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代號為甲的神秘組織

“單論薛老板的到來和當年孩童失蹤案之間,的確沒有什麽聯系。但若縱觀全局來看的話,兩者的聯系就非常緊密了。如果我們不把薛老板當做一個人,而是當做一個勢力呢?如果那件案子的背後是一個完整的組織,那麽只要是這個組織中的成員,和當年的案子都是有聯系的。”

陸笙突然來了興致,在以前,他也喜歡一邊給手下講解案情,也一邊自己分析案情。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他發現手下根本就沒有心情聽他怎麽分析案情。

像段飛之類的想法,就是能動手盡量不動嘴。就算是梁永仁這個捕頭出生的人,也是喜歡嚴刑拷打。換做他來江北道,那估計地牢裏那些掌櫃的,管事的沒幾個能好的了。

那種念天地之悠悠,獨自身一人的孤獨感讓陸笙迫切的向招人傾訴一下他的想法。但有些人,他不能說,而眼前的這兩個,陸笙倒是可以暢所欲言。

舉起火把,拿起地上的黃土快來到背面的墻壁邊上,“如果在通南府的地下組織我將它稱之為甲,那麽這個薛老板就是甲中最為主要的一個成員。

十五年前的案子雖然沒有有效的證據,但是他們的作案脈絡基本上已經清晰。甲當時草創,或者說,甲的人手不足,所以他們需要培養人手。

在江北道十數個州府拐走六到十歲的孩子共計五千人。而如此大規模的孩童失蹤一案,朝廷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所以甲整個計劃需要兩步,第一成功拐走孩子,第二,金蟬脫殼讓這些孩子名正言順的消失不再讓朝廷繼續抓著不放。

所以七大牙行成為甲組織的替罪羊,以七大牙行的船隊作為掩護,讓那群孩子葬身大海。但實際上,那群孩子都沒有死,而是被送到了倭寇的手中。

因為七大牙行的頂罪,朝廷對百姓也有了交代,這件案子就此作為鐵案塵封十五年之久。

在半個月前,通南府一戶人家被滿門屠殺。後來我們證實,這戶人家死於倭寇之手。”

“陸大人是指城東的房家?”青璇詫異的問道,因為那件案子在當時造成了不小的轟動,青璇自然也有所耳聞,“當時倭寇為什麽要對這一家下毒手?難道這戶人家和當年的案子有關?”

“青璇姑娘問的好,的確有點關系。因為這戶人家,也是當年孩童拐賣案的受害者之一。當年,房家的一個孩子丟失於此案之中。但在半個月前,房家再次找到了自己丟失的女兒,而他們的女兒,卻成為了倭寇!

倭寇屠殺了他們一家是為了滅口,但卻不知,正是因為倭寇殺了房家,讓本官確認當年的案子還另有隱情。

那麽,現在的倭寇,就是這個孩童拐賣案的最重要參與者。”

說著陸笙在甲的下面寫上了倭寇兩個字。

“下面我再說賴春濤,他是當年東升牙行的夥計,也是當年的舉報者。因為他的舉報,官府才能在最後的期限內成功的破案。

如果我們現在假設,當年七大牙行的商船之上並沒有什麽孩子僅僅是布染。那麽賴春濤的舉報就是有人故意指使的。可是,如果賴春濤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無名小卒,那麽甲組織為了保住秘密,應該在事件平息之後的很短事件之內將賴春濤滅口。可是他卻很滋潤的活了下來。

我仔細調查過賴春濤的資料,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說難聽點,他幾乎沒有半點價值。殺了他,對甲組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我曾經一度疑惑,為什麽甲組織沒有對他下手?直到成知府向我透露一個事我才恍然大悟。

賴春濤有一個舅舅,早年被送進宮裏,後來得瑜貴妃賞識,在十多年前曾經衣錦還鄉。那麽我就可以假設,賴春濤的背後有他舅舅支撐,或者說,賴春濤之所以會告密,也許就是他舅舅的指使。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麽甲組織的背後是誰?就不需要本官在說透了。”

“大人是說……瑜貴妃?”青璇瞪圓了眼睛露出了驚恐。短暫的失神之後,青璇的眼神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嘴角露出了一絲荒誕的苦笑,“報仇……十五年來苦心積慮的想著報仇……這個仇,怎麽報?呵呵呵……怎麽報?”

“所以報仇你就別想了,頂多能讓七大牙行沉冤得雪吧。報仇,如果甲組織的背後是瑜貴妃,除了皇上,誰也無法替你們報仇。

我們言歸正傳,在說那個薛老板。薛老板手眼通天,十年之間,幾乎掌控了整個江北道的生意。雖然不能說卡住了整個江北道的經濟命脈,但不得不承認,沒有薛老板,想在江北道的商場生存寸步難行。

而既然江北道已經有了一個甲組織,如果薛老板不是甲組織的人,你說甲組織能容得下薛老板的存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