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4/8頁)

正當這位騎士信心十足地準備著給予最後同樣也是最為致命的一擊的時候,突然間他看到了從來未曾見到過的最為詭異的一幕。

幾乎每一個得裏至人都知道佛朗士教導者擁有一匹血統非常純正的駿馬,這匹馬曾經在佛朗克郊外的賽馬大會上和得裏至王國公認最優秀的純種馬戰成了平手。

這件事情早已經成為了得裏至人津津樂道的事情,同樣也成為了每一個想到對付這位少年教導者的人都會考慮到的一個要點。

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想到,一匹馬能夠做出如此令人感到難以理解的行動。

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匹馬,那位正在對決的騎士甚至不知道如何形容他所看到的一切。

那絕對不是一匹馬,馬雖然會倒退著行走,但是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個如此迅速地倒退,馬這種生物的身體構造原本就限制著它,令它成為一個快速奔跑者,而並非一個靈活迅疾的舞蹈者。

但是此刻那位騎士卻感到眼前這匹詭異的馬就像是一只猴子一般迅速倒退著,並且閃避著那些飛舞的木頭武器。

而更令他感到討厭的是,他的敵人終於運用出了他最頭痛的那一招。

原本正往後飛退的他的對手,突然間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背後迅速抽出一根細長的魔杖,血紅色的杖身上刻印著無數火焰般的符號,而魔杖的頂端則雕刻著一個樣貌猙獰的魔鬼。

那個魔鬼便是嗜血死神的化身,同樣也是嗜血兵團的守護神。

那個騎士對於手中的這根魔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這根魔杖是幾天前剛剛制作出來的,封存在這根魔杖上面的魔法也極為簡單。

不過這幾個魔法卻是他們從近百種嗜血魔法之中精心挑選出來的最為直接有效的魔法。

為了凝結成這根魔杖,他們更是犧牲了好幾個嗜血戰士的性命。

這根用鮮血和冤魂凝眾而成的魔杖擁有一個極為貼切的名字——死亡詛咒。

用怒吼一般的聲音吟唱起那詭異的咒語,此刻是他最感到無奈的時候,雖然挑選魔法的時候,已然考慮到盡可能縮短念誦咒語的時間,但是即便最短的咒語都令他感到難以容忍的漫長。

此刻他的意識之中那暴躁瘋狂的部份開始漸漸變得煩躁起來,在他原本的記憶之中,這樣的狀態就叫做等死。

但是他偏偏不得不這樣做,要不然他就必須和一陣風、和光、和陰影交戰。

能夠隱身的敵人是最為令人討厭的對手,更令人討厭的是,這種魔法居然能夠謄抄在魔法卷軸之上。

在他看來用不著念誦咒語的魔法是最為實用的魔法,雖然在他的另一部份記憶之中,能夠那樣做的魔法全都不需要借助媒質,同樣這也意味著沒有多少威力。

不過隱身的威力就在於令人看不見,此刻這位曾經的嗜血兵團的團長,焦慮地等待著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突襲。

他絕對確信他的敵人會這樣做,只是不知道攻擊他的會是什麽而已。

是那能夠令人致命的毒劑還是猛然間炸裂開來的火球,事實上他更擔心前者,正因為如此盡管不停地吟誦著咒語,但是他的耳朵卻一刻都不曾停止過對四周的搜索。

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陣極為輕微的吟誦聲,那是對手發起攻擊,以至於隱藏身形的魔法在那一刹那失去作用所導致的結果。

抓取身邊的另一個武器架子猛力揮去,不過這一次他有意令這些木質的武器飛得更為分散。

沒有火光,那個騎士猛然間驚醒,對手所用的無疑是那不知名的毒劑。

幾乎沒有多加考慮,這位強悍無比的騎士飛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以最為驚人的速度朝著一旁飛跡,而此刻他的另外一部份意識則仍舊忙著完成那咒文的最後部份。

在他身後,那匹戰馬正如他預料的那樣轟然倒下。

就在他為此而感到慶幸,與此同時準備進行反擊的一刹那,突然間一道亮麗灼眼的火光從不遠處憑空崩射而出。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爆裂開來的火焰將那個騎士徹底吞沒。

一陣細碎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原本異常厚實堅固的鋼質鎧甲,也抵擋不住那猛烈而又霸道的爆炸,紛紛化為金屬碎屑朝著四面八方飛濺出去。

而此刻完成這一切的瑞博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停頓,他再一次用掉了一張隱藏身形的卷軸。

突然間火光中跳出一片紅光,那詭異莫名的紅光在瞬息之間便籠罩了整座操場。

火光飛散,一個渾身黑漆漆的人捂著臉從火焰中走了出來,那將鋼鐵的鐘甲炸得粉碎的強勁爆炸居然沒有令他受到實質性的損傷。

而此刻他身體周圍那仿佛仍舊燃燒著的朦朧的火焰,令他的心中充滿了自信,只要完成了這些魔法,他就再也用不著擔心那看不見的毒劑,而剛才那一擊也證明爆炸並不能夠對他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