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言情

“什麽疑問?”許樂疑惑問道。

“我總感覺,你很急著把我嫁出去。”鄒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嘲弄說道:“可問題在於,你並不是我的父親,雖然說你確實有些老氣泛濫的傾向。”

這個漂亮媚麗的女子每當似笑非笑時,眉尖便會像劍尖一般挑起,直刺對方的心臟。

“更大的問題在於,我們同居過半年時間,首都特區哪個大人物不知道我們有一個共同的兒子。你如今天天在外面和人鬧緋聞,我的臉面已經夠難看了,結果你還急著把我這口鍋甩掉,好去和那些花花草草無障礙親近,你難道不覺得這樣有些無恥?”

聽到鄒郁帶著玩笑意味的嘲諷,許樂無言以對,因為細細思來,這件事情總是自己做的不對,可是關於某些花花草草的事情,他忍不住想要解釋一下。

“我和她們是清白的。”

……

……

“用上她們這種復數詞語,居然還有膽量說清白?我真好奇女權基金會為什麽一直沒有找你麻煩,難道就因為你是聯邦的戰鬥英雄?”鄒郁搖頭嘲諷說道:“這兩年你別的本事沒什麽進展,花心方面倒是被那個家夥教會了不少。”

“這和施清海沒有什麽關系。”許樂嘆了口氣,有些無奈說道:“我以前就和你說過,按說以我現在的年齡,是應該談戀愛,準備結婚生子,可問題是……我找不到對象,或者說,我不知道誰才是我最想與她共度一生的人。”

“以前你決定考進果殼,掙錢買房買車,與張小萌結婚時……怎麽沒有猶豫?”

鄒郁繼續著自己的嘲諷,因為親密閨友般的關系,她知道許樂太多的秘密,也正是基於這種友情,她對於那位青龍山之葉,向來沒有一絲正面情緒。很妙的是,施清海似乎也是如此。

許樂情緒低沉,一言不發地喝著水。

鄒郁看了他一陣,忽然平靜說道:“你誰都喜歡,但無論哪一個,都沒有達到喜歡的峰值,因為現在的你根本無法全情投入。”

“你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家夥,具體的原因你一直不肯說,我也懶得去猜。但我想,你一直無法確定自己的人生將會變成什麽形狀,所以一直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展開一段正式的戀情。”

“之所以在最開始和張小萌那段,你能產生這種勇氣,一方面是因為那個女人可能手段不錯。”

鄒郁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嘲諷打擊某位正在議會山忙於工作的女生:“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那是你的初戀,什麽都不懂的雄性動物第一次發情的時候,可不會在意自己會不會粉身碎骨。”

聽著這段話,許樂尷尬不已,難得反擊嘲諷說道:“從這些話中,就可以看出來,你和施清海骨子裏就是一類人。”

“我並不完全否認這點,但一類人不代表就要在一起過一輩子。”鄒郁不為所動,繼續嘲弄說道:“也只有你這種家夥的任何一場戀愛,都會無趣到直接以結婚生子為前提,動不動就要此生此世不渝,壓力太大,你自然沒有勇氣發展下去。”

“可我前不久向其中一人正式提出了戀愛的請求,只是……很慘地被她直接拒絕了。”許樂疑惑說道。

“很明顯那是戰場上的生死讓你雄性激素分泌太多。至於那位聰明的女生會拒絕你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誰都能看出來你提出交往要求時的誠意嚴重不足。”

鄒郁蹙眉回答道:“女孩兒總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東西,哪怕是商秋這樣思維簡單而專注的天才,也不一定就是感情白癡。”

“空口白牙一句話,就想騙個童顏巨乳天才工程師結婚,順便替你設計修理機甲……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

……

“對於我們女人來說,感覺永遠是最重要的東西。”鄒郁情緒平靜下來,說道:“我一直認為我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是最可以互相信任的夥伴,可你最近一直試圖讓我和施清海走在一起,這種帶著逼迫的感覺,讓我非常不舒服。”

許樂沉默思考,試圖從她的角度去感受她的不舒服,可惜在短時間內沒有辦法想清楚這種人世間最復雜的感情問題,只好解釋道:“我真的很希望看到我最好的朋友,像你們這樣優秀的男女能夠在一起,或許我總以為這好像是小說裏的童話結局一樣圓滿。”

“問題是我並不了解施清海這個人。”鄒郁神情寧靜說道:“當初懷著流火的時候,你天天給我講這個流氓公子的故事,必須承認,那時候你嘴裏說的施清海確實有些魅力,潛伏在聯邦內部的青龍山間諜,為了替老師報仇在黑夜裏行走,只要是女生,大概都會被這種黑暗英雄的味道所吸引。”

“可那終究只是故事。”

她摘下烏黑秀發間那朵艷麗的紅花,望著花瓣出神說道:“我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麽,是不是和我的喜好相同或是截然相反,我不知道他喜歡穿什麽衣服,是不是讓我看著便會厭惡,我不知道他的鞋碼,也不知道他的生日……對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我確實會好奇,因為他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甚至我也曾經有過一些很小兒女的猜忖期盼,但總不可能因為你的嘮叨就喜歡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