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那年那恨那放下(第2/3頁)

畢竟數十萬年過去了,西部七州在整個大陸還是那麽的一蹶不振,更加是被稱為了隕落的大洲,便可以看的出當年在西部七州發生著怎樣慘烈的事情!

“當年西部七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要一個什麽樣的真相?”薛青泉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這個問題,他曾經在神秀宮問過夢一道,但夢一道卻沒有說出來。

“發生了什麽?”吳子道冷哼了一聲,道:“當年他們這些人窺視我的陣紋,想要來奪取,明搶不行,就殺我妻兒。”

“我曾經發誓要把西部七州的人殺個幹凈,沒想到還留下了你們這些禍害!”

聞言,薛青泉皺起了眉頭,在大陸任何一本記載著關於西部七州的事情,上面都只寫著吳子道想要掌控整個天下,便在西部七州發起了無休止的殺戮。

那些書籍上,根本沒有提及到吳子道現在所說的事情,更加沒有提起吳子道曾經有過妻兒。

“這個世界的人把當年的真相隱瞞了下來,這個真相還不夠明白嗎?”白雀望著吳子道解釋著,道:“你最該殺的人是那些利用你的人,我最該殺的人是那些窺視血繼神脈的人!”

“我們有著同一個敵人!”

他們的敵人,自然是當年把西部七州的事件極力隱瞞下來的人,便是那些書寫歷史的人,那便是整個天下的所有人。

白雀當年三次在北地掀起了腥風血雨,就是為了報復這個世界那些隱瞞當年西部七州事件的人,或者想要殺死那些操縱著西部七州事件的幕後兇手。

聽到白雀的這些句話,吳子道沉默了很久,直到他的神魂又淡然了幾分,他才再次開口,道:“這些年,我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以神魂的狀態承受著來自這天地間的痛楚,數十萬年,在這期間,我就像是躲在陰暗處的老鼠一樣。”

“痛苦了不知道多少年,我明明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但我沒有,我每天都在反思,日夜在反思,我當年做的事情到底對不對!”

“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當年殺了西部七州那麽多的人,我錯了。”

“在後來的時日裏,我活著的唯一信念,想的便是拿回十萬魔山的陣靈,那是我兒子!”

“可是,十萬魔山自從我被師弟鎮壓後,便隱匿在了世間。”

“我等了無數年,才讓我等到了五年前,十萬魔山再次出現,可是卻被你們這些人掌控著,這到底是天意!”

“在這五年的時間裏,我曾無數次進入十萬魔山,卻都沒有能發現,我兒的陣靈被你們奪取了。”

“當年的仇,在這麽多年的時間裏,可以放下了,可以忘記了,我也不想去再追查當年的真相了。”

“呵呵,可是我兒陣靈,我不能不給他一個交代!”吳子道自嘲的笑了一聲,他的目光望向了白雀和白秀。

白雀沉默,白秀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哪怕是因為他的笑,他眼睛裏流出了更多的鮮血,他也要笑,笑的很瘋狂!

“哈哈,吳子道,你知道當年你為什麽會被鎮壓?”白秀笑了很久,他才冷冷的看著吳子道,道:“就是因為你看不清局面,當前的局面,難道不應該我們聯手降那些敵人殺死?”

“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當年西部七州死了很多人了,當年的悲劇就不要再在這個世界上演了!”吳子道搖了搖頭,道:“當年西部七州的人是我殺的,我兒子也是你們殺的。”

“現在我兒子的陣靈也被你們奪去了,久恨又添新仇,冤冤相報何時了!”吳子道的目光望向了白雀,道:“我們的恩怨,也該到一段落了,就由我們自己來結束這一切吧。”

“吳子道,你現在已經快要在這個天地間消散了,何不再等等,再等等就可以看到當年西部七州的真相了。”白雀繼續堅持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那麽快死,最起碼在殺了你們之前,我不會死!”吳子道重重的說道!

“吳子道,如果你非要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還怎麽殺我們!”在吳子道的話音落下後,遠方的天雀早就已經聽的來火了,道:“當年你只死了一個兒子,而我們偌大的西部七州血繼神脈,便只剩下我們幾個人了!”

“不要裝的只有你是這個世界最慘的那個人,我們才是最無辜的人,當年若不是你,又怎麽會有現在這麽多的事情,把自己的責任全部推卸到了我們身上,真的很偉大!”天雀不屑的說道。

“要戰便戰,我們西部七州血繼神脈何曾怕過誰!”

天雀的話回蕩在了整個天坑之上,讓在這裏很多人都想起了那書籍上記載的血繼神脈。

血繼神脈堪稱逆天的神脈,不同於任何的神脈,卻能夠代代相傳,延續直到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