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心月狐

禁軍主將率領大軍在一月之內就連下了紹州十幾座城池,打下了整個紹州,振武軍和定軍侯武衡蜷縮在甬州不敢出兵,眼睜睜的看著禁軍打下了紹州,整個過程順利至極。

當紹州平復的消息傳到新京臯陽之時,早就按捺不住的皇帝孔炎,就開始準備了陣前督軍的準備。

一座座法器樓船從內庫之中釋放而出,連同那座龍船也一同浮上了天穹。

侍衛和甲士登上大船,護衛這皇帝,如同小山一般的香火錢扔了進去,啟動了這些法器,將其推向了遠方。

他們將隨同大周天子孔齊一同巡視紹州,這座昔日大周太祖的龍興之地,昔日大周太祖孔淮便是在這裏拔劍而起,掃平六合八荒。

甬州,天闕郡終雲城。

這是一座邊境軍鎮,不過也同樣因為貿易興盛,往年十萬大山各夷國屬於大周屬國,每年都要通過此城入大周朝貢,和夷國的通商貿易以及天闕城的存在,讓這座城池變成了商人和車馬絡繹不絕之地。

不過隨著大周之亂和南方旱災瘟疫之後,就變得車馬漸稀起來,不過這終雲城卻並沒有大傷元氣,城內依舊穩定。

因為定軍侯幾乎將這座城池當做自己的大本營來經營,定軍侯武衡和其家眷就住在城內的侯府之中,不過隨著武衡叛出大周之後,這座侯府就有著朝著王府改建的模樣。

此刻侯府之內,定軍侯武衡的家眷看上去慌張得不得了,早年武衡的正妻早已亡故,後來便再也未娶,只是時有納妾,只是隨著武衡的修為越來越高,便越難以生出子嗣來,直到其成為了武道人仙,膝下也只有一個獨苗。

侯府之內人心惶惶,此刻書房之內武衡的獨子也同樣驚慌失措:“父親!那妖族通天城和北洲青丘國還沒有動手麽?這些妖魔到底在等些什麽?”

“我就說這些妖魔不可信,那些魔門心懷鬼胎,但是起碼還是我人族中人,這妖魔可是非我族類。”

武衡始終都在閉目養神,終於睜開眼睛,那虎目睜開了一瞬間,就感覺一股肅殺之氣籠罩在了整個侯府之上。

“慌什麽?”

“那小兒皇帝怎麽樣了?”

青年人跪下說道:“父親,孔齊今早已經出了臯陽,目前已經到了紹南了。”

武衡不驚反喜:“這小兒果然沉不住氣,其出了皇城,想要我的振武軍和我武衡的項上人頭?本侯就給他來個釜底抽薪。”

“你速速回陣前督軍,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冒進出兵,很快應該就會有消息來了,回去耐心等候。”

千裏之外,天穹一艘金龍法船緩緩穿過蒼穹雲海,周圍一艘艘大船拱衛護佑。

每一艘大船之上都站滿了甲士,寬大的甲板之上甚至還能夠看到三米高的巨大黑鷹在武者的拉扯之下,不斷的鳴叫,有武者乘著黑鷹飛出,探查沿途和遠方的軍情,也有黑鷹從遠方歸來。

皇帝坐在甲板擺放的禦座之上,面前不少武者正在演武,場面異常熱鬧。

不過這個時候皇帝孔齊莫名的感覺到一陣不安,他看向了雲海深處和遠方,但是卻又不知道這不安源自於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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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宗廟,外有重重侍衛守衛和精銳兵卒巡邏,內裏有影衛和大周隱藏的強者坐鎮,整個宗廟附近堪稱是明裏暗裏,數重把守,如同鐵桶一般。

皇族孔家歷代列祖列宗牌位和畫像擺放在上面,在這些牌位上面的白色祭台之上,則放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璽,上面九條神龍纏繞,這九條神龍並不是固定鑲嵌在上面,而是不斷流轉,就好像是活的一般。

這便是九龍帝璽,氣運重寶。

皇帝印璽分為多枚,分別有皇帝行璽,皇帝之璽,皇帝信璽,不同的印璽有不同的用途,但是唯獨這九龍帝璽不同。

這九龍帝璽是象征著天命和真龍天子,代表著人族正統,傳聞昔日豐聖人得到傳道玉簡的同時,便得到了這枚九龍帝璽,當然也有傳說,這枚九龍帝璽便是學宮先聖豐聖人親手煉制的,上古時期這種傳聞還占據主流,到了後期人間便不再流傳這種傳說了。

在種種傳說之中,這九龍帝璽便是先聖豐聖人得到,交於應承天命之人的手中。

若是有善於望氣者朝著這大周宗廟看來,便能夠看到那氣運龍柱便是以這宗廟為中心拔地而起,接連天地,或者說,是以這九龍帝璽為中心,占據了天下大半人道氣運。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大周之前局勢崩壞到連陽京也丟了,天下皆有反心的時候,孔家依舊能夠維持著大周龍庭屹立不倒。

甚至在現在看來,還有可能重新崛起的可能性。

夜裏,臯陽城城西最高的一座閣樓望月樓的頂部,原本望月樓頂部的燈火隨著月光照射,投射出兩道影子,一股屬於道蘊法則的力量在這片空間扭動,那影子竟然在瞬間具現化為了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