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戰功成(第2/2頁)

就連淩空而立的大長老也怔了怔,完全沒想到自己全力一擊竟然沒有奏效。他旋即大怒,提手揮出,又是一道月華如虹而出。

可是這道月華只飛到一半,就忽然被一物從中截斷,整道光芒就此消失。高台上眾長老看得分明,截斷大長老月華的,竟只是一顆剝了皮的荔枝。

而安國公夫人手裏的那顆荔枝已不知去向。

“仲埕,這象什麽樣子?”安國公夫人緩緩地說。

大長老忙飛回高台,躬了躬身道:“子安已經敗了,那小輩還下此毒手,實在心思不正,我這才想出手教訓教訓他。”

安國公夫人淡淡地說:“我早就說過,武功大考不計生死,就是他當場將子安殺了,那也是我宋閥子弟學藝不精。我這還沒死呢,定下的規矩就沒用了?”

大長老額頭見汗,忙道:“兒子不敢!”

安國公夫人嘆了口氣,“你這一出手,倒是讓天下人都看到我宋閥連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今後還有誰敢來投?你下去吧,自己去交卸了長老之職。今後五年內,你這一支的一應用度全部減半。”

大長老頓時臉色慘變,族中用度減半,這可是相當嚴厲的懲罰。雖然只有五年,但是意味著這五年中,他這一系發展必會受到壓制,此消彼長,更加難與宋仲年一爭長短了。

安國公夫人又道:“把我房裏的天風玉露酒倒一杯來,給那孩子服了,免得傷了根本。”

兩名侍女立刻躍下高台,匆匆而去,長老們也微微動容。

老祖宗收藏的天風玉露酒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不但是療傷聖藥,還有培育紮實修煉根基的好處。

千夜接了大長老一擊,最主要的傷還是月華劍氣入體,難以清除。要治療這種傷勢,在場的長老們都能做到,安國公夫人居然拿出了這樣的珍品,這實際上是變相的補償了。

演武場上自有人將宋子安擡下去處置傷勢,他連中數槍,最深的傷口已達肺腑。這種傷再有好藥,也至少要養上幾個月,也就是說,他後面的考核項目是廢定了。

不過事情還沒完,這場沖突過去後,眾人回想起千夜展現出來的光翼天賦形態,不由很多人都露出異色。

一般來說,天賦形態要到十三級以上戰將才會顯現,不過提前凝聚也不算太稀奇,每個門閥世家都有一些這樣的天才。千夜八級打敗了戰將,就不能以常理而論,所以大家並不特別驚訝。

但這雙光翼,又是哪家的血脈或秘法?

實際上,千夜以第一的身份從客座淘汰賽中脫穎而出時,已有人開始私下議論,懷疑他是世族子弟隱藏身份來助拳的,甚至可能出自其他門閥或是上品世家。

這雖然不違反比賽規則,而且要知道,在門閥世家、士族、平民等級森嚴的帝國,能讓高門子弟瞞起姓氏來做一個客座武士,絕對是一種值得稱道的本事。可當此人實力如此破壞平衡,就免不了引起非議。

宋子寧安坐不動,恍若根本沒有感覺到四下裏的目光。千夜服了些藥劑,雙手裂開的傷口也做了處理,就抱著東嶽靠在椅背上養神,當然也對周邊的議論充耳不聞。

高台上長老們的質疑就隱晦得多,只有幾人互相交換目光,低低說一兩個詞。

脾氣惡劣的宋仲行卻是冷笑一聲,道:“什麽雲空之羽,在座諸位又不是沒見過白閥的秘傳戰技,哪裏是一回事。況且就算是,我宋閥的面子就能算保住了?白閥的小輩難道就應該比我宋閥強?”

不等他再說下去,閥主宋仲年連忙使個眼色,止住了自己這個開口就要得罪人的親弟弟。

此時,魯老說了句,“的確不是雲空之羽。”安國公夫人更是連眼睛都懶得轉動一下,於是各位長老沉寂下來。

接下來的戰鬥再無懸念,都是強者勝,弱者敗,終於決出了最後八強。

這八人將在明天再行廝殺,最終決出大考第一。到了這一步,客座戰士中只剩下千夜和宋子安的一名客座武士。普通戰士和世家子弟的差距由此體現,他們雖然經驗豐富,卻遠遠彌補不了物質和幼年根基方面的巨大差距。

也難怪大長老宋仲埕如此失態,很顯然,他那一系為了這次大考是下足血本的。尤其武功這項,有備而來,決意一舉拿下高分第一。卻被千夜在八強賽的時候就擊敗了宋子安,以至於全盤落空。

這一晚,千夜飲下天風玉露酒,當即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天明時分方才醒來。

一覺睡醒,他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異樣,於是急忙內視,這時才發現第九處原力節點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點燃,而傷勢已經完全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