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局(第2/3頁)

對於還沒有自己專屬世界的死靈系塞爾蘇斯來說,這種誘惑就像把一條大魚送到小黑貓的嘴邊一樣,讓她克制住自己的沖動簡直是不可能的。

罪獄之手五大系中,塑能系坐擁地、水、火、風、光五大位面世界,每一座位面世界內都有罪獄之手的下屬學院,雖然其它四系知識也有教授,但當然是主授塑能系,可以說是學徒無數、精英輩出。

在神之棋宴之前,希普頓就已然聯合了塞爾蘇斯·菲爾許以重利,兩人要聯手對抗甘道夫的塑能系,在打壓了對方之後兩人再死鬥到底爭奪世界歸屬。

然而眼前甘道夫突然自削實力的隨意選子,在尋常巫師看來似乎蠢不可及,然而卻在輕描淡寫間於預見、死靈兩大王座間斬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間隙。

因為希普頓女士沒有甘道夫的氣魄,她之前雖然許以重利,但卻不願付出一座小世界為代價聯手塞爾蘇斯打壓甘道夫,她也想得到這座即將新生的小世界。而如此一來,希普頓女士與塞爾蘇斯·菲爾之間的矛盾就變得不可調和了。

誰不知道希普頓女士號稱走一步看十步,步步落子無錯,失去了絕對實力厚度的甘道夫不再那麽可怕,反而尚未入局的希普頓女士與塞爾蘇斯·菲爾之間產生了隱晦的碰觸交鋒。

入局之後,希普頓女士已然不抱原本二打一的希望了,現在她只希望真正下棋時是三國混戰的局面,別變成甘道夫與塞爾蘇斯兩人聯手壓著自己打,這個二打一可是和自己之前設計的不同啊。

“希普頓姐姐,甘道夫這狡猾的老家夥明顯是在施展盤外招對付我們的聯盟,我們千萬不能上當,開局之後先聯手把他清出去,盟約照舊。”希普頓能夠想到的事情,死靈王座塞爾蘇斯同樣也想得到,然而對於塞爾蘇斯傳遞過來的信息希普頓自己都不敢信啊。

作為預見王座的希普頓非常清楚塞爾蘇斯為今天這一盤局做了多少準備,一個無主的小世界對於一位超凡生命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希普頓非常清楚棋落中盤時塞爾蘇斯鐵定會和自己翻臉,因為自己不可能給她一個世界作為聯盟報酬,而自己不給,塞爾蘇斯就只能自己下手搶……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太多其實也並不是什麽好事。

這時,甘道夫已然抽取出了自己的王、騎士、賢者、教士四顆棋子,他從身旁龐大的人材儲備文件中抽取四份代表著不同塑能系新銳的人員档案。

就在甘道夫打算抽取第五份時,這位老人突然察覺下方有些喧嘩,只見在繁雜的議論聲中,一座舞台高高升起,一名穿著草裙帶著可笑椰子胸罩的人類胖子,他混跡在一群食人魔藍胖子中間,左右舞動,吃力地搖擺,結果反而打亂了節奏被四周胖壯的藍胖子們追打,頓時成為全場的笑料。

“這……是怎麽回事?”甘道夫輕語發問,其身側自然有貼身下屬立即上前解答王座的疑惑。

“是血脈系的朱有喜伯爵,他說要為您獻上最具非洲風情的草裙之舞……可能是喝多了吧。”在場不知道有多少賓客,朱有喜無疑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個,然而甘道夫身側得體利落的金發女管家掃了一眼便清楚前因後果並做出回答,似乎整個宴會上的所有人、所有事,她都已然做到了了然於心。

“真是可笑啊,是何等的弱者才會以忠誠為借口作寄生蟲苟活!?也只有梅勒的血脈系才會有這樣不勞而獲的人存在。”希普頓女士的心情明顯並不怎麽美麗,她向下掃了一眼,看著那個混跡在食人魔中的白胖子,頓時覺得自己的視覺受到了汙染。

“……一個剛剛加入巫師世界不久的地球遺族,您以真正三階巫師的標準去要求他,無疑過於苛刻,其實我反倒覺得不錯,一頭寵物即不能吃也不能用,那麽當然就要有一些愉悅主人的用處。看上去,他倒是非常清楚自己應該幹些什麽。”塞爾蘇斯·菲爾看似在為朱有喜說話,然而她言語中的不屑猶甚希普頓,每一天死靈系都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地球遺民,這位死靈女王在某種層面而言,僅僅將巫師視之為同類。

希普頓倒也罷了,塞爾蘇斯·菲爾的話語讓甘道夫深深的注視了她一眼,其中似乎有著一些莫名的意味閃爍。

(完全背離了死靈巫術的真意……過段時間,再換一位院長?畢竟還是太過年輕,再給她一點時間,一些機會吧。)腦海中的念頭恍若光電一般閃爍,然而表面上甘道夫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他俯視看了那已然高高升起的胖子草裙舞片刻,然後微笑了一下言道:

“至少心意是好的……至高神座也曾說過,應該給地球人一些機會。”這時,服侍多年已然可以完美揣摩出主人心意的金發女管家取出一份文件档案,她雙手捧著遞送到甘道夫的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