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門他媽的就開了(第2/2頁)

囚室外的大師範依然在用他詩一般、劍一般的語言點評著生存與死亡,宇宙的新生與毀滅,人類文明應該持有的態度,房間內的許樂和懷草詩則是沉默地聽著或者根本沒有聽,閉著雙眼進行著悠長的呼吸。

忽然間。

真的是忽然間,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前提,囚室外那個嘮嘮叨叨的說話聲戛然而止,囚室內外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之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許樂睜開了雙眼,疑惑地看了一眼沉重墻壁外向,又看了一眼對面。

彼時,懷草詩同樣蹙起了眉頭,因為這片死寂來的太過突然。

……

……

囚室內的兩個人都很清楚,按照外面那個瘋子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時刻忽然收聲住嘴,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問題在於,他們怎麽思考也猜不到發生的真相,懷草詩不認為父皇敢違逆那道血誓命令軍隊攻進來,許樂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悄無聲息地控制住那個以愛與和平為目標實際上瘋狂可怕的大師範,更關鍵的問題在於,就算制住了……也不可能如此無聲無息。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懷草詩忽然開口說道:“你試一下清水和藥。”

許樂沉默片刻,問道:“你不怕水和藥裏有毒……那種毒?”

“你是說春藥?”懷草詩眉梢微挑,冷靜回答道:“有這種可能,所以我建議你先試,以你現在的狀態,就算吃了春藥,應該也沒有任何效果。”

許樂默然無語,低首望向小腹,一天前被這個兇殘女人踹的一腳後遺症猶存,雖不至於斷子絕孫,但至少現在肯定是無法做出應有的反應,人生之歡愉無奈,無奈之歡愉,大概盡在痛楚無能之中。

他擡起頭來,想要說些什麽,卻終究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

因為,門忽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