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3頁)

文王沒在範世子跟前提朱夫人,畢竟侯府的朱夫人是他親姑姑。

倒是問起了範世子一樁風月事。

前段日子,範世子對姜家大姑娘一陣窮追難打,甚至翻|墻爬上了人家的窗戶,這事傳遍了長安城,文王倒是沒再聽說後續。

文王想起來,便問他,“姜家姑娘到手了?”

範世子捏著酒杯,不答。

文王嗤笑了一聲,“你範伸也有今日。”

“我就喜歡難追的姑娘,容易到手的,沒勁。”範世子將酒杯扣在桌上,臉上的神色就跟那地痞沒什區別。

兩人一路結伴,到了江南水域,範世子一身勁裝,一頭紮進了水裏。

文王在船上焦急地等了好一陣,才見範世子冒出了水面。

範世子攀在那船邊上,對文王搖了頭,“王爺確定有東西?”

沉船是有,卻沒看到半分錢。

文王不信,範世子又鉆了第二回 ,更是讓跟來的人,一同下水,都沒找到文王所說的十幾口箱子。

文王臉色一變,他又被朱家耍了一回。

範世子見文王情緒低落,直接讓船只開到了江南,“王爺有何可愁的,不就是些錢財,王爺可不是這等為了區區幾個錢財發愁之人。”

文王一杯酒下肚,便將自己從朱成譽那借了洛陽軍餉的事情,說了出來。

範世子一笑,“這怕什麽。”

文王看著他。

範世子道,“朱侯爺不是已入獄了嗎,王爺還怕他彈劾不成。”

文王更愁,“本來這批軍餉,能拖到秋季,如今朱侯爺入獄,洛陽幾位將士,恐怕已經在趕往長安的路上了。”

來長安問他要錢,來告他的禦狀。

範世子還是一臉輕松,“我倒是有個法子。”

文王問,“什麽法子?”

範世子往他酒杯裏倒滿了酒,才看著文王道,“先招。”

文王又看著他。

“先去陛下面前,將江南賭|場的來龍去脈都招了,認錯的態度誠懇些,再動之以情求饒,你是王爺,陛下還能將你怎麽辦,等到將士來到長安,那軍餉又不是王爺自己去洛陽取的,是朱侯爺親手送到王爺手上,真要追究起來,也是朱侯爺掌管不利,徇私舞弊,王爺到時再來個死不認賬,咬死了當初不知道朱侯爺的那批錢是軍餉,純屬於私債,不就完事了?幹嘛非得找到那批侯府的那批錢財。”

範世子說完,文王一陣思索,眼裏的光越來越亮。

雖說範世子這法子,純屬是死皮懶臉的流氓行徑。

可他文王,平日裏不就是這個德行。

文王舉起了手裏的酒杯敬範世子,“範兄這方法可行。”

範世子又道,“王爺放心,咱們今兒晚上去江南,找江南最好的百花樓,好好風流一夜後,明兒就回長安見陛下。”

文王心情不錯,想著那洛陽的將士趕的再急,也得要個五六日。

明兒他走水路回長安,不出三日就能到,歇上一日帶範伸去瞧瞧江南也無妨。

在長安時,兩人就沒少逛過花樓,江南曾是文王的地盤,如今雖給了朱家朱瑞,但江南哪裏有樂子,哪裏的酒好喝,哪處的姑娘最美,文王都了如指掌。

兩人到了江南有名的百花樓。

百花樓的媽媽不敢怠慢,叫了樓裏的頭牌來伺候。

“怎麽樣,姿色如何?”文王問範世子。

範世子的手指頭在那姑娘的臉上刮了一下,“不錯。”那姑娘一陣嬌羞,文王笑的得意,這江南曾是他一手打理,他的眼光還能有差。

範世子喝了一口姑娘手裏的酒,半醉半醒地倒在那榻上,直誇文王,“都說江南出美人,這百花樓裏的姑娘,還真比過了長安。”

文王得意地一笑。

範世子卻是直起身來,突地問文王,“不過我倒是聽說,二十幾年前江南的花樓裏曾出過一個美人,傳言其貌能賽嫦娥,其舞姿更是勾|人心魂,相傳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絕世美人。”

文王眉頭一擰,還有這等人,他在江南這些年,怎沒聽說過。

“不過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突然消聲滅跡,連著見過她的那些官僚,也出奇地相繼身亡,傳言說多半已是香消玉焚,估計當年是被哪個人糟蹋了,死後變成了厲鬼,生前見過她容貌的人,才會接連暴斃。”

文王慣愛聽這些風月段子,來了興趣,忙地問範世子,“你從哪聽來的這事,好好給本王說說,那姑娘當真如此玄乎?”

範世子卻不打算說了,“來,喝酒。”

文王哪能放過,猛個勁地追問。

範世子被他纏的沒了法子,只好同他說,“我也只是聽說,若王爺想知道,我派人去打聽打聽?”

文王拍了一下他肩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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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和範世子兩人在江南住了一夜,第二日才返程回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