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9章 鐘天在此

侍衛的劍快,可是快不過唐寅的刀,他身形下落的同時,將彎刀向外一揮,就聽當啷一聲,侍衛刺向他的靈劍被彈開,與此同時,唐寅的雙膝也重重壓到侍衛的胸口上。

撲通!兩人同時落地,但唐寅是壓在侍衛的身上,並且全力下墜,落地時,發出一聲悶響,連地面都被砸出個大坑,再看那名侍衛,不僅胸前的靈鎧片片破碎,就連胸骨都向下凹去,口噴鮮血,當場斃命。

只是眨眼工夫,唐寅就連殺三人,不過剩下的最後那名侍衛卻沒有選擇逃跑,即便明知道不敵,應咬牙沖上唐寅,使出全力,釋放靈亂·風。唐寅反應極快,順勢低身,將腳下的屍體提了起來,以屍體來抵禦仰面飛射過來的靈刃。

撲、撲、撲!

靈刃沒有波及到唐寅,幾乎全部射到他提起的屍體上,頃刻之間,屍體被剮得肢離破碎,散成肉塊,就在對方暗驚的時候,唐寅從血霧中竄出,箭步到了侍衛近前,掄雙刀猛斬對方的腰身。

侍衛倒吸口涼氣,連忙倒退閃避,他退,唐寅則近,在一退一進之間,唐寅連續攻出十五、六刀,刀刀都快如閃電,刀刀都兇狠無比,把那名侍衛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時間不長,人已退到墻角,再無路可退,這時,他將牙關一咬,心一橫,暗道一聲拼了!打定主意後,他對唐寅的快刀不再躲閃,而是反刺出一劍,想以命換命。

這樣的招法,用在別人身上或許還管用,但用在唐寅身上,至於是找死。

唐寅的出刀去勢不變,只不過將身子微微側了側,耳輪中就撲的一聲,唐寅的刀狠狠刺入侍衛的前心,而對方的靈劍則是貼著他的面頰掠過。

沙!

沒有做任何的停頓,一刀命中敵人,唐寅立刻收刀,再未多看對方一眼,信手甩掉刀身上的血跡,手腕翻轉,動作純熟又迅捷地將雙刀收回鞘內。

直至他的雙刀收起好一會,那名侍衛的身軀才貼在墻壁緩緩滑坐於地,在墻壁之上也留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幹凈低落地收拾掉四名侍衛,唐寅的目光又落回到地道口,他冷冷嗤笑一聲,邁步走到近前,毫無顧慮,低聲鉆了進去。

地道口內就是一座地窖,裏面面積不大,只十幾平方米的樣子,平日裏是做飯館儲備食物用的。此時裏面黑漆漆的一片,換成旁人,根本不敢隨意進入,但唐寅擁有夜眼,視黑暗如白晝,而且身為暗系修靈者,越是黑暗無光的地方他越會感覺舒服。

唐寅剛下到地窖,就聽身側傳來尖叫聲,接著,嗡的一下,一個圓咕隆東的黑影砸向自己的腦袋。唐寅不急不亂,向旁閃避的同時,腿也高高提起,對準那黑影就是一腳,哢嚓!砸來的黑影被他踢了個粉碎,裏面的液體傾灑出來,淋了滿地,也澆了唐寅一身,同時濃濃的燒酒味充滿地窖。

砸向他的黑影不是別的,正是一壇燒酒,而拿酒壇砸他的人則是肖尚。

見對方一腳把自己砸出的酒壇踢碎,肖尚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驚叫出聲,剛想後退,唐寅出手如電,扣住他的脖頸,然後向外猛的用力一推,喝道:“滾開!”肖尚倒也聽話,放聲尖叫著,身子倒飛出去,撲通,他的身軀重重撞到地窖的墻壁,連帶著還碰碎十多壇酒,等他受反彈之力翻滾落地時,就覺得渾身的骨頭好象都碎了,眼前天旋地轉,趴在地上已爬不起來。

沒有多理會肖尚,唐寅舉目向裏看,在地窖裏端的地上坐有四個人,其中一個是中年女人,另外三人都是十多歲的孩子,四人手腳都被捆綁住,嘴把裏已被堵滿布條,圍坐在一起,不時發出嗚嗚的低微呻吟聲。

向四人身後看,還蹲有一位,這位不是旁人,正是唐寅和天淵軍費勁心思苦苦搜尋的鐘天。此時,鐘天手裏拿著一把匕首,匕首的鋒芒正頂在中年婦女的脖子上,他沖著唐寅那邊尖聲叫喊道:“你是誰?別……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們!”唐寅有夜眼,但鐘天可沒有,他只能判斷出唐寅的方向,但卻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誰。

“呵呵!”唐寅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誰會想到,鐘天竟然也有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的時候。他眯縫著眼睛,幽幽說道:“曾幾何時,弑君篡位、堂堂的鵬王鐘天竟然會用女人和孩子來保命,可笑,也可憐至極啊!”說話之間,他慢步向鐘天走過去。

“唐……唐寅?”鐘天看不清楚唐寅的模樣,可是能聽清楚他的聲音,立刻把他辨認出來。

“沒錯!是我!”唐寅邊走著邊笑呵呵地說道。

聽出唐寅在向自己接近,鐘天氣急敗壞地叫道:“唐寅,你……你別過來,再走一步,我……我就……”“你就如何?殺了他們嗎?”唐寅好象聽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仰面大笑,淡然說道:“他們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系,你認為拿這幾條人命就能威脅得了我嗎?”鐘天心中一寒,握刀的匕首也開始顫抖起來,他艱難地咽口吐沫,瘋了似的大吼道:“唐寅,我到底和你有什麽仇,你為何非要和本王作對,為何非要把本王逼到絕路?”“嘿嘿!”唐寅陰冷冷地發笑,悠然說道:“鐘天,其實我應該感謝你才對,如果沒有你的弑君篡位,也就不會有我的今天,如果不是你引來寧軍,使風國大亂,到現在我可能還得呆在那遙遠的平原縣呢!說起來,你也算是我命中的福星啊!”撲!唐寅說的是實話,不過聽在鐘天的耳朵裏,卻差點氣的吐血。他瞪大眼睛,對上那兩只在黑暗之中格外醒目又異常詭異的綠光,喘息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