，仿佛真的是夢境。

直到他看到桌上擺著，昨晚來不及收拾的碗筷時，才確信昨晚一切是真的。

他有股不好預感，驚慌逃出屋子，站在路邊，淚目望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斷壁殘垣。

正好有一個老鄰居路過，認出了他。

在他的追問下，鄰居嘆息著講出了他離開後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