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7章 救出牢籠

兩名門客雖然是鐘天的人,但不代表他倆能認同鐘天的所做所為,也不代表兩人能接受鐘家人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傲慢心態和行徑。

或許是唐寅所化成的這個鐘桑太象了,無論是外型還是性格,皆是一模一樣,令人看見就厭煩,別說下面的士卒沒把他認出來,就連那兩名門客也是毫無察覺,如果這段時間裏,兩人能略微用下洞察之術,立刻就能發覺眼前的鐘桑其實是假冒的,只可惜他二人也被這個徹頭徹尾的鐘桑給唬住了。

除了舞媚那個意外,事情進展的都很順利,鐘桑令人帶走子陽家和舞家的人後,最後才走到梁家的牢房前。

不管梁興的為人如何飛揚跋扈,又心胸狹小,但梁家在四大權貴之中確實是人才輩出,梁興的幾個兒子能力都不簡單,其中就包括日後鼎鼎有名的梁啟,他被喻為統兵鬼才,長勝將軍,當初解潼門之危時他就已經是嶄露頭角。

對梁家,唐寅是又厭惡又感謝,當初他剛剛得到舞家重用之時,正是梁興一個勸柬讓展華把他從鹽城直接調到邊遠的平原縣,但話說回來,若不是去了平原縣,唐寅也不會有今天,這是他因禍得福,而並非是梁興出於好心。

看著老奸巨滑的梁興身處牢房內的樣子,唐寅好氣也好笑,如果他不是把精力都用在爭權奪勢上,稍微關注一下鐘家,以他的頭腦和老謀深算,又怎會看不出鐘家的圖謀不軌,又怎會有今天的牢獄之災?

“梁興,梁相,別在裏面裝死了,現在該輪到你上路了。”唐寅故意嚇唬他。

梁興的身子明顯一震,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

等獄卒把牢房打開之後,梁興搶先破了出來,到了鐘桑近前,低聲下氣地問道:“鐘……鐘將軍,你……你伯父真要處死我們?”

“哼!”鐘桑暗中翻了翻白眼,以哼笑作為回答。

梁興心頭一顫,預感自己已大難臨頭,他小聲說道:“鐘將軍,你可否向令伯父通稟一聲,就說……就說我梁興願尊他為王,請他放過我一家老小。”說話之間,梁興目光閃爍不定,不時地飄向左右,好象生怕旁人聽到似的。

這個老狐狸!若真是鐘桑,可能會被他的話糊弄住,不過這個鐘桑可是由唐寅變幻而成,哪能相信他的鬼話,以梁興的性格若能心甘情願的曲居於鐘天之下,那才叫怪呢,之所以這麽說也只是穩兵之計,背地裏還指不定算計著什麽呢!

心中這麽想,但話可不能這麽說,他笑呵呵地點點頭,說道:“還是梁相明事理,懂得見風使舵,這可比另外兩個老頑固強多了。放心,我會把你的話帶到的。”

“多謝鐘將軍!”梁興被他連挖帶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又不敢有絲毫的得罪,反而還得連聲道謝。

“別羅嗦了,快走!”鐘桑對他更不客氣,只差沒上去踢他兩腳。

粱家、舞家、子陽家合計六百余人,全部被帶出地牢,到了鐘府的後門,由成群的士卒推搡著趕進馬車之內。

是非之地,唐寅不敢多加逗留,出了後門,上了馬匹,對下面的士卒們揮揮手,喝道:“都回去吧,記住,絕不能掉以輕心,把其余的那些大臣都給我看好了,出了意外,我要你們的腦袋。”

“是!將軍!”余寬快步跑上前來,獻媚地問道:“用不用我帶些兄弟們陪將軍一同押送?”

鐘桑挑起眉毛,冷哼道:“用你多事?滾回去!”

余寬這個馬匹正拍在馬腿上,縮了縮脖子,滿面幹笑地退了回去。鐘桑端坐馬上,大手一揮,喝道:“走!”

嘩啦、嘩啦——車隊緩緩前行,等出了小巷,上到大道,車速加快,自然沒去王宮,而是直奔嶽子傑的宅子。

有鐘桑這張王牌,路上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和盤查,順利回到嶽宅。

等到了大門口之後,眾人也都不用在裝了,紛紛下了馬車,將後面的車門打開,對著車內的眾人急聲催促,讓其趕快下車。

梁、舞、子陽三家人都以為自己兇多吉少,要被鐘天秘密處死,現在想必也是到了刑場,可出來之後,定睛一看,根本不是什麽法場,而是一座民宅前。

子陽浩淳最先沉不住氣,此時他嘴上的布條已被扯掉,扯脖子大喊道:“鐘桑,你把我們帶到這裏是什麽意思?要殺要剮,你來個痛快的,別跟我耍花樣。”

這時,鐘桑來到子陽浩淳的近前,臉上的輕狂之色已失,而是滿面正色,他拱手說道:“子陽大將軍,剛才讓你受委屈了。”

他的態度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反而子陽浩淳愣住了,不知道這個鐘桑在搞什麽鬼,無事獻殷勤,難道暗中在打更歹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