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床?想得美!

那白衣女人一臉恐懼,身體哆嗦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為什麽要保護你?”李天照其實心有猜測,卻還是要問問。

可是,這次即使他放低了些聲音,那女人還是一臉嚇傻了的模樣,那神情之恐慌不安,看著就讓人充滿了強烈的保護欲。

李天照看她一時半刻也冷靜不下來,於是綁了那女人的雙手,又捆住她的腳踝,拽著上面的繩子,一路從雪地上拖著走。

白衣女人背貼冰雪地上,從驚恐中回過神,就使勁的掙紮,奈何被拖著,雙手抓著冰雪地上也借不到力。

如此徒勞的扭動了片刻,就沒了力氣,然後才感覺到背貼冰雪的寒冷。

看起來,李天照並不懂得憐香惜玉,所以不但拖著她走,還把她的白色披風取了下來,披在他自己背後。

白衣女人不由體會到,當俘虜的滋味。

李天照捏著披風邊緣,發現是貂皮的。

他們村裏逮著過貂,但以村裏人的功績,沒人有資格使用。

但用來繳稅,卻能抵扣不少產出,這東西他帶回去,也得往上交,可以換到可觀的功勞。

‘難怪都說風武王那邊混亂,果然不公平。放任人自行決定婚配對象,結果就是這種沒本事的女人卻能靠著百戰將丈夫的功績,就使用這麽好的白貂披風!’李天照如村裏人一樣,充滿了對風武王的鄙夷,滿懷對玄天武王的崇敬。

即使,這兩位武王他其實見都沒見過,更別說了解了,都是聽村裏人說好的壞的。

至於他父母,提起玄天武王,時常都會加上偉大兩個字。

李天照拖著白衣女人折返,看了眼修身殿那行人的隊長,仍然保持半跪姿勢,分明是死透了,他就先仔細搜索了風武王百戰將的遺物,又過去收拾修身殿那幾個人的東西。

自己人的遺物,但凡有用的帶回去,也都是功勞,尤其是戰印。

李天照暗暗可惜好幾把兵器都被斬斷,收拾了幾個人的,最後走向半跪蹲地的那個隊長,這人的武器,是唯一沒有被百戰將擊毀的。

李天照對於這位陌生人的死活只是有些遺憾,這時考慮的是,這人的武器完整,帶回去的功勞不知道有多少。

他湊近蹲下的時候,那人突然動了!

修身殿那行人的隊長等的就是這一刻,長劍突然刺向李天照的脖子,這是致命一擊,絲毫沒有留情的打算!

這個瞬間,李天照看到襲擊者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裏,透出來復仇的激動,但更多的是——貪婪!

李天照的劍,還有百戰將的那把刀,在他腰上的劍鞘和刀鞘裏。

現在他拔劍,無論如何來不及。

襲擊者處心積慮,他此刻正是湊近蹲下一半的時候,回避也絕來不及。

電光火石之間,根本不容多想,李天照下意識的一掌擊向襲擊者。

劍光一閃而至,斬上李天照的脖子。

李天照厚實的手掌,擊中襲擊者的面門!

沖擊力,撞的修身殿那行人的隊長腦袋後仰,手上的力量也無以為繼,身體不受控制的摔倒。

劍刃,割破了李天照脖子上的皮膚,一絲涼意之後,是溫熱的血。

李天照腦海幾乎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擡手抹了把傷處,知道傷口很淺,血也不多,這才放寬了心。

緊接著,是心有余悸的後怕。

襲擊者摔在雪地裏,扯裂了腰部的傷口,震碎了覆蓋的冰雪,大量的血又流了出來,他驚惶的支撐著身體要爬起來,急忙望向李天照,發現他的傷勢沒有大礙,不由更恐懼的大吼起來。

“該死!該死!該死的村夫!”

李天照後怕之余,胸膛裏燃起怒火,聽見偷襲者羞辱的語氣,更是勃然大怒,沖過去飛起一腳,根本不等那人再揮動長劍,就先踹上他面門。

接連兩擊,那人嘴臉鼻子都是血,嘴裏也喊叫不出來了,沒等摔倒再爬起來,手被踩痛,劍頓時脫手。

李天照接連幾腳,踢的那人氣若遊絲,動彈不得了,他才罷手。

這人何等惡毒?

裝死,就為了等機會偷襲。如果讓他得手,李天照的功勞全都會被他白得。

李天照看見那人頭臉都是血,該是沒有力氣再偷襲了,喘了會氣,又看見那白衣服的女人像蛆似的一拱一拱的爬動著逃,就過去把她又拽回起點,也不理會那女人嚇的還要徒勞爬動,只管沖修身殿那行人的隊長質問說:“殺人奪功!就算讓你成功,你的行徑也在戰印裏記著,不怕玄天武王降罪嗎?”

那人喘了一陣氣,才稍稍有些力氣,嘲諷的笑了兩聲,又嗆著,停了停,才開口說:“玄天武王哪有功夫看無名小卒戰印裏的記憶碎片?怕是踏進武王殿的人才有資格被這麽重視,我可沒想過那麽高遠的未來。殺了你,就能白得擊殺百戰將的功勞!這世界唯功績說話,這樣的機會擺在面前,就算是兄弟姐妹也信不過,何況跟你毫無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