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9頁)

真正令瑞博感到受不了的是芙瑞拉小姐的冷嘲熱諷。

嘲弄好像成為這位小姐的唯一的愛好。

雖然瑞博相當清楚,芙瑞拉小姐可能是他見到過的最博學的女人,無論是詩歌,戲劇,歷史,地理或者是琴棋書畫方面,她都有驚人的造詣。

也許和埃克特比起來,芙瑞拉小姐還略遜一籌,不過她的學識肯定在能前的少東家馬迪耳德先生,以能隆那男爵他們之上。

不過,芙瑞拉小姐顯然只將這些學識當作吸引男性的本錢,這位小姐對於一切並不是真正興趣,瑞博對此完全肯定。

這位小姐雖然學識豐富,但是顯然她並沒有多少愛好。

即便連梅丁老小姐這樣的老處女都愛好的戲劇,對於芙瑞拉來說只不過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甚至連所有女人全都熱衷於的梳妝打扮,芙瑞拉小姐好像也只以為是一種謀生生段而已,連一點趣味都沒有。

不過,對些瑞博倒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畢竟,當他看到芙瑞拉小姐用燙手的熱毛巾和冰冷的冷毛巾交替擦身體,看到那因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面容,雖然一切過去之後,從浴室裏面走出來的芙瑞拉小姐身上的皮膚就像是新生的嬰兒一樣雪白粉嫩還微微透著一層柔潤的粉紅色,不過瑞博並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也許是瑞博唯一對芙瑞拉小姐抱有同情心的地方。

芙瑞拉小姐的唯一愛好就是嘲諷男人,她敢於嘲諷一切男人,甚至連埃克物特包括在內。

唯一不在此列的只有海德先生和凱爾勒。

按照芙瑞拉小姐自己的說法,凱爾勒根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只不過是一個殺人的機器而已,除了殺人這個家夥沒有任務功能,她可沒能興趣去嘲諷一個機器。

至於海德先生,那是因為她欠海德一個很大的人情。

不過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在芙瑞拉小姐的眼裏,任何男人都是她嘲笑的對象,而現在瑞博是她身邊唯一的男人,因此理所當然成為她發泄的對象。

芙瑞拉小姐的嘲弄是令人難堪的而且是毫無節制的,她好像完全不懂得別人也是有自尊心的,她好像也從來不認為父母親情對於一個人來說有著多麽重要的地位,特別是像瑞博這樣從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

只要她願意,芙瑞拉小姐就用最刺痛瑞博的心靈的話來嘲諷他,刺激他。

正因為如此,瑞博總是盡可能得避免和芙瑞拉小姐待在一起。

除了每天晚上,芙瑞拉給自己上課的時候之外,瑞博寧願待在花園客廳之中,是劃著船到湖面上去……

一個月時間匆匆而過,在這段時間裏面,也曾經發生一兩起轟動全城的事情。

兩個星期前,在瑟思堡郊外的一座倉庫裏面,有人意外的發現了七具屍體,那個發現屍體的因為驚嚇過度而發了瘋,因為,那樣子實在是太慘了。

七具屍體甚至很難拼湊整齊,他們被撕成了一條條的碎片,從屍體那痛苦掙紮的表情看來,撕碎的過程是在他們活著並且完全清醒的狀態下進行的。

據收拾現場的瑟思堡衛隊的騎士們說,那些死者並不是瑟思堡的人,而且這些人很可能原本是騎士,因為在一塊屍體上他們發現了一種宗教的印記,那是高級騎士才能夠享有的榮譽。

而且過了不久,在瑟思堡到處發現了屍體,他們有裁縫,有些是小商人,更有一些是神職人員,這些互不相幹的人唯一共同的地方就是他們全都是單身,而且是最近兩年才遷居到瑟思堡來的。

對於這一系列的兇殺,瑟思堡人心惶恐,那位賴維伯爵也增派了人手。

除了平民之外,大多數貴族同樣頗為驚慌,自從南港發生那起慘案之後,貴族們始終擔心,佛朗士南方將會變成不太平起來,而一系列兇殺好像正預示著這一切,不過,也有一些人不以為意,對於瑟思堡已經發生或者是正在發生的事情,他們心照不宣。

如果說有什麽變化的話,那就是站到瑞博這一邊的貴族們的數量大大增加了,那些原本飄搖不定不知道選擇哪一面陣營的貴族們,漸漸站到瑞博這一邊來。

另外一個變化就是馬蒂爾家族以各自不同的理由,將家族中地位比較高的夫人和孩子們遷移到首都去了,雖然理由或是夫人的娘家想念他們了,或是到首都孩子能夠接受更加優秀的教育,反正馬蒂爾家族的女人和孩子們陸陸續續的離開瑟思堡。

任何一個明眼人都懂得,這以為著什麽。

一個月匆匆而過,繼承儀式就在眼前。

不知道為什麽,瑞博感到心中格外緊張,如果不是因為蘭蒂小姐整天伴隨在他身邊的話,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在花園客廳之中,身穿著華麗的領主繼承人服飾的瑞博坐在靠背長椅上,他閉著眼睛做著冥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