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鬼隱再現

怨靈之嬰的速度很快,而且極度狡猾,借助那些靈液的遮掩,一閃而過,穿透了洪壽的劍意封鎖。

“轟……”怨靈之嬰那看上去略顯得消瘦的小身板重重地砸在地面之上,但是濺起的並不是塵埃,而是一片淩亂的符光,仿佛是無數紛飛的蝴蝶一般。

怨靈之嬰禁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它那細小的身板這一下子似乎撞得極疼,在地面之上竟然升騰起無數的符光,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張巨大的地網一般,不過在其一撞之時,顯現了出來。

可在其身體被彈起片幾息之間,那些符文便又消失了,就像是從未曾出現過一般。

這讓怨靈之嬰心頭駭然,鬼族的戰皇也同樣心驚不已,看來憂梵等選擇在這裏伏擊,並不是倉促所為,而是有了真正萬全的準備。

鬼皇一開始還以為對方只是想要強攻而已,那麽他們還不怎麽擔心,只要能保住這怨靈之嬰,神主自然不會怪罪自己。

可是鬼皇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憂梵早已看出了那怨靈之嬰的身份,怎麽可能會不有所防備,一個可以遁地的怨靈之嬰,憂梵自然是不想讓它有逃走的機會,那麽只有將這片大地之上刻下了諸多的靈文,這些符文可是他自藍魔星人的傳承之中所得到的精華,其有無數的組合,因此,憂梵將地面之上早已封鎖。

“早就料到……”看到怨靈之嬰這與地面相撞之後暈頭轉向的樣子,洪壽不由得大笑,憂梵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手,又怎麽可能會讓其逃跑呢?怨靈之嬰之所以能夠逃出他劍勢封鎖,最大的原因便是他故意放水了,而現在怨靈之嬰被大地這一撞之力給回彈得不輕,在它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時,一張光網已經罩了下來。

“嘭……”怨靈之嬰想要再次掙脫,可是剛剛沖起光網,一大串的符文亮了起來,頓時將其身體裹得更緊了,與此同時,洪壽的一只大腳毫不憐惜地重重地踩在了它的身上,這可憐的怨靈之嬰幾乎還沒有發揮出自己的力量,便已經被生擒了。

最大的問題並不是它比洪壽弱多少,而是因為它在與洪壽交手之前,可是處在最為虛弱的時候,憂梵直接以靈脈自爆斷去了它的根基,幾乎在瞬間抽空了它身體之中的力量,若非是鬼族戰皇及時以靈液讓它瘋狂吸收,只怕它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雖然這斷去根基不會讓它死亡,但是卻絕對會讓其本源在短時間掏空,變得無比虛弱。在這種情況之下,又被憂梵那布滿符文的大地給撞中,差不多已經暈頭。

當然,怨靈之嬰最強大的並不是它那看上去弱小的身軀,而是其恐怖的靈魂與意識。憂梵一腳踩在怨靈之嬰那細小的身體之上,而後一張靈符直接貼在它的額頭。

原本還要掙紮的怨靈之間,迅速安靜了下來,唯有那兩只小眼裏充滿了驚駭和怨毒之色。它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靈符,但是當這靈符貼在他的額頭之時,它感覺自己的神識仿佛一下子散了開來,根本就無法形成整體,那麽想要以靈識攻擊人,根本就不太可能。顯然,這張靈符,極有可能就是專門它他所準備的!

“轟……”怨靈之嬰失手被擒,鬼族戰皇心神出現了一絲松懈,或者說是他傷口之處的毒素已經讓他的身形越發凝滯了,因此,在一失神的瞬間,一道幽藍的暗影自那無數火影之中一閃,而後他感覺仿佛有一股恐怖的撕裂之力沒入了他的身體,只是那種痛楚還沒有完全傳開的時候,憂梵便已重重地轟在了其身體之上。那半實半虛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面之上,更是飚射出大量的紫黑色血液。

鬼族的戰皇心頭恨啊,他發現自己的對手比他想象的要陰險得多,堂堂戰皇中階的高手,竟然在自己的兵器之上抹上劇毒,而他的這位只有大聖階的對手,也同樣陰險無比,在遊走糾纏的過程之中,竟然手中還暗藏弩矢,那藍金魔矢對於戰皇階的強者也同樣有巨大的殺傷之力,這一箭幾乎將他的身體給穿透,而後憂梵那一記重擊,更是轟在那藍金魔矢射過的地方,他的身體幾乎被打散了開來。

對於憂梵來講,他根本就不在意什麽手段,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對於始源的人,在他看來,唯有死了才是最讓人放心的,至於如何讓這些人死去,那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鬼族戰皇知道今日的敗局已定,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翻盤,一聲憤怒地咆哮,手中猛然多出了一顆漆黑的珠子。

“憂少小心……”洪壽卻在此時大聲驚呼,憂梵也感覺到一種濃濃的危機感油然而生,洪壽的聲音剛剛傳來,他的身形便已經飛退了開來,如同一道浮光掠影般的一閃而逝,而就在此時,那顆黑珠已經爆了,一團詭異的黑色火焰擴散了開來,只是這火焰卻並不是灼熱無比,而是奇寒異常。這黑色的火焰升起之時,憂梵的那些散落的火焰直接被這黑色的火焰給吞噬了下去,大地在這極寒的火焰一串串的符文亮起,而後就像是煙花一般,直接爆成了的碎片,照亮了整個塵霧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