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五年,斬龍金刀

作為一位高貴的穿越者,趙躍很憂郁,因為他已經在這個世界活了二十多年了,也沒發現自己的金手指到底是什麽。

(搞毛啊,不就是通宵玩遊戲嗎?不就是同學扔給自己一瓶水嗎?不就是半瓶水灑在電源插排上?不就是自己被電成八分熟嗎?怎麽就穿越了呢。穿越也就穿越了,給我點給力的金手指啊,我看小說喜歡看艱苦奮鬥流的,但我自己不想啊,給我一個能躺上面吃一輩子的金手指吧。)在心中哀嚎嘶吼,苦中作樂,然而趙躍卻很清楚,日子終究還是要一天接一天的過。

幸好,穿越到當時正在玩的上古卷軸天際世界,讓趙躍多少有些先知先覺的優勢,憑借自己遠比一般孩子清晰條理的口才,憑借穿越者必備福利:靈魂疊加產生相對強大的靈魂韌性,趙躍成功以一個村鎮農民兒子的身份,抱住一位流浪巫師的大粗腿,成為他的記名弟子。

(哇哈哈,雖然在天際世界,巫師職業弱得一逼,但我在上個世界連只雞都沒殺過,直接轉職成戰士或者是盜賊根本就混不下去啊,本人至少是三流大本畢業,還是轉職玩腦力勞動的巫師職業有前途,至少在這個世界巫師的賺錢方式比戰士和盜賊安穩。)然而,趙躍在被那名流浪巫師帶到水塔似的學院後,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注視著學院入口處被綁在石頭上的骷髏架子,他結合自己玩遊戲時的記憶,很快認出這是哪裏……天際世界的黑巫師學院:伊琳娜深淵塔,由瘋子馬林創立的,高階死靈巫師與毀滅巫師的集散地。

雖然玩遊戲的時候,伊琳娜深淵塔不知道被自己反反復復、復復反反的屠滅過多少次,就連這一學派的祖師馬林都虐殺過N次,畢竟只要玩天際基本上必拿附魔第一神器黑色星辰,然而現在穿越了,是龍盤著,是虎臥著,在伊琳娜深淵塔這樣的黑巫師學院,巫師學徒與實驗品的地位基本持平,趙躍並不想再死上一次,哪怕這個世界沒有手機,沒有電腦,食物粗糙更兼沒有人權,但至少還活著。

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能真切的體悟,人唯有活著才能感受一切,哪怕是感受痛苦。

憑借成人的堅韌與遠超這個世界任何人的信息總量,以及些許的天賦和還算不錯的運氣,趙躍成功在伊琳娜深淵塔活過十九個年頭,當年五十多個孩子現在已經死的只剩下五個了,而活下來的這五個人,全部成長為高階巫師學徒,距離進階正式巫師,差的也僅僅只是資源而已。

因為先知先覺,趙躍很清楚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三神技:煉金,附魔,鐵匠,除去最後一項,前兩項全部都是由巫師壟斷的,因此如果不搞什麽燒錢研究的話,其實巫師是三大職業當中,最容易過得非常舒服,最容易積攢錢財的,這十二年來,趙躍的精神力修為早已達到學徒巔峰,但他一直咬牙隱忍著,把多出來的精力全部投入到附魔與煉金學上,現在他的附魔術與煉金術幾乎已經超越學院所有人,成為伊琳娜深淵塔幾乎最不可或缺的一員。

溪木鎮,沉睡巨人酒館。

這一日,趙躍帶著自己的學妹來到這處離學院最近的小鎮,出於隱蔽的考慮,伊琳娜深淵塔雖然是黑巫師學院,但它對於周邊的侵犯度卻是最低的,即便做人體實驗,掠奪幼童也只在距離很遠的村鎮城市進行,畢竟伊琳娜深淵塔的學院性質,有點人人得而誅之的意思。

“雷恩師兄,這次出來我們多玩幾天好不好嗎?聽說雪漫城最近在舉城歡慶,辦得極為熱鬧……人家想去看看。”容顏談不上絕美,但也清秀可人肌膚雪白,撒著嬌的女學徒將自己飽滿的胸部壓在趙躍的手臂上,除去動人的觸感外,男子只要視線下移,就可以將那瑩白美好的風景映入自己眼內。

安娜,趙躍的學妹兼床伴,那五十名學徒當中不是沒有比她更美貌的,只是那些最美貌的基本都在爭奪中死掉了,安娜美得恰到好處,即能入趙躍的眼也不至於引起導師們過多的貪婪,再加上趙躍適當展示自身的才能,在他以制毒術將一名正式巫師毒殺後,就再也沒有人打這個小美人的主意了。

談不上畏懼,而是性價比太低,不值得。

這個世界的巫師沒有發展出類似於巫師世界天賦防禦力場那樣的絕對防禦能力,因此,正式巫師與最頂尖的巫師學徒之間雖然存在差距,但這個差距並非是不可逆的,尤其是趙躍憑借自己上一世的記憶,還模糊記憶著幾種毒性劇烈的煉金配方,這更令他的實力如虎添翼。

但也因此,包括趙躍導師在內的所有深淵塔正式巫師都在壓制他,遲遲不肯給出晉升正式巫師的資源,怕的就是勢大難制。

“賣完這批附魔武器,就回去,導師等著實驗材料呢。”喝下一口蜜酒,趙躍並沒有因為安娜媚態有所動搖,現在正是自己加把勁表現得恭順服帖的時候,不然轉換冥想法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並且伊琳娜深淵塔傳承的冥想法難練難精威力巨大,自己基礎紮實並且已然苦修到頂,就更加難以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