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8章

哦?此人好精妙的箭法啊!廣寒聽以為江凡只是身手和靈武厲害,沒想到他的箭法也同樣出眾。

江凡齊射三箭後,不再給廣寒聽繼續甩出子劍的機會,將剩下的鎮魂、亡魂、安魂三箭一並抽出,對準廣寒聽連續射了出去。

鎮魂箭和亡魂箭在前,好像兩顆流星似的,在空中畫出兩道金光,一閃便到了廣寒聽近前。暗道一聲好快的箭!廣寒聽急忙揮舞劍皇招架。

他擋下了鎮魂和亡魂二箭,當他輪劍又想擋下安魂箭的時候,哪知安魂箭突然改變了方向,由平飛變為下墜。

只聽撲的一聲,反應那麽快的廣寒聽都沒想到江凡的箭能夠改變飛行的方向,安魂箭由劍皇的下放掠過,狠狠釘在廣寒聽的大腿上。

這一箭的力道太大了,不僅穿透了廣寒聽的靈鎧,而且還射透了他的大腿,金箭直接釘在他背後的地面上,將他大腿穿出個拇指粗細的血窟窿。

廣寒聽悶哼一聲,不由自主地單膝跪地,手扶劍皇,讓自己沒有摔倒。江凡一招得手,心頭不由得一陣激動,快步沖上前去,掄起手中的紫金弓,全力削向廣寒聽的腦袋。

“啊——”廣寒聽爆發出震耳的怒吼聲,他掙紮著站起身形,使出渾身的力氣,雙手持劍,猛的向外掃去。當啷!江凡的紫金弓和廣寒聽的劍皇在空中碰了個正著。

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勁氣將地面的塵土都揚起多高,現場滿天飛沙,好似刮起颶風。

再看廣寒聽,向後連退數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站不起身,反觀江凡,倒飛出數米開外,落地後,又忍不住向後連退好幾步,這才勉強把身形穩住。

他感覺胸口發悶,嗓子眼發甜,一股熱浪從腹中湧上來,哇的一聲噴出口血箭。

吐出這口老血,江凡反而感覺舒服了一些,只是持弓的手臂又酸又麻,手掌如被針紮一般的刺痛,再使不出半點力氣。

廣寒聽以劍皇做支撐,再次艱難地站起身,而後,他拖著劍皇,一瘸一拐的向江凡走過去。他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廣寒聽在江凡的面前的站定。

他咬牙切齒地獰聲說道:“你再接本王一劍!”說話間,他高舉著劍皇,對準江凡的腦袋,立劈華山地猛砍下去。

此時江凡已然受了內傷,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眼睜睜看著對方一記重劍砍來,他無力抵擋,也無力閃躲,只能站在原地硬挺著。

而就在這時,由廣寒聽的身側突然竄過來一人,靈劍直取他的太陽穴。

後者反應也快,立刻變招,將劈下去的劍橫向一掃,當啷,劍皇正磕在偷襲他的靈劍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廣寒聽扭頭一瞧,臉色不由得一變。

原來在關鍵時刻救下江凡的不是旁人,正是風王唐寅。只見他手持靈劍,身子提溜一轉,閃到江凡的身側,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向外一甩,同時喝道:“回去!”

江凡的身軀被唐寅硬生生地甩回己方陣營。廣寒聽難以置信地看向唐寅,說道:“風王?怎麽,連你也要與本王一戰嗎?”

在廣寒聽想來,唐寅躲自己還來不及呢,怎麽敢主動來和自己交戰呢?唐寅冷冷一笑,擡起手中劍,輕輕彈了一下,說道:“很久以前,我就想與你一戰了,只是一直苦無機會,而且也不公平。”說著話,他上下打量一番渾身是血、滿身掛彩的廣寒聽,微微點點頭,說道:“現在,看起來倒是公平了許多。”

廣寒聽修煉了五百多年,而唐寅接觸靈武才區區數年,如果在廣寒聽全盛的時候決鬥,那當然不公平。現在廣寒聽已消損嚴重,加上有傷在身,這在唐寅看來,確實是公平多了。

只是廣寒聽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疑問道:“你早就想和本王一戰?”

“沒錯!”唐寅含笑點點頭。

“本王與你無冤無仇……”不等廣寒聽把話說完,唐寅已擺了擺手,向廣寒聽面前走去。他走到廣寒聽的近前,兩人間的距離之近已幾乎要貼到一起。

他探頭前傾,在廣寒聽的耳邊低聲說道:“被殺之仇,奪妻之恨,難道,這也叫無冤無仇嗎?”

廣寒聽臉色頓是一變,被殺之仇,奪妻之恨,這又從何說起?

自己什麽時候殺過唐寅,又什麽時候奪了他的妻子?就算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也都沒有成功啊!唐寅現在還好端端地活著,他的王妃也好端端地住在風王宮裏呢。

看他面露茫然,唐寅目光漸漸變得深邃,其中跳動著銳光,他慢悠悠地說道:“就算過了五百年,玄靈兄也不至於忘記嚴烈這位故人吧?”

這一句話,可把廣寒聽驚得不輕,他猛的瞪大眼睛,倒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向唐寅,口齒不由得有些結巴,駭然道:“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