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新出發(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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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曉龍推門而入,神情古怪地看著病床上的白玉蘭,手中還拿著隨身的軍事加密電話。屋內眾人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紛紛望了過來。

蘭曉龍看著病房內這些飽經戰火的優秀軍官們,有些無措地聳了聳肩,說道:“剛出爐的第一手新鮮消息,國防部戰策辦公室下發書面命令,白水公司第七小組正式重組,調令此時應該正在發往你們部隊的路上。”

此言一出,病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怪異,室內的軍官們當年都曾經在第七小組內輪戰過,在相對和平的年代,與帝國的入侵者們進行過殊死的搏鬥,如今雖然是各自部隊的王牌,但作為聯邦軍人,在夜深人靜時分,怎會不懷念星辰沙場,礦星彈痕,和那過往的戰鬥情景。

白玉蘭秀氣的眼眸裏閃過一絲亮光,輕聲問道:“你現在只是警備區的校官,國防部不可能會通知你。”

蘭曉龍有些無辜地再次聳聳肩,正了正軍帽說道:“記得去年在港都時我的任務嗎?我要負責保護某位首長。”

白玉蘭的眼睛越來越亮,問道:“新建的第七小組主管是誰?”

“許樂。”蘭曉龍微笑著回答道:“不過估計要擴編,因為8384好像也要調人過來,整個重組時間表大概還需要三個月。”

屋內眾人終於聽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心中的震驚無法抹去,反而多了一絲惑,連十七裝甲師都要來人,國防部重組第七小組,究竟是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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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特區就如同聯邦裏別的地方一樣,有富貴如九天之雲,有貧賤如黑汙之泥,東林大區那個荒蕪的世界,也擁有豪奢到極點的夜總會,這個聯邦中心的都市裏,也不止有林園、流風坡會所這種地方,還有街畔的小餐館。

準確計算起來,許樂出獄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卻已經做了很多事,拿到了總統的特赦令,簽了聯邦軍方的賣身契,還去捅了某人後背一刀。此刻他坐在椅上,大口地撈著鍋裏的香油青菜,吃的滿頭大汗,似乎很是快意。

邰之源並不習慣在這種地方吃飯,他皺了皺眉尖,看著桌面上殘留的油漬與汙痕,再看著大鍋裏那些混作一堆的食物,實在是沒有什麽胃口。

“在牢裏關了五個月,最想吃的就是一些熱乎乎甚至燙的東西,最好能把冷冰冰的肚腸都燙的發痛才好。”許樂放下筷子,笑著解釋道。

“我讓你想的事情,你大概也懶得去想。李匹夫,總統,軍隊他們把你撈出來,究竟是想讓你做什麽,你清楚嗎?”

邰之源在許樂的面前,並不像一個貴不可言的世家子弟,但自幼生長的環境,讓他在這個小餐館裏用紙巾擦拭嘴角的動作,都顯得那般優雅,但正是這種優雅,與環境顯得太不協調,所以許樂忍不住笑了。

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許樂的心境已經改變了很多,漸漸在往當年東林鐘樓街那個孤兒的身上回攏。或許不再需要揀起那根因殘缺而鋒利的液壓管尖,他的心境已然回到那個殺人的雨夜,堅忍固執開朗依然,遮在面上的沉默卻漸漸消失,胸中塊壘化為銳利之石。

一往無前自然不是一望無前的緣故,雖然對於將來的人生略有迷茫,但自逃離東林後最大的忌憚與恐懼卻消失了,聯邦逃犯的身份,秘密的把柄反正已經被人捉住了,再緊張沉默自持已是多余。

就像一個陳年的傷疤總是在麻癢,一朝被猛然揭去,固然是有些痛,卻也格外痛快。

更何況,聯邦軍神似乎變成了他的遠親,不再需要時刻擔心自己的逃犯身份,叫許樂這開朗的年輕人如何不陽光?

他的眼睛笑眯眯地,就像是天上的雙月,說道:“管那麽多做什麽?國防部頂多就是把我派到前線去當炮灰兵,如果能多殺幾個帝國人,倒也不算太虧。要知道,我本來就應該是個死人。”

“想必政府不會舍得讓你這個機甲天才去當炮灰。”

邰之源微嘲看著面前雙眼微眯的許樂,心頭也溫暖了少許。整件事情裏還有很多內情沒有摸清楚,李匹夫出山的理由是什麽?母親為什麽要讓他死?他又為什麽能活著?因為這些,許樂的笑臉此時竟顯得有些神秘,但作為朋友,他並不想去探究神秘的下面是什麽。

“政府馬上會有大動作。”邰之源忽然開口說道。

許樂很了解對面這個年輕男人的能力,知道他所說的大動作,那絕對不是小事,瞬間內,熱鬧嘈雜的小餐館似乎變得安靜了起來,他認真地擡起了頭。

“準確來說是帕布爾總統先生,這個大動作與青龍山有關。”

“要開戰?”許樂憂心忡忡地問道,自從知道麥德林的真實身份之後,任何了解內情的人,對於帝國方面的狼子野心,深謀遠慮,無不感到震驚與警懼,如今的聯邦,比以往任何時刻都需要團結,如果政府方面再次進攻青龍山,誰知道會帶來怎樣的惡劣影響,說不定會給帝國方面某些可乘之機。