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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然怎麽跟寧朝搞到一起的, 溫渺完全不知情。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寧朝終於開始踏出一步主動追季安然,然而季安然十動然拒。
“你們什麽情況啊,什麽時候的事啊?你不是一直都拒絕他的嗎??”
季安然比溫渺還疑惑:“我沒有拒絕他啊……”
溫渺:“?”
季安然:“?”
兩個人對著電話互相發懵。
溫渺忽然想起自己還在江柔這邊,就轉頭沖江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江柔姐, 我朋友有點事, 我先回去了。”
“嗯, 去吧。要是還不舒服就跟我說,多晚都沒關系,我帶你去醫院。”
“嗯嗯,謝謝江柔姐。”
江柔笑著說沒什麽,送溫渺出了門, 並把胃藥塞到她手上讓她帶回去。
溫渺走後, 江柔對著關上的門, 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消散, 繼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悵然和無望。
她一直都知道溫衍喜歡溫渺。
在很多年很多年前,她也見過溫渺。
更見過溫衍對溫渺的耐心,細心, 還有他看著溫渺時候眼底的愛意。
她是個女人,有女人最柔軟的心也有女人最敏銳的直覺。
她能看得出溫衍對溫渺不是兄妹之情。
溫衍眼底的愛意,是她渴望而不可得的。
這麽些年一直留在日本原因,除了要躲開養父養母, 也想躲開溫衍。
江柔不想卑微地去渴求她想要的愛, 既然注定得不到,就不奢望。
好好做自己,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把心和愛留給心裏的那個人。
…
溫渺回到自己這邊,將江柔給的胃藥放好, 順便對電話那頭的季安然說:“來,現在可以說了,你和朝朝什麽時候開始的,這麽重要的事竟然不告訴我!”
“我們沒有開始,就是……本來他不是今年過年不回來嘛,然後突然就回來了,還來我家給我爸媽送禮。”
“然後呢?”
“然後我在聚會上喝多,他來接的我,我爸媽又正好晚上去我爺爺奶奶那邊,家裏沒人。”
季安然說到這,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其實那晚也有點混亂。
突然見到寧朝,她很開心很意外。
寧朝送她回到家,像以前一樣忙前忙後,給她買解酒藥,幫她燒開水,又拿來毛巾幫她擦臉。
季安然的心臟在見到寧朝的那一刻開始就撲通撲通亂跳,後來借著酒勁,她讓他再親一下自己,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心動。
再然後……
她就把寧朝給……強迫了。
季安然都沒想到自己是這樣的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聽季安然大致講完事情經過,溫渺嘖嘖贊嘆:“能把我們身心純潔的朝朝給強了,你真是太厲害了。”
“我們朝朝怎麽樣,硬件還可以吧?”
季安然:“……?”
“什麽呀,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問我這個!!!”
季安然明顯急了,聽聲音就知道她害羞了。
溫渺憋著笑,說:“禮尚往來嘛,你以前也問我小北的硬件軟件啊,我都如實答了。”
“……”
不愧是好姐妹,這個時候了還能把話題彎到這個地方。
“反正……就……還不錯。”
禮尚往來就禮尚往來吧,季安然也如實回答:“但他太紳士了,這個男人骨子裏就寫著紳士兩個字,什麽都顧著我感受,要我叫他動,他才動。”
“……你果然喜歡強硬霸總那一套。顧著你感受多好啊,循序漸進的男人多有耐心,體驗感也好。要是一開始就猛烈地把你推倒,餓狼撲食一樣,你肯定也遭不住吧。”
季安然停頓一下,似乎聽出了什麽。
“看來你家小北就是這種餓狼撲食的方式?”
“……”
兩個人的話題越來越偏,然後還在偏離的軌道上認真做起了研究。
研究結論就是,這兩個男人可能需要相互交流一下經驗。
畢竟季安然向往強硬,一言不合就開幹的那種,溫渺則想體驗溫柔耐心——
林淮北那家夥每次上來就啃,跟餓了很多天的狗一樣。
這些天在日本,每天吃肉都還吃不飽,吃了上頓又要下頓。
“你現在懷孕,朝朝知道嗎?”
終於,話題又回到了正事上。
季安然很苦惱,“我不知道怎麽說,你是唯一一個知道的人。”
“他呢,還在江市嗎?”
“沒有,他前幾天去德國了。”
“那你們現在到底什麽關系啊,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不會還是什麽關系都沒確定吧?”
“就是什麽關系都沒有啊,頂多就是不小心打了一炮的炮·友。”
溫渺滿是詫異,有些沒搞懂。
“安然,你對朝朝到底什麽感覺?你喜歡他嗎?”
季安然沉默,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過了會,她悶悶地出聲:“應該喜歡的吧,不然我也不會跟他做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