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5章

此時看向聶震的正是唐寅,他似笑非笑,見聶震驚訝地瞧向自己,他微微點了點頭。聶震見狀,這才松了口氣,也向唐寅點頭致意一下,隨後面色一正,又把目光轉到戰場上。

且說廣寒聽,他施放的天屠萬刃·刺穿透皇甫秀台的十字交叉斬·極,直向後者的面門刺去。皇甫秀台嚇得臉色頓變,也沒多余的時間思考,只能盡全力將腦袋向旁偏了偏。

沙!靈刺沒有擊中他的面門,卻幾乎是貼著他的太陽穴呼嘯而過,將他頭側的靈鎧劃出一條深深的凹痕,如果他避讓的再稍滿一點,天屠萬刃·刺就得擊穿他的頭顱。

雖說成功躲避開廣寒聽的這一擊,但皇甫秀台也是後怕不已,再不敢在廣寒聽面前隨意使用靈武技能,又與他展開白刃戰。

周圍觀戰的長老見皇甫秀台漸漸不支,越打越亂,人們互相看了看,一下子沖上去數人。其中速度最快的一位正是金宣,她手持靈劍,上來就對著廣寒聽的要害展開連刺。

廣寒聽大喝一聲,揮舞劍皇,將金宣一連串的搶攻全部擋下來,他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呢,另名長老又沖到他的近前,和金宣一樣,對他展開疾風暴雨般的搶攻。

再次擋下這名長老的攻勢,皇甫秀台又竄了過來。

打到現在,長老們又開始用上車輪戰。廣寒聽當然明白這麽打下去於自己不利,可是此時他又找不到脫身之策,也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

戰鬥的時間越拖越長,廣寒聽的體力也越來越不支,戰至最後,他將牙關一咬,幹脆用出不要命的打法。這時候,剛好金宣在他面前連續搶攻,劍劍皆刺向他的胸口。

廣寒聽眼中寒芒閃現,故意賣了個破綻,腳下踉蹌,向後連退。

金宣以為有機可乘,立刻竄上前去,一劍直挑廣寒聽的喉嚨。後者原本踉蹌的身形艱難地向旁偏了偏,金宣的劍是沒有挑中他的喉嚨,卻將他的肩頭劃開條口子。

見自己已能傷到對方,金宣更是認定廣寒聽現已成強弩之末,她的出劍也更急更加毫無保留,在她的連續強攻下,廣寒聽被逼得連連後退,身上也多數四五條的傷口。

就在金宣以為自己要把廣寒聽致於死地瘋狂搶攻的時候,哪知業已毫無還手之力的廣寒聽突然反手一劍,橫掃她的腰身。

這一劍來的又快又出人意料,而且金宣毫無防備,當她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劍皇業已砍到她的近前。

眼看著金宣就要被劍皇橫斬成兩截的時候,一旁的皇甫秀台像瘋了似的怪叫一聲,撲上前去,以自己的腦袋去硬撞廣寒聽的身軀。

就聽咚的一聲悶響,皇甫秀台的腦門正撞在廣寒聽的肋下。廣寒聽身子踉蹌,橫著退出兩步,掃出去的劍皇也失去了準頭和力道,僅僅是在金宣的小腹上劃開一條不深的傷口。

可是反觀皇甫秀台,頭部的靈鎧頭被撞碎,鮮血順著頭頂流淌滿臉,蒼白的面頰一瞬之間就變得紅白相間。

眼看著自己能一劍斬殺金宣,卻偏偏被皇甫秀台橫插一腳,壞了好事,廣寒聽心中恨極,回手一拳,正打在皇甫秀台的胸口上。

啪!這一拳打的結實,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現在廣寒聽的靈氣已大不如前,但他的靈鎧仍不是皇甫秀台所能抵禦的。

本就撞得神智不清的皇甫秀台此時如斷線的風箏,直挺挺地倒飛出去,落地後再看他,胸前的靈鎧俱碎,口鼻竄血,當場暈死過去。

就這一會的工夫,皇甫秀台和金宣兩名長老雙雙負傷,其余的長老們心頭駭然,不約而同地沖上戰場,圍攻廣寒聽。

而此時唯一沒有動的長老就是聶震,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被身邊的唐寅拉住了。

唐寅沖著他微微搖頭,輕描淡寫地低聲提醒道:“少一人,聶長老的聖王之路就多一分平坦。”

聶震聞言吸了口氣,是啊,如果神池的大長老和長老都死光了,最後只剩下自己一人,那麽聖王之位也就理所應當是自己的了。

只是……如果長老們都死光了,自己就算成為聖王不也是個孤家寡人嗎,神池以後怎麽辦?

看出聶震心中的想法,唐寅看向戰場,慢悠悠地說道:“長老可以再培養,但是登頂聖王的機會就只有這麽一次,孰輕孰重,聶長老還分不清楚嗎?”

聶震目光一凝,暗暗點頭,唐寅說的沒錯,為了聖王之位,自己現在必須得做到心狠手辣。

戰場上,失去了皇甫秀台和聶震這兩位大長老的撐場,廣寒聽的壓力頓減了許多,其他的長老雖眾,但對廣寒聽而言他們所造成的威脅並不大。

廣寒聽施展出全力,劍皇在手,七把子劍四處橫飛,一幹長老非但沒有發揮出人多的優勢,反而活動的空間大大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