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章 《長夜》(第2/2頁)

“這首詩若不論深層的詩意,只論單純的詩句,真是佳句連連啊,一句‘慣於長夜過春時’,便帶著無盡的惆悵,讓人看後反復低吟,頗有意境。”

“‘夢裏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這兩句也極為出色,但在下最喜歡的還是‘吟罷低眉無寫處,月光如水照緇衣’兩句。簡簡單單的白描,卻比任何渲染都更加有力,直擊魂魄。”

“這首詩,不能不論深層的詩意,不然的話,無法讀詩。張龍象之前是翰林,穿的是白衣墨梅服,現在是大學士,理當未得到大儒殿堂贈送的大學士服,就算穿上,也是青衣。緇衣乃是黑衣,他難道穿舉人服?單從字面理解,如何解讀?顯然不能。但是,張鳴州為何要寫緇衣?是詩人看錯了嗎?不是,是因為,他身上的衣服,被長夜染黑!那麽,何為長夜?”

“長夜寫詩,實屬正常,詩文忌看表面,更忌過度解讀。但是,這首詩的第一句‘慣於長夜過春時’,誰人看後沒有聯想張龍象最近的經歷?一個‘慣於’心中充滿悲涼,而在大好的春日如此,則是悲上加悲!夜色為何能傷人?皆因楚王弄長夜!”

一句“夜色為何能傷人?皆因楚王弄長夜”迅速在論榜與這首《長夜》一起傳播。

過了一夜,方運得到小道消息,楚王又砸爛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