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養成

“沒錯，安吉麗娜，即便是相互利用，我也喜歡真誠一點。不能說哪一天我走了，你這邊的爛攤子沒有人管。”

“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你雖然是我強行提升到半神境界的，可底子很好。這段時間你也沒急著升級，而是耐心補充之前的不足，這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所以我打算浪費點時間，指點一下你關於魔法的東西，然後為你量身打造一套半神器，當然，錢得你來出。”

“這才是我的公爵。”安吉麗娜松了口氣，之前夏河的表現，讓她覺得陌生。直到現在，他又開始提錢了。

“你不反對？”

“半神器套裝是我的，對嗎？”

“當然，是你專屬裝備，別人用不了。”

“那錢理所當然由我來出。否則，你會拆我的煉金工廠抵債。”

夏河哭笑不得，不過女皇陛下找到了她自己的定位，這很好，以後能節約不少的時間，他也不想沒完沒了的教導這個女皇。

調教之類的行為，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

女皇的笑容，有了一點當年初見時候的味道，可是夏河心中忽然就是有點難過，她可以像是從前，自己卻不能夠了啊。

曾經心儀的少女，一直隔著世界，不能相見。

曾經迷戀自己的女神眷者，如今也黯然離開。

就剩下這個滿腦子權勢的女皇了，唉。

這種情緒，夏河沒有讓它消失，而是久久地徘徊在心底。成仙之後，要是還能保留著它該多好！

仙人與天地同壽，說的是只要成就地仙，那你成仙時候的世界不滅，地仙就不會老死。

至於天仙，那壽命相當於整個恒星系中的恒星。

到了真仙就厲害了，可以遨遊星河，借助各種陣法的力量，就能穿梭在生命難以到達的禁區。

而金仙，就是真正不滅，和宇宙同壽。

到了大羅金仙的境界，甚至可以在宇宙毀滅的時候，留下一點種子，在這宇宙冷寂之後保留下來，直到下一次宇宙開辟，再生根發芽。

可是仙人的壽命那麽長，注定就要失去一些東西。

仙人都有感情，不是很靈，只忠於神職。

可是這感情，會越來越淡，淡到讓你有些絕望。

九大道宮的大羅金仙，活到現在，可能最執著的就是怎樣在宇宙大劫之中，把道宮的文明延續下去。而他們成仙之前的情感，已經像是別人的了。

或許，這些情感也可以影響仙人，只是不可能改變仙人做的決定。

夏河很擔心，自己也有那麽一天，會把身邊的人，看得很淡。他才人仙境界，就已經想不起當初看到奧維利亞，是怎樣的動心了。

想起阿比蓋爾，他也不會再拿出金色的酒瓶，試圖一醉。

夏河也知道，這些都是他成仙的羈絆，可沒成仙之前，就是如此的不舍。成仙之後，那就是真的淡然了。

“既然陛下做了決定，那麽接下來，我們兩個就要仔細研究關於魔法的事情。”

“啊？”

“我是說，我們得加深了解，在基礎的法則層面。”

“要多深入？”

夏河想了想，沒說話，只是抓住了安吉麗娜的手，進行了一下靈魂方式的觸碰。安吉麗娜整個人都麻木了，她的靈魂，敞開在夏河面前，毫無遮擋。

這比衣服被脫光還要羞恥，而且無可抵抗。

夏河看到了安吉麗娜的靈魂之海，那真的是一片汪洋，波濤起伏，在大海之上，一輪紅日灑下無數烈焰，讓海上水汽蒸騰。

水元素和火元素雙修，造成了她靈魂之海的特殊。

安吉麗娜舍棄其他的魔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靈魂才會如此的純粹。有舍棄，也必然有所得。

夏河沒太過分，看過之後，就收回了自己的靈魂觸覺。

“你、你幹什麽！”安吉麗娜大聲問出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方才夏河要是想殺她，她就會靈魂粉碎。

“就是因為你這樣，我沒法直接幫你提升，你太膽小了。”夏河微笑道：“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們之間，沒有那麽深的信任。”

安吉麗娜覺得自己應該憤怒，可是方才那種恐懼還在心中，徘徊不去，她什麽話都說不出，只能緊咬牙關。

夏河的聲音，仿佛是直接鉆進她的腦子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十分清晰。

“如果是謬西斯，他就會有辦法，讓你擁有勇氣，哪怕直接面對朱諾三世，也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害怕。如果他給了你這樣的勇氣，是不是時間久了，你就會覺得他可以信任，值得依賴。”

安吉麗娜不能回答，這太有可能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自己堅強起來。”

我還不夠堅強嗎？安吉麗娜想著最近幾年發生的事情，她似乎被大勢裹著，滾滾前行，談不上選擇，也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