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左手劍

哪怕是他這個用拳的人都能看出來。

江辰覺得有一盆冷水澆灌而下，渾身血液冰冷。

他不知道為什麽，揮劍的時候渾身別扭，動作不協調，第一式劍招的都沒施展出來就差點把自己傷到。

“就算不是天賦異稟，也不至於這樣啊？”江辰很不甘心望著手中的劍，因為之前在後山的表現，讓他挺期待的。

“少主不要灰心，試一試其他兵器，我去搬武器架。”範屠看到少主喪氣的樣子，於心不忍，就是要把十八班兵器全都帶到少主的面前來。

不給江辰說話的機會，他急急忙忙跑開。

江辰坐在地上，莫名的煩躁，失敗的滋味不是很好受。

“等一下。”

江辰忽然靈光一閃，像是所有的疑惑都找到答案。

他舉起左手，望著五根手指。

在前世的時候，他是左撇子，而這具不屬於自己的身體是正常的右手，在平時的時候忽視這個細節。

直到現在開始練劍，他才想起這點。

“試試左手！”

江辰神情一振，把劍換到左手。

莫名的，有股清泉順著拿劍的手心流經心田，再次揮劍時，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流暢。

“果然，果然啊！”

江辰忍不住大笑，手中的劍越來越快，越來越穩！

“聖靈劍法第一式：抱月飛井。”

這是《聖靈劍法》的起手式，勢如奔雷，讓敵人措手不及，接著根據敵人的反應決定接下來的劍招。

《聖靈劍法》共有六式，難度循序漸進，全都學會才算是進入劍道的門檻。

劍刃揮動間，如銀龍般遊走，劍氣化作勁風肆虐著。

“少主，來了……”

範屠一個人扛著武器架子走回來，上面擺滿著各類武器，就連狼牙棒都有。

不過話沒說完，架子掉落在地上，他被眼前一幕都驚呆了，不明白這會功夫，江辰怎麽就從劍道菜鳥變得這樣了不起？

從劍勢來看，江辰已經在短時間內掌握第一式。

“聖靈劍法第二式：劍氣淩霄！”

很快，他開始第二式，而且依然只是開始。

………

“聖靈劍法四式：投懷送抱！”

………

“聖靈劍法第六式：雲飛劍舞！”

一鼓作氣，江辰練完六式。

忘情中的他直到最後才反應過來，想到這意味著什麽，激動不已。

到了最後，院中彌漫著劍氣，枯黃的落葉被卷向空中，橫沖直撞，在最後一式落下時，‘砰’的一聲爆裂。

“天啊，在第一次練劍就全部吃透聖靈劍法，這絕對是劍道天才。”

範屠看得嘆為觀止，走上去問道：“少主，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右手拿劍很不習慣，於是改為左手用，沒想到會這樣厲害，還有更厲害的劍法嗎？”

一個人不是一輩子只練一門劍法，而是練會一門劍法之後，再去吃透難度更高的，而之前的劍法將會成為自己劍道一部分。

“《聖靈劍法》算是府上最高的，更高級的可能要去江府的武樓去看，不過現在老爺子誰也見不到，我想是進不去的。”

範屠不無遺憾道：“主人的劍法很厲害，但暫時沒指望，不過少主，你先別急著換劍法，熟練下來再說。”

他擔心江辰沒把基礎打牢固，這對將來很不利。

江辰點點頭，要想完全吃透聖靈劍法，還是需要實戰的。

“少爺，一個人不可能馬上就認準自己適合的武道，你在劍術表現出來的水平，說不定還有更高的。”

“範叔，你不會想是忽悠我跟你學拳吧。”江辰開玩笑道。

“哈哈哈，只要少主願意，我保證傾囊相授，我的拳法沒有限制。”

“那試試。”江辰動了心思，看看自己的天賦到底怎麽樣。

一個人修行的速度是種天賦，對劍法，又或是其他刀法、掌法這類的造詣領悟水平也是天賦。

只有兩種天賦都異於常人，才能被稱為天才。

俗話說勤能補拙，可誰又不希望自己有過人的領悟能力？

範屠教了他一套入門拳法，這次不需要考慮到左右手的問題，江辰很快掌握。

“果然，如我所想那樣，少主在各個武學都有很高天賦。”

範屠驚喜之余，覺得有必要教導少主，換上嚴肅的表情。

“我還是推薦少爺用劍，不是我們這些粗人不想用兵器，一寸長，一寸強，我們拿著血肉之軀去碰鋒芒實在是無奈。”

“武器，就是要把劍、刀這類的練成自己第三只手，我們欠缺一點悟性，所以只好專注自身的兩只手。”

“少主你天賦都有，不過每個人每天的時間都是一樣，少主應該專精一門東西，不然兩邊都討不好。”

“放心吧，範叔，這個道理我是知道的。”江辰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