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女人心計

靈韻公主隨意看了眼房門便收回目光：“婁姑娘有何指教？”

“我這個問題可能比較直白，如果公主有意象，我們可以深入詳聊，如果感覺我在胡言亂語，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可好？”婁千念雖然是來下藥的，可總歸有個合適的借口才能不會引起懷疑。

“您請。”

“恕我直言，盛元皇朝現在的大環境有著某種特殊的動蕩，周邊各國和很多勢力都開始關注。我在想，如果皇家需要幫助，我其實可以返回人衣谷做個說客，必要時候幫助皇家。”

“我沒理解婁姑娘的‘幫助’是指的哪方面？”

“那我就直說？自古皇家恨謀逆作亂，忌功高震主。諸氏家族這些年在盛元皇朝作威作福，隱隱表露出無視皇室的言行姿態，我想公主比我更清楚。但皇家似乎對此無可奈何，又力不從心。一個不該囂張的在囂張，一個不該退讓的在退讓，此消彼長就漸漸形成了種敏感的對峙氛圍。但皇家終究是皇家，對於忤逆行為當予以打擊，如果力有不足，可以向外界請求援助嘛。”

靈韻公主微笑搖頭：“婁姑娘可能誤會了，盛元皇朝乃東部大國，千萬疆域，億萬臣民，權勢的傾軋、利益的糾纏，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遠沒有達到你所說的危險程度。如果一個皇朝沒有了內部的碰撞鬥爭，究竟是和平還是死水？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危險。”

婁千念拿起茶杯，輕柔晃動，卻沒有品嘗。“靈韻公主真是這麽認為的？”

“我明白婁姑娘的意思，現在皇朝內外都在議論皇家和諸氏家族，但實際上都是無中生有，皇家絕對信任諸春秋元帥，元帥更把守衛皇朝作為畢生追求。”靈韻公主平靜又認真的回復。

“公主不再認真考慮考慮？”

“其他事情或許可以考慮，但這方面就不必要了。”

“我們人衣谷只是看不慣忤逆作亂的行徑，純粹提供幫助，絕不鳩占鵲巢，事後只需要拿些必要的酬勞，自會全部離開，這方面我可以保證。”

“感謝擡愛，實在是不需要。”

婁千念坐在桌邊故作沉吟的思慮著。

靈韻公主拿起面前的茶杯。

這一舉動清楚的落在婁千念眼角余光裏，正暗生笑意。可靈韻公主也是像她那樣只是晃了晃，沒有品嘗，重新放回了桌上。

婁千念不驕不躁，繼續談論著盛元皇朝皇室跟諸氏家族的對抗，也不斷表露出合作意向。就差公開說你敢點頭，人衣谷就能纏住諸春秋。可她實在不好說的太明顯太急切，不然反而引起靈韻公主過分的警惕，到時候影響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一番長談後，靈韻公主始終不肯松口。

婁千念無奈，只能舉起茶杯，向靈韻公主邀請：“不管怎樣，很高興靈韻公主願意接見我，我的提議永久有效，在公主離開清塘古城之前，我也會一直住在城主府，隨時歡迎公主召見我。”

靈韻公主端起了茶杯，向著婁千念輕柔一邀，就要遮面飲下。

結果在這時候，司馬昭月忽然推門而入，掃了眼婁千念後，稟告道：“百花聖地的楚晚晴請見公主。”

“聖女的親傳弟子？”靈韻公主放下茶杯。

婁千念心裏暗惱，果真計劃不如變化快，無奈之下也只能放下茶杯，另等機會。

司馬昭月點頭：“她正在院外等候。”

“今晚客人多，婁姑娘見諒。”靈韻公主向婁千念致歉，擡手示意：“請她進來吧。”

婁千念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但眼神不由得瞥向門外，一抹冷芒閃過，這女人怎麽會來這裏？她前段時間被那惡人劫走，卻又安然無恙的回來，裏面肯定有什麽問題。現在深夜造訪，又是為了什麽事？

靈韻公主面帶微笑的等待楚晚晴進來，不過就在婁千念瞥向門外的那一瞬，她指尖飄起絲絲氤氳靈霧，無聲無息的托起面前的茶杯，也托起了對面婁千念的茶杯。

司馬昭月敏銳的注意到這一幕，立刻領悟，當即激起股殺氣，冷喝婁千念：“婁姑娘還有事嗎？”

一聲輕喝再度轉移婁千念的注意力，也不由自主的做出稍許的防禦：“這是皇家待客之道？”

就在這麽微妙的變動中，靈韻公主和她面前的茶杯……換了位置……

“昭月，不得無禮。”靈韻公主輕叱。

司馬昭月再次掃了眼婁千念，眼底閃爍冷意。

婁千念不再搭理，繼續朝向靈韻公主。

楚晚晴順利通過地龍衛隊犀利目光的層層審查，來到了客堂。正要行禮拜會，忽然見到了婁千念，心裏奇怪這女人怎麽會在這裏？難道在跟公主談什麽合作？

“百花聖地楚晚晴，給靈韻公主請安。”楚晚晴款款行禮。

“晚晴姑娘，不必多禮，請坐。”靈韻公主微笑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